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刺耳的铃声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突兀地亮起,嗡嗡的震动声坚持不懈,带着一种不祥的执拗。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身侧的周涛几乎是弹坐起来。他抓过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他紧绷的侧脸。
“喂?楚楚?别哭,慢慢说……什么?肚子疼得厉害?好好,你别动,我马上过来!” 他的声音裹着浓重的睡意,却又透着一股我从未听过的、近乎慌乱的急切。
他甚至没有开灯,借着手机的光亮就开始摸索着穿衣服。动作幅度很大,带起了风,吹到我脸上,凉丝丝的。
“怎么了?”我撑起身子,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心脏莫名地跳得快了些。
“楚楚急性肠胃炎,可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疼得直冒冷汗,我得赶紧送她去医院。”周涛语速极快,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注意力全在电话那头那个细弱哭泣的声音上。
我的睡意瞬间驱散了大半。林楚楚。又是她。
“很严重吗?她室友呢?或者打个120?”我试图让声音保持平稳,但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还是溜了出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林楚楚的头痛、发烧、钥匙锁屋里,任何一点小事,都能让周涛立刻丢下手里的一切,飞奔而去。
周涛终于系好鞋带,站起身,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租房子,室友今晚不在,吓都吓死了,我不去谁去?120哪有我快?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深夜为他那位二十多岁、身体健康的成年“妹妹”奔波,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声音,却把更大的嘈杂留在了我的心里。
我独自坐在床上,卧室里重新陷入黑暗,却再也找不到一丝睡意。冰冷的空气缠绕上来,一点点渗进皮肤里。
墙上的挂钟滴答走着,每一秒都格外清晰。我盯着身旁空荡荡的枕头,那里还残留着周涛的体温和淡淡的气息。
可是此刻,这气息却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寒冷。我们结婚三年,感情一直还算稳定,但林楚楚,始终是横亘在我们之间一个微妙的存在。
她是周涛继母带来的女儿,和周涛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比他小五岁。自从我们恋爱起,这个“妹妹”就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我们的生活。
周涛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远超一般兄妹的界限。我曾委婉地提出过疑问,周涛总是用“她小时候过得不容易,我得多照顾她”、“她就是个小孩子心性,你别多想”来搪塞我。
过去,我选择了相信,努力告诉自己这是他的重情重义。但一次又一次,尤其是在我们婚后,这种“照顾”变本加厉,像细密的针,无声无息地扎在我心上。
今夜这种被毫不犹豫撇下的感觉,尤其强烈,带着一种尖锐的羞辱感。
我躺下去,又坐起来,心里乱糟糟的,像塞了一团湿透的棉花,沉甸甸,喘不过气。一种强烈的不安和莫名的冲动驱使着我。
我猛地掀开被子,也开始穿衣服。我要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多么严重的“急性肠胃炎”,值得他深更半夜如此失态。
第二章:挥之不去的阴霾
深夜的街道空旷无人,只有路灯昏黄的光晕孤独地洒在地面上。我开着车,不远不近地跟着周涛的车尾灯。
车窗开了一条缝,冷风灌进来,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这样做,似乎有些歇斯底里,不像平时的我。
可一想到周涛接电话时那心疼至极的语气,以及穿衣服时甚至不愿多看我一眼的匆忙,那点后悔又被酸涩和疑虑压了下去。
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过去。记得我们刚结婚搬进新家那天,林楚楚就来“借住”了整整一个星期,美其名曰“暖房”,却穿着性感睡衣在客厅晃悠,使唤周涛给她煮醒酒汤,只因她“庆祝哥哥新婚”喝多了。
周涛竟也真的撇下一屋子的客人和我,在厨房为她忙前忙后。
那次我发了很大的火,周涛却觉得我小题大做,说楚楚只是性格开朗、没边界感,心里是把我们当最亲的人。
还有我生日那天,我们好不容易订到一家高级餐厅,蜡烛刚点上,林楚楚的电话就来了,哭着说失恋了,要跳楼。
周涛当场脸色就变了,扔下句“老婆对不起,人命关天”,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对着摇曳的烛光和冰冷的牛排,度过了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事后他补偿我,给我买了个昂贵的包,可我总觉得,那包再贵,也填补不了那一刻心里的空洞和冰凉。
