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坐我新车去参加家宴,高速上掏出收款码让我付600车费,我把车开下桥,她当场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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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紧握方向盘,眼角余光瞥见大姨掏出手机。
“小陆啊,这车真不错。”她笑眯眯地说。
“刚提的,贷款还没还完呢。”我谨慎回应。
高速路向前延伸,周末车流如织,就在这时大姨突然把手机屏幕转向我。
是微信收款码的界面,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大姨就抢先一步说:“这次你专程送我过去参加家宴,辛苦你了,那就按市场价吧,你付给我六百块就行。”
听完我差点踩错刹车,缓过神来后我急忙问大姨:“大姨,您开玩笑吧?”
“自家亲戚,明算账,你扫码支付就行。”说完她晃了晃手里拿着的手机。
我盯着前方的跨江大桥,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是我买新车后第一次参加家庭聚会,母亲特意嘱咐我一定要绕路过去捎上大姨,没想到她竟然来这一出。
“大姨,我是顺路带您,不是跑专车的。”
“所以才只收你六百啊。”她说得理直气壮,“要是别人,起码要收八百。”
车窗紧闭,空调呼呼吹着,我却感觉额头冒汗。
这辆新车确实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为的是在亲戚面前争口气。
没想到还没到饭店,就先被大姨将了一军。
“您真会开玩笑。”我勉强笑着,试图化解尴尬。
大姨脸色却严肃起来,一脸不耐烦的冲我说:“谁跟你开玩笑了?快付钱。”
她甚至把手机往我面前又伸了伸,我忍住心中的怒火,有些不悦的说:“大姨,我现在在开车呢,不方便操作手机。”
“那你靠边停车。”她指着前方大桥,“过了桥就有应急车道。”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方向盘,我慢慢加快车速,桥上的风似乎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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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确定要我现在付钱?”我声音平静,内心却怒火中烧。
“当然确定。”大姨挑眉,“难道你想赖账不成?”
江面宽阔,桥墩高耸,我轻打方向盘,驶入最内侧车道。
“小陆,你这是想去哪儿?应急车道在右边,在右边啊,你是不是搞错了?”大姨疑惑地看着我。
我没回答,反而加速向前。
“你疯了吗?这是桥上!”她开始慌了。
我稳稳控制着车辆,朝桥栏方向偏去。
“停车!快停车!”大姨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在距离桥栏仅剩两米时,我猛踩刹车。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几秒钟后车停住了。
大姨惊魂未定,胸口剧烈起伏,她一脸惶恐不安的小声问我:“你……你想干嘛?”
我解开安全带转身面对她,冷冷开口:“大姨,我现在就给你付钱。”
我拿起手机,调出转账界面,再次开口道:“不过付完钱,我们就是纯粹的司机和乘客关系。”
她困惑地看着我,“所以呢?”
“那么根据合同法的规定,”我一字一顿的冲着她说,“我有权中途终止服务。”
大姨愣住了,一脸难以置信的问我:“难不成你要把我扔在桥上?”
“是您先要收车费的。”我平静地说。
她环顾四周,大桥全长数公里,前后无出口。
江风凛冽,桥面车辆呼啸而过。
“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声音颤抖。
“为什么不能?”我反问,“既然是交易,就得公平。”
手指悬在确认支付按钮上方,“我付款,您下车,我觉得很公平。”
3
大姨的脸色由红转白,她死死抓住安全带指节发白。
“小陆,我可能你的亲大姨啊!”
“刚才您要钱时,可不是这么想的。”
我保持举手机的姿势,一辆卡车从旁边驶过。
桥面微震,大姨明显哆嗦了一下,她最怕高,这是我妈告诉我的。
“我……我那是开玩笑的。”她强挤笑容,比哭还难看。
“哦?那真巧。”我点点头,“我现在也是在开玩笑。”
她明显松了口气。
“不过……”我故意拖长音调,“既然不是交易……”
“当然不是!”
她急忙否认,“亲戚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那这六百块?”我问。
“不要了,我一分都不要了!”她连连摆手,恨不得把收款码藏起来。
我缓缓放下手机,“既然如此,我就继续开车了。”
重新系好安全带后,我打了转向灯,车子缓缓驶回行车道。
大姨长舒一口气,擦掉额头冷汗。
我目视前方,语气轻松的说:“所以大姨,您是承认自己在敲诈了?”
