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石倒下后,陈诚沉默半生,2000年后,一封密信让世人泪目。
民国那些事,讲着讲着就绕回老一套,吴石和陈诚凑一块,气氛不一样,密使一号,临终留下一句死而无憾,陈诚坐在台北,手里攥着北伐纪念章,指头发白,人家说是蒋介石最信的那个,实话是兄弟命自己签字处决,一辈子都忘不了,马场町那边人倒下,办公室里人没动,隔着的东西,不是信仰,不是那些政治话,没人能再开口提起的过往。
往前翻,还是北伐那时候,前线炸得连自己都顾不上,江西那块,陈诚高烧,摔倒尸堆,连长自顾不暇,吴石当了作战科长,听说陈诚失踪了,亲自带人冲进去,火光里把人翻出来,背着跑三里地,衣服脱下来给兄弟盖,电视剧没演对,陈诚后来说那是救命之恩,命救回来了,兄弟也算结下了,将来,这份情反倒成了最疼的地方。
后来分道扬镳,吴石福建人,保定三期,留学日本,能语言能战术,十二能人,1946年站到共产党那头,成了台湾潜伏最高层,1949年,渡江水文,台军部署,海防密图,他都送出去,陈诚呢,黄埔亲信,蒋介石心腹,坐上了行政院长,看着风光,吴石被捕那天,他就明白,兄弟这回完了。
1950年3月,吴石身份曝光,直接被抓,军法本来想判死缓,蒋介石一看报告,改成死刑即决,还撤了审判官,陈诚那天没睡,翻出北伐纪念章,一个晚上没挪地方,副官记下他写了一句,不胜骇异,外边没人知道他脸色,第二天也没见他再出现。
临刑前一晚,狱警来问吴石,见陈诚不,吴石想了会儿,说,他有难处,别叫他来了,这话传过去,陈诚把自己关一天,连蒋介石电话都没接,身边人说那天他像死人一样,吴石没骂,不怨,到死都替陈诚开脱,这种理解,比刀还疼。
吴石没救成兄弟,救了兄弟的孩子,吴家塌了,王碧奎进了监狱,女儿带弟弟流浪,擦皮鞋过日子,稀饭钱都凑不齐,擦鞋工具被砸,姐弟俩当街挨打,这时陈诚出手了,不敢明着来,暗地安排,王碧奎原判九年,操作成七个月就放,吴健成改名陈明德,进了台北最好的建国中学,吴学成进了教会学校,学费全由陈诚夫人谭祥匿名付,每月副官送去200元,连续十五年,直到陈诚去世,一句“我帮你”没有,每件事都做到骨子里。
陈诚去世,家人整理遗物,发现一封没寄出的信,没封口,只有几句话,北伐那年你背着我避炮弹,一九五零年我却没能背你避子弹,咱们地下见,信旁边是那枚磨圆的纪念章,最后两样东西随他下葬,吴石的字条上写着,周逆避我如疫,陈公救我妻儿,十二个字,把恩怨说尽了。
外头说,吴石英雄,陈诚懦夫,历史不是黑白棋盘,吴石守住信仰,陈诚守住道义,一个烈士,一个没开口的歉意,谁大谁高,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吴石倒了,孩子们活下来了,有尊严有希望,陈诚十五年把兄弟情撑到底,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这话正中他们的命。
吴石给了国家,陈诚用一生赎回愧疚,最后一面没见上,没寄出的信,那枚纪念章,咱们地下再见,一切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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