这类事情层出不穷,像梅雨季节墙角蔓延的霉点,擦掉一片,又很快洇出另一片,无声地腐蚀着某些东西。
周涛总说我想太多,说他只爱我,对楚楚只是哥哥的责任。我也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太容不下人。
可一个正常的哥哥,会对已经成年、并无实际血缘关系的妹妹如此过度关注吗?会因为她一个电话,就焦虑心疼得如同世界末日吗?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向后掠去。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也有些冒汗。我预感今晚可能会发现一些什么,一些我可能并不想面对,却又不得不去证实的什么。
第三章:急诊室外的窥见
医院急诊室永远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焦虑混合的味道。即使是深夜,这里也亮如白昼,人声嘈杂,担架车滚轮摩擦地面的声音格外刺耳。
我躲在走廊转角的一个大型绿植后面,心跳如擂鼓。目光轻易地就捕捉到了周涛的身影。
他正半蹲在一个急诊留观室的病床前,背对着我的方向。病床上躺着的,正是林楚楚。她穿着一条丝质睡裙,外面松松垮垮地套着周涛出门时穿的那件外套,脸色有些苍白,更显得楚楚可怜。
她一只手打着点滴,另一只手却紧紧抓着周涛的手,指尖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肤里。周涛没有丝毫挣脱的意思,反而用另一只手,极其温柔地、一遍遍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那姿态,那神情,根本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安慰,那分明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女人的疼惜与呵护!
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冻住了,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寒气。他们之间那种自然而亲昵的氛围,容不下第三个人,也彻底击碎了我最后的幻想和自我欺骗。
原来不是我多想,不是我敏感。那些潜藏在日常细节下的暧昧与越界,在此刻赤裸裸地摊开在我眼前,狰狞而刺目。
我死死咬住嘴唇,才能抑制住冲上去质问的冲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病历本走了过来,似乎是准备进去查看林楚楚的情况。周涛立刻站起身,紧张地迎上去,和医生交谈起来。
由于角度的关系,医生正好面朝着我这边。我能看到他的表情,带着一种职业性的严肃。
他们的谈话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吃了刺激性食物……有些脱水……需要观察……”周涛听得极其认真,不断点头,脸上写满了担忧。
医生交代完病情,似乎准备离开,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目光扫过病床上依偎着的两人(林楚楚依旧紧紧靠着周涛),然后他转向周涛,用一种略带疑惑,但又仿佛确认事实般的自然语气,说了一句话。
就是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精准无比地刺穿了我的耳膜,直抵心脏。
医生看着紧张万分的周涛,又瞥了一眼病床上依赖地靠着他的林楚楚,像是为了确认家属关系,很自然地问道:“孕妇之前的产检档案带了吗?或者记得末次月经是什么时候?我们需要评估一下用药对她和胎儿的影响。”
第四章:惊天秘密
“孕妇?”
这两个字像两颗子弹,瞬间射穿了我的耳膜,在我的脑海里掀起惊天巨浪。
周围所有的嘈杂声音——病人的呻吟、仪器的滴答、护士的脚步声——仿佛瞬间被抽离。我的世界只剩下医生那句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问话,以及周涛骤然僵住的背影。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看到周涛的身体猛地一震,几乎是肉眼可见地绷紧了。他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回头,但那瞬间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不是错愕,不是疑惑,而是一种被猝不及防戳破秘密的惊慌和僵硬。
病床上的林楚楚也听到了这句话,她原本柔弱可怜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甚至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小腹,目光闪烁地看向周涛的背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巨大的冲击让我眼前一阵发黑,我不得不伸手扶住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稳住身体。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胸腔,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孕妇?产检?末次月经?胎儿?
