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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明朝末年,镇上有个叫张大山的木匠,收到一大户人家邀约,去给新婚夫妇打一个婚床。
那主家出手阔绰,好酒好菜招待,张大山满心欢喜,仅两天便打出了一张精美绝伦的婚床。主家甚是欢喜,三天后邀请他参加新娘新郎的喜宴。
张大山没有拒绝,心想着自己还未结婚,也来沾沾这喜气儿。
进入大院后,四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宾客们推杯换盏,笑声不断。张大山见状,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望着眼前的美味佳肴,张大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说来也怪,活了这几十年,从未吃过如此之美味的肉食。
起初,喜宴并无异,可当新娘子出现后,张大山发现这女子眉宇之间,尽是恐惧,好像在害怕什么事情。
很快,喜宴进行到了一半,菜也吃的所剩无几了。张大山感到一阵内急,于是起身向茅房走去。
然而,当他要打开茅房门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自己肩膀上。张大山猛地回头,身后竟站着新娘子。
张大山问她有何贵干,不料新娘却端出一盘“阴丝”道:“公子,这是死人头发,你莫要惊慌,听我的,赶紧吃下去”。
张大山被吓了一跳,但看着姑娘面善的样子,应该不会害自己。于是,他没有多问,颤抖地拿起筷子后,将那盘阴丝全都吃进了肚子里。
刚吃下去,胃中一股腐臭的味道,钻出了鼻腔,他强忍着恶心没有吐出来。就在这时,新娘子又递给他一张纸条,示意他不要出声,等喜宴结束后,再打开。
张大山闻言,赶忙将纸条揣进口袋里,待宾客散去后,他躲到柴房,哆哆嗦嗦打开纸条,借着月光,只见上面写着:“午夜子时,村外破庙见,事关性命,莫要声张。” 张大山心头一紧,预感大事不妙,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赴约。
子时,张大山提心吊胆地走进破庙,发现新娘早已等候多时,然而还没等张大山开口问些什么,那新娘竟扑通一声跪地:“张师傅,救命啊!”
张大山手忙脚乱地扶起跪地的新娘,眉头紧蹙,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惶惑:“姑娘,你先起来,到底是啥要命的事儿,快一五一十说清楚!” 新娘泪如雨下,身形颤抖,好半天才稳住情绪,抽噎着道出一段惊心动魄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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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新娘本是邻镇书香门第的闺秀,名叫林婉儿,家中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教养良好。数月前,她外出踏青时,被一伙歹人盯上,趁她落单,用药迷晕,拐卖至此。这户人家的儿子,体弱多病、命不久矣,家中迷信,笃信阴婚能庇佑家族昌盛、子孙绵延,便花重金买下林婉儿,要与自家儿子结这阴婚。
“张师傅,你有所不知,这喜宴根本就是一场夺命鸿门宴。” 林婉儿哭得妆容斑驳,眼眶泛红,“桌上的吃食都被下了慢性毒药,但凡参加喜宴之人,回去不出三日,便会毒发身亡,沦为陪葬品,给新郎黄泉路上做伴。我无意间偷听到他们的谋划,心急如焚,正不知如何是好,恰好瞧见你,见你心地善良、眼神清正,料想是个好人,这才冒险端来阴丝给你。”
张大山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后怕,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阴丝能解毒?这是何道理?” 林婉儿咬着嘴唇,解释道:“这阴丝,取自百年古墓里的女尸头发,阴气极重,恰好能中和那毒药的热毒,压制毒性蔓延。虽说味道腐臭不堪,却是眼下唯一的救命法子。”
张大山心头一阵恶寒,却也暗自庆幸自己误打误撞逃过一劫。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林婉儿又 “扑通” 一声跪地,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张师傅,还有一事求你帮忙,否则我依旧难逃死路。你打造的婚床,看似精美,实则暗藏玄机,我那狠心岳父在里头藏了块祖传血玉。这血玉邪门得很,只要我离开婚床一丈开外,便会七窍流血而亡,他们就是用这招来禁锢我,防止我逃跑。求你想法子,救救我吧!”