她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急忙冲着我大吼:“什么敲诈?你可别胡说!”
“不是吗?强迫我支付根本不存在的车费,这可是涉嫌敲诈勒索啊,是要被判刑的哟。”我故意笑着说。
后视镜里,她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4
“你……你血口喷人!”大姨气急败坏的说。
我从储物格取出行车记录,“刚才的对话,这里都有记录。”我晃了晃那小巧的设备,“需要我播放给其他亲戚听吗?”
大姨顿时语塞,家宴上都是亲朋好友,若这事传开,她颜面何存?
“小陆,咱们有事好商量。”她态度软了下来。
“是啊,本来挺好商量的。”说完我叹了口气,“如果您不掏那个收款码的话。”
她尴尬地抿着嘴,窗外桥塔缓缓后移,我们就快下桥了。
“那……那你想要怎样?”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思考片刻,然后直接告诉她:“等下到家宴,您得跟大家夸夸我的车。”
她愣住:“就这么简单?”
“还有,”我补充道,“夸我开车技术好,为人稳重。”
她明显松了口气,“没问题,应该的!”
我微微一笑,再次开口:“最重要的是,要主动说我坚决不肯收您的油钱。”
她瞪大眼睛:“什么?”
“您非要给,我死活没要。”
我看着她,“这样说,没问题吧?”
她咬着嘴唇,显然不情愿,但我手握录音,她别无选择。
“……好。”她终于点头答应我的请求。
车驶下大桥,汇入车流。
距离饭店还有十分钟车程,车内一片寂静,只有空调轻声运转的声音。
5
停车场里,我熄火拔钥匙大姨却坐着不动。
“小陆,刚才的事...”她欲言又止。
“放心,大姨,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笑着说,“只要您履行承诺。”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推门下车。
家宴设在饭店包厢,我们一进门,亲戚们就围了上来。
“哎哟,这就是小陆的新车啊?,真气派!”
大姨果然履行承诺,开始夸我:“小陆这孩子真不错,开车特别稳。”
她声音洪亮,“我说给点油钱,她死活不肯要。”
亲戚们纷纷称赞,“现在这么懂事的年轻人不多了。”
大姨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笑容僵硬,我心满意足,找了个位置坐下。
表妹凑过来,低声问:“哥,你给大姨灌什么迷魂汤了?”我笑而不语。
酒过三巡,气氛热烈。
大姨渐渐放松,又开始摆出长辈架子,“小陆啊,不是大姨说你。”
她声音很大,“这车贷压力不小吧?”
我点点头:“还行。”
“要我说,年轻人还是该脚踏实地。”
她提高音量,“买这么贵的车,虚荣心太重了”
几位亲戚停下交谈,看了过来。
6
我放下筷子,面带微笑的说:“大姨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态度谦和,出乎她意料。
她乘胜追击:“就是,像我儿子,开的是二手车,就便宜又实用。”
接着她得意洋洋的意有所指,“我们家的是全款买的,没什么压力。”
我点点头说:“表哥确实厉害。”
她更加得意,继续高谈阔论,“要我说啊,年轻人最重要的是务实。”
她瞥了我一眼,“打肿脸充胖子可不行。”
包厢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听出她在针对我。
母亲脸色不太好看,我却不急不恼等她说够。
然后,我轻声开口:“大姨,听说表哥最近要换车?”
她一愣急忙问我:“你怎么知道?”
“碰巧听说,他看中的那款车不便宜吧?”我关切地问。
她支吾起来:“在看,还没定呢。”
我掏出手机,翻出聊天记录。
“真巧,昨天表哥还问我这款车怎么样。”说完我把手机传给旁边亲戚。
“他说预算有限,问我贷款事宜。”大姨一听脸色立马骤变。
她儿子向她保证是全款买新车,显然是有人说了谎。
手机在亲戚间传递,窃窃私声起。
大姨坐立难安,我平静地吃菜,深藏功与名。
7
“那、 ……那是他之前考虑的,大姨急忙解释,“后来决定全款买。”
我点点头不再追问,给人留余地,也是给自己留面子。
这个道理我懂,但大姨显然不懂。
她觉得丢了面子,急于找补。
“其实我儿子最近升职了,”她突然宣布,“薪水翻了一倍呢。”
亲戚们礼貌性地表示祝贺,她似乎更加来劲,开始吹嘘儿子多优秀。
我安静听着,不时点头附和,直到她话锋一转又指向我,“小陆啊,你也该考虑升职的事了。”
她语重心长,“总不能一直做个小职员吧?”