这些词语组合在一起,指向一个我再愚蠢也无法欺骗自己的事实——林楚楚怀孕了。而周涛,我的丈夫,显然是知情的,甚至,他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所以,他深夜接到电话会那般失态惊慌。
所以,他会对她展现出那种远超兄妹界限的疼惜与呵护。
所以,他会因为她一次次地忽略我,冷落我。
原来所有的反常,所有我感觉到的不对劲,都不是我的错觉。那层薄薄的、名为“兄妹”的遮羞布,在此刻被医生无意间的一句话,彻底撕得粉碎!
背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灭顶而来。我感到呼吸困难,浑身都在发抖。三年婚姻,无数次的自我安慰和信任,在此刻显得无比可笑和讽刺。
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活在他们精心编织(或者说,我自愿相信)的谎言里。
第五章:摊牌
我再也无法躲藏下去。愤怒、羞辱、心痛,种种情绪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喷发,摧毁了我所有的理智和克制。
我一步步从绿植后面走出来,脚步有些虚浮,但眼神却死死地钉在那两个瞬间石化的身影上。
周涛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当他看到我时,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恐惧。
“小薇?你……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干涩发颤,下意识地想向我走来,却又像被钉在原地。
林楚楚也看到了我,她先是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竟然往周涛身后缩了缩,抓着他胳膊的手更紧了,一副受到惊吓、需要保护的样子。
这副姿态,此刻在我眼里,只剩下令人作呕的虚伪。
我走到他们面前,距离很近,近到能看清周涛额头上冒出的细密冷汗,能看清林楚楚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得意。
我没有看林楚楚,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只盯着周涛。
“我怎么来了?”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绝望,“我不来,怎么会知道我丈夫半夜急匆匆跑来照顾的,不止是‘肠胃炎’的妹妹,还是一位需要特别关照的‘孕妇’呢?”
最后“孕妇”两个字,我咬得极重,像冰碴一样砸出去。
周涛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急切地想解释:“小薇,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引来了周围一些人的侧目,“那是哪样?医生亲口问的产检档案!末次月经!你告诉我,哪个哥哥需要记得妹妹的末次月经?!哪个哥哥会把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照顾到床上去,还弄出了孩子?!”
我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再也抑制不住。积压了三年的委屈、怀疑、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周涛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直视我。
倒是他身后的林楚楚,忽然怯生生地开口了,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像是在火上浇油:“嫂子,你别怪哥哥,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哥哥他只是心疼我……”
“你闭嘴!”我猛地转向她,眼神里的冰冷和厌恶让她瞬间噤声,甚至吓得往后一缩,“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我和我丈夫之间的事,跟你这个外人没有任何关系!”
“小薇!”周涛听到我呵斥林楚楚,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身挡在了她前面,语气里带着一丝维护,“楚楚她身体不舒服,你别吓到她……”
到了这个时候,他首先想到的,竟然还是保护她,怕我“吓到”她。
这个细微的动作,这句维护的话语,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火苗,也彻底熄灭了,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无比信任、托付终身的男人,忽然觉得无比陌生,也无比可笑。
第六章:心死与抉择
所有的情绪,愤怒、悲伤、不甘,在那一刻奇异地沉淀下来,化作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绝望。
我忽然不再激动了,也不再想质问什么了。事实已经血淋淋地摆在面前,任何言语都变得苍白而多余。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此刻的感觉。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不再颤抖,清晰而冷静地对周涛说:“周涛,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说出口,我心里像是有一块大石头猛地落了地,砸出一个深坑,却也带来一种扭曲的解脱感。
