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带着家族珍藏的一百零八套春宫图嫁入宸王府,
可揭开我盖头的却是宁远侯的残疾长子林士宏。
只因假千金长姐妒忌我嫁得比她好,在成亲当日私自换了花轿。
上一世,我在爹娘的劝阻下没有换回去,而是治好了林士宏的双腿,打算和他相敬如宾。
可谁知他重新站起来的那天,却不顾我刚生产完虚弱,拖着我来到长姐墓前。
“要不是你嫉恨晚棠占了你的身份,抢了她的花轿,她怎么会被活活打死?”
“我本该娶的就是晚棠,今日我就要用你的血肉招回晚棠的魂,和她拜堂成亲!”
他抽出我的血撒成黄泉引,扒下我的皮做成了招魂幡。
“你让她断了性命,就该替她延续香火。”
“我已将晚棠的灵位供在林家祖宗面前,你的孩子从此认晚棠为主,日日夜夜跪着侍奉她世世代代!”
我痛苦哀嚎着死在了卢晚棠的墓前。
再睁眼,回到了长姐和我换了花轿那日。
……
“如意称挑得如意娘,小侯爷该挑盖头了。”
喜娘熟悉的声音传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挑起了我的红盖头。
我听着周围人群控制不住的发出惊呼,发出‘新娘弄错了’的私语。
抬头看到了林士宏阴沉的脸。
“果然是你!你又害晚棠替你嫁到了那吃人的辰王府?”
林士宏扔下我和宾客,推着轮椅就要往辰王府去。
被急冲冲赶来的宁远侯和侯夫人拦住。
我知道他也重生了。
上一世,他们拦住了他,劝说道要是闹起来,不光侯府没了面子也得罪了辰王府。
不如将错就错。
之后,我的爹娘赶来让我不要给卢氏丢脸,让我认下这门亲事。
那时我听了爹娘的话,成了林士宏的妻子。
结果却是那般剥皮割血的下场。
而这一次,我要把本该属于我的亲事换回来!
我从喜榻起身,柳眉横怒:
“什么将错就错?是你们接错了亲,还毁了我的婚事,我现在就要换回来!”
林士宏惊诧看我一眼,沉声道:
“收起你这点小心思,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妥协地和你成亲,跟你洞房吗?”
“你连晚棠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就算要我全身残废,也绝不会娶你为妻!”
我眼光一闪,瞬间柔弱地脸色苍白:
“晚黎虽山野长大,比不得长姐锦衣玉食,但小侯爷也不用这样羞辱我。”
“我乃范阳卢氏女,也是既定的辰王妃,岂会逼你娶我?”
宾客们满脸同情,窃窃私语:
“这位卢家刚找回来的真千金还真是可怜,本身好好的王妃之位,到头还要被个残废嫌弃。”
“谁不知道小侯爷爱卢晚棠痴狂,就连那双腿也是为了救坠马的沈晚棠残的,肯定要把亲事换回来啊。”
“可小侯爷这说的也太过分了些。”
“就算卢二小姐在外边被养的举止粗鄙了些,但这话不是把范阳卢氏往死里得罪吗?”
“换回来后,她还是辰王妃,这也羞辱了辰王的脸面啊。”
林士宏不耐烦地低声道:
“我知道你也重生了,看来我不光招回了晚棠的魂,连你也招回来了。
“好好把亲事换回来,以前你对晚棠做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毕竟你治好过我的双腿,也算将功赎罪。”
我心中冷笑,装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先一步迈门而出。
侯夫人惊慌拉住我的手:
“晚黎,宏儿的话你别放心上,他跟你一样也是心急花轿被换。”
“可我不得不劝你一句,就算能把卢大小姐换回来,辰王府也不会让一个和别人拜过堂的女子成为辰王妃的。”
“而范阳卢氏最重名声,恐怕也不能容你,到时候你这么年轻的姑娘也只能用性命以全名节了。”
我心知她说的是事实,但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
而林士宏动作却突然一顿:
“虽然我要娶的一直都是晚棠,但也不能为这事逼死你,凭白背上一条人命。”
“既然如此,到时候你留下来当个妾室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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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拳一紧,眼眶瞬间红了。
他怎敢如此羞辱我?
真以为他侯府无法无天,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吗?
宁远侯感受到周围投来不耻鄙夷的目光,大怒地开口:
“你这个逆子!怎么敢说让范阳卢氏的女儿为妾?快滚回来老老实实认了这门亲,还嫌今日脸丢的不够多嘛!”
林士宏不以为意:
“卢晚黎从小就没受过什么教养,怎能算卢氏的女儿?给我作妾也是抬举她了。”
我怒声道:“侯府就是这样侮辱我卢氏的?就连陛下都不敢让我卢氏的女儿做妾,你区区一个未承爵的侯爷,难道比陛下还尊贵吗!”
林士宏满脸不耐:
“卢晚黎你别在这里满嘴胡言乱语,我何时说与陛下相比?”
“父亲,我先去王府接晚棠回来拜堂,此事等我回来后再说。”
宁远侯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怒拍桌子:
“就算你把她换回来,侯府也绝不允许一个和别人拜过堂的女人做当家主母的!”
“你今天要是不和晚黎成亲,就别当我儿子!”
林士宏慌了:“父亲,母亲,你们明明也喜爱晚棠,为何现在却不肯让我娶她?”
见他们态度冷硬,恨恨转头看我:
“要不是你抢晚棠的花轿,换了亲事,何至于她不能嫁我?”
“你就非要死缠烂打,不光夺走她的父母,还要夺走她在我这里正妻之位!”
我冷笑一声:
“小侯爷,我放着好好的辰王妃不当,抢你这种残废之人做什么?未免脸皮也太厚了些!”
我坚决地看着宁远侯夫妇:
“小侯爷和长姐情比金坚,长姐怕是此刻也想立刻换回来,岂能在这里耽搁时间?”
“侯爷、夫人,你们莫要再阻拦,就算是死这亲事我也要换回来!”
宁远侯夫妇一阵叹息,想着本身想要交好卢家和辰王府,却没想到却要交恶。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厉声:
“没教养的东西,你在胡乱说些什么!”
我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倒在地。
卢氏家主我的父亲听到下人传信赶了过来,脸色难看:
“你竟然胆敢买通下人和你长姐换了花轿,现在还不知羞耻地想要换回去。”
“要不是我得到消息来得及时,范阳卢氏的名声都快被你给毁光了!”
我捂着红肿的脸,眼中满是冷意:
“父亲,你还真是着急把罪名盖在我身上。”
“明明是长姐换了我的花轿,顶替了我的婚事,你还要护着她?”
姗姗来迟的母亲也说道:
“晚黎,就算你不承认,小桃也什么都说了。”
说着把我的陪嫁小桃带了上来,她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二小姐,您让我办的事我全都说了。”
“是您嫉恨大小姐占了你这么多年的位置,还夺走了老爷夫人的疼爱,才报复要拆散她和小侯爷的。”
卢母一脸心疼地扶起我:
“我知道你不满辰王暴戾的名声,嫉妒晚棠能嫁给个爱她如命的好夫婿,这才换了她的花轿,让她替你去王府受苦。”
“但是这是皇帝赐婚,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卢母抱着我眼泪落了下来,我内心却毫无波动。
上辈子,就是小桃被卢晚棠买通,带我上错了花轿。
但是没有卢父卢母的允许,能一切都这么顺利吗?
现在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真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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