张大山望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姑娘,心生怜悯,又想起自己身为手艺人,秉持的侠义心肠,一咬牙,应下此事:“姑娘莫怕,我既撞上这档子事儿,断不会袖手旁观。你先起来,咱们一起想法子。”
张大山在破庙内踱步思索,借着月光,仔细打量手中鲁班尺,脑海中飞速盘算。忽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主意:“婉儿姑娘,我听闻血玉属阴邪之物,惧怕至阳之力。我这鲁班尺跟随我多年,常年受日光暴晒、正气滋养,自带辟邪破煞的阳气,或许能压制血玉。再者,咱们寻些艾草、朱砂,艾草驱邪,朱砂镇鬼,制成香囊佩戴,也能保你一时平安。”
林婉儿眼睛一亮,重燃希望,连连点头。二人不敢耽搁,趁着夜色,悄悄摸回村子。张大山熟门熟路,找到村里的郎中,讨来艾草;又翻墙潜入大户人家,偷出朱砂。张大山掏出鲁班尺,口中念念有词,将尺子置于婚床之上,刹那间,鲁班尺光芒大放,似有金色丝线游走,将婚床牢牢锁住。紧接着,他把艾草、朱砂细细研磨,缝制成香囊,挂在林婉儿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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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妥当,二人刚松口气,就听院外传来一阵嘈杂脚步声与叫嚷声。“不好,他们发现你不见了!” 张大山脸色骤变,拉起林婉儿,准备从后院翻墙逃离。可刚到墙边,大门 “哐当” 一声被撞开,一群家丁举着火把,蜂拥而入,将二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管家,三角眼一瞪,满脸横肉抖动:“林婉儿,你个不识好歹的贱蹄子,竟敢逃跑!还有你,张大山,多管闲事,今儿个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说罢,家丁们挥舞棍棒,步步紧逼。
张大山把林婉儿护在身后,抄起一旁的扫帚,怒目圆睁:“你们这群恶人,拐卖良家妇女、谋害宾客,天理难容!今日便要与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说着,挥舞扫帚,与家丁们厮打起来。可双拳难敌四手,张大山渐渐体力不支,身上挨了好几棍,嘴角溢血。
林婉儿心急如焚,眼眶泛红,忽然瞧见婚床上的鲁班尺光芒闪烁,似在呼应张大山的正气。她心一横,冲过去拿起鲁班尺,大喊:“张师傅,接着!” 张大山伸手接住鲁班尺,刹那间,周身涌起一股磅礴力量,横扫而出,家丁们被震飞数丈远,倒地不起。
管家见状,面露惊恐,却仍不死心,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刺向林婉儿:“贱女人,坏我好事,拿命来!” 张大山眼疾手快,用鲁班尺挡开匕首,顺势一劈,将管家手臂砍伤。管家惨叫一声,落荒而逃。
二人不敢耽搁,翻墙而出,一路狂奔。身后,大户人家燃起熊熊大火,原来慌乱间,油灯倒地,引发火势。张大山拉着林婉儿,躲进深山,寻了个隐蔽山洞。待林婉儿气息平稳,张大山才松了口气:“婉儿姑娘,此地暂时安全,你且安心歇息。待风头过去,我送你回邻镇老家。”
林婉儿眼眶一红,盈盈下拜:“张师傅,大恩不言谢,若不是你舍命相救,我早已命丧黄泉。这份恩情,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 张大山扶起她,笑道:“姑娘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咱爷们该做的。”
在山洞躲几日,风声渐歇。张大山护送林婉儿回到邻镇,林家人喜极而泣,对张大山千恩万谢,赠予重金酬谢。张大山推辞不过,收下部分钱财,当作路上盘缠。此后,他依旧背起工具箱,走街串巷,做着木匠活儿。只是腰间多了个香囊,里头装着艾草、朱砂,辟邪驱鬼;手中鲁班尺,愈发温润有光,好似沾染灵气。
这场惊心动魄的阴婚风波,在周边村镇流传开来,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众人谈及,皆感叹世间险恶,劝人出门在外,多留个心眼;也对张大山的仗义果敢钦佩有加,谁家有木工活儿,必先请他操刀,木匠张大山的名头愈发响亮。而林婉儿,经此一劫,潜心读书学医,往后余生,常施粥布药、扶危济困,回报世间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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