周涛彻底慌了,他绕过病床想过来拉我:“小薇!不要!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子……孩子它是个意外……”
“意外?”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仿佛他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什么样的意外,需要你一次次深夜抛下妻子去‘照顾’她?什么样的意外,需要你记得她的生理期?周涛,别再侮辱我的智商了,也别再玷污‘意外’这个词。”
我的目光扫过林楚楚那张此刻看起来确实有些苍白的脸,以及她下意识护着小腹的手。
“至于这个孩子,”我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恭喜你们。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
最后两个字,我说得极其艰难,也极其讽刺。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转身就走。脚步很快,却很稳。多在这个地方停留一秒,都让我感到窒息。
“小薇!李薇!”周涛在我身后急切地喊着,似乎想追上来。
但我听到林楚楚发出一声夸张的呻吟:“哥……我肚子好痛……我好害怕……”
周涛的脚步停住了。他的选择,一如既往,清晰而残忍。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急诊室,将那片令人作呕的混乱和背叛,彻底甩在了身后。
冰冷的夜风扑面而来,我却感觉不到冷,因为心里已经是一片冰封的荒原。
第七章:余波与清算
接下来的日子,我搬回了结婚前自己买的小公寓。周涛来找过我无数次,电话、短信轰炸,甚至在我公司楼下堵我。
他痛哭流涕地忏悔,说那是一次喝醉后的错误,说他爱的只有我,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说林楚楚心机深,故意设计他,孩子也是个意外,他根本没想要。
他甚至说,可以带林楚楚去打掉孩子,只要我能原谅他。
听到这些话,我只觉得更加恶心和悲哀。无论是不是意外,背叛已然发生。而一个能说出让怀孕女人去打掉孩子这种话的男人,其懦弱和自私也暴露无遗。
我拒绝见他,拒绝听任何解释。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我通过律师,直接将离婚协议寄给了他。
协议写得很清楚,财产分割尽量公平,我只要我应得的部分,多一分都不要。我只想快刀斩乱麻,尽快和这个人,以及与他有关的一切,彻底划清界限。
过程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周涛起初不肯签字,试图拖延。林楚楚也开始作妖,时不时用各种陌生号码给我发信息,有时是炫耀,有时是哭诉,有时是辱骂,内容无非是周涛如何照顾她,他们如何“相爱”,指责我冷酷无情拆散他们。
这些行为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我直接将所有信息截图发给我的律师,作为佐证,并申请了人身安全保护令。
我的态度异常坚决,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周涛或许终于意识到覆水难收,或许是在林楚楚和未出世孩子的压力下,最终还是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拿到离婚证的那天,是个阴天。我一个人去的,周涛没来,委托了律师代办。
看着那张暗红色的证件,我心里没有太大的波澜。有些伤口,痛到极致之后,会变得麻木。一段关系的死亡,早在急诊室那个晚上,就已经完成了。
第八章:真相的碎片与自我重建
离婚后,我从一些共同的、看不下去的朋友那里,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关于他们的后续。
林楚楚确实怀孕了,孩子也确实是周涛的。据说他们很快住在了一起,但生活似乎并不像林楚楚想象的那样美好。
周涛的事业受到很大影响(我们的朋友圈和事业圈有不少交集),风评一落千丈。生活的压力、鸡毛蒜皮的琐事,以及林楚楚日益增长的孕期情绪和不安全感,让他们争吵不断。
曾经那种“激情”和“心疼”,在现实面前,似乎也变得苍白无力。听说周涛经常借酒消愁,后悔不已。
听到这些,我心里并无快意,只是觉得有些可悲。一段始于背叛和欺骗的关系,又如何能期望它结出甜美的果实?他们被困在自己编织的网里,挣扎沉沦,那是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
而我,也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离婚初期,的确经历过一段非常黑暗的时期。不仅仅是背叛带来的伤害,更有一种对自我判断和信任感的全面崩塌。我怀疑自己,是否毫无魅力,是否做得不够好,才会导致这样的结局。
在家人和真正朋友的陪伴下,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走出来。我接受了心理辅导,重新把精力投入工作,拾起荒废已久的兴趣爱好。
我开始学习真正地爱自己,取悦自己,而不是将幸福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
我旅行,读书,运动,努力工作。慢慢地,那个自信、开朗、眼神里有光的李薇,又一点一点回来了。
伤害的疤痕或许会一直在,但它不再疼痛,反而提醒我,要更加清醒和勇敢地面对生活。
一场急诊室外的意外听闻,彻底撕碎了婚姻虚伪的幕布。信任崩塌只需一瞬,重建却漫漫长路。
我选择了果断离开,在废墟之上重建自我。过去的伤疤已成警示,未来的路我独自掌控,步履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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