我微笑:“我能力有限。”
“是啊,我儿子像你这么大时……”
她开始长篇大论,我耐心听着,直到她提到一件事,“他去年那个项目,奖金就拿了十万。”
我眼睛微微眯起,“大姨,您记错了吧?”
我轻声打断,“表哥去年那个项目……”我故意顿了顿,“不是失败了吗?”
她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公司内部公告过。”
我平静地说,“那个项目严重超支,负责人被降职。”
包厢里落针可闻,大姨的儿子就是负责人。
8
大姨脸色煞白,“你……你胡说!”她声音颤抖。
我叹了口气:“我在那家公司有朋友。”
这话不假,但没必要说朋友是高层。
亲戚们交换着眼神,有人已经憋不住笑。
大姨常年吹嘘儿子,如今被当场拆穿。
她猛地站起,指着我:“你嫉妒我儿子比你优秀!”
我平静地看着她:“大姨,坐下吃饭吧。”
她却不依不饶:“买辆破车就了不起了?我儿子……”
“您儿子很好,”我打断她,“但我的车不是破车。”
我拿起车钥匙,轻轻放在桌上,淡淡开口:“它是我凭自己努力买的,我喜欢它。”
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大姨气得浑身发抖。
“至于您儿子……”我顿了顿,“他确实向我借过钱,说要补项目亏空。”
这话如同重磅炸弹,连母亲都惊讶地看着我。
大姨瞬间面无血色,“你……你胡说……”但声音已经没了底气。
9
“我借给他了,”我轻声说,“因为他是亲戚。”
包厢里寂静无声。
“他说很快就会还,”我继续道,“可那是三个月前的事。”
大姨跌坐回椅子,双目无神。
所有伪装被一层层剥开,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竟是这般模样。
有亲戚小声议论起来:“原来如此...”
“难怪最近神神秘秘的。”
我拿起公筷,给大姨夹了块鱼,“大姨,尝尝这个,很新鲜。”
试我图给她个台阶下,她却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怨恨。
“你是故意的!”
她指着我,“你今天就是来羞辱我的!”
我摇摇头:“是您先提起的。”
她语塞,愤愤地别过脸,宴会气氛尴尬到极点。
母亲试图打圆场:“都是亲戚,少说两句。”
大姨却突然想到什么,转过头:“那你呢?你贷款买车就光荣了?”
我笑了:“谁说我贷款了?”轮到她愣住了。
“全款。”我轻声道,“我是全款买的。”
这下,连最淡定的舅舅都惊讶了,那车不便宜,全款要三十多万。
“你哪来那么多钱?”大姨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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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大姨,微微一笑说:“就凭自己的努力和坚持。”
这话简单,却最有力量,大姨彻底无言以对。
她所有攻击都被化解,所有谎言都被揭穿。
最重要的是,在亲戚面前丢了面子,而这,原本是她的主战场。
“其实……”我环视包厢,声音温和,“钱多钱少不重要,家人和睦才重要。”
几位长辈连连点头表示:“今天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举起酒杯,“我敬大姨一杯,感谢您坐我新车来。”
这话说得漂亮,既大度又提醒了车上之事。
大姨勉强举杯,手在微微发抖。
饮尽杯中酒,我坐下继续吃饭。
气氛逐渐恢复,话题转向别处。
只有大姨沉默不语,偶尔偷瞄我。
我知道,这场较量我赢了,而且赢得干脆利落。
饭后,亲戚们陆续离席。
大姨快步走向门口,想避开我。
我却叫住她:“大姨,我送您回去吧。”
她愣在原地。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不……不用了”她慌忙拒绝。
“这么晚不好打车,”我笑容真诚,“反正顺路。”
在众人称赞声中,她不得不接受。
再坐我的车,想必是种煎熬,但这正是我要的,我要让她记住这个教训。
有些人,不该轻易招惹。
停车场里,我为她拉开车门,“请上车,大姨。”
她犹豫片刻,还是坐了进来。
这次,她再也没提车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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