哈尔滨郊外那片被草掩盖的土地:他们的名字,怎么就被档案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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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去老家时,我在村口跟邻居王大娘叨嗑,话题忽然转到一块人声鼎沸却很少人敢提的往事。她说她舅舅当年被送去做所谓劳工,从此没回家。说实话,我听着听着就觉得心里一阵发冷,像冬天的风钻进骨头里。说白了,这不是遥远的历史,这是就在我们城郊的几口无名坟堆,是活生生的亲人被历史静默化的例子。
我朋友小赵的爷爷当年也是个被“挑选”的人,他家里人至今记得那天清晨一队人被赶向集合点,天还没亮就被命令站好,背诵所谓训导词,穿着单薄衣裳在寒风里颤抖。有人告诉我,慢一点、问一句多一句都会换来皮鞭,吃的只有硬粥和菜汤,工资名义上有,却被统一扣留。小赵的爷爷回来了,但从此沉默,直到最近去世前才把那些细碎记忆轻声说给家人听。听他讲,我觉得那种被剥夺名字和尊严的痛,比身体上的伤还难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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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不敢直视的是那些幸存口述里反复出现的场景:有人被关在铁丝网围起来的院子里,有人在工地上失踪不见,有的尸体被草草掩埋,有的照片与姓名在档案上只剩一个冰冷的数字。说实话,我听到这些时,脑子里一直在转这个问题:当权力与战争交织,普通人的名字为何最先被抹去?不是所有消失都有明确的记录,很多是被时间和文件一起吞没的失踪。
不仅如此,战争结束后许多记忆的消散并非自发。有人回村发现家里早已荒芜,有人回去却找不到落脚处;更重要的是,相关记录被销毁或残缺,幸存者年迈后又缺少被倾听的渠道。结果就是继承断裂,孩子们长大后对这些名字一无所知,坟头长草成了默认的历史结局。可以预见,如果我们不主动去挖掘和保存,下一代连“曾经有人生活过这里”的线索都可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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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现在还有一些具体可做的事情可以把这段被压缩的记忆留住。首先,可以在社区层面组织口述史采集,去找还记得的人坐下来录音录像,问他们的名字、亲属关系、发生的时间地点以及他们愿意讲出的细节,记录时一定要征得当事人或家属同意,并把原始资料做备份分散存储。其次,可以联系高校历史系或地方档案馆,看看是否能把这些口述纳入更正式的档案,避免家里一把火或一场搬家把珍贵证据毁掉。再者,社区能做的小事比如定期去无名坟地清理杂草、建立简易纪念碑、在学校里把这些故事作为本地史教育的一部分,这些都是把“数字”变回“有血有名”的可行路径。
说到方法,别以为做这些很复杂。带上录音笔和几张老照片去拜访老人,先聊生活琐事建立信任,再轻声问起那段历史,记录每一句他们愿意说的话;把资料按家族、地点、事件分类后做成电子档案,再把副本交给可信的研究机构保存。倘若遇到无法证实的细节,就把它标注为口述记忆而非确证事实,既尊重当事人的叙述,也避免传播未经核实的结论。
不得不说,记忆是对逝者的最后一种责任。我们可以选择把这些名字当成沉重的历史摆在桌面上反复翻看,也可以让它们默默消失在杂草里。说实话,我更愿意把它当作社区的共同任务:既是对过去受害者的一种体面,也是对未来的一种提醒。我们未必能改变那段历史,但至少可以把名字留给下一代,让他们有机会把断裂的家谱、被抹去的面孔重新连成线。
最后我想问,你的家里有没有被档案吞没的名字?你或者你的社区有没有保存过类似的口述或旧物?愿意把你知道的故事说出来,让更多人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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