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五周年纪念日,蒋修宴当众跪地求婚,但我却迟迟没有同意。
犹豫良久,我还是选择相信蒋修宴最后一次。
但不出所料,就在戒指即将套入我指尖的瞬间——
钟念语出现了。
她打着蒋修宴死对头的名义,一把抢过戒指,戴在她的指尖。
尺寸竟然严丝合缝。
“蒋修宴,你抢了我的项目,赔我个戒指。不过分吧?”
蒋修宴低笑,语气带着我早已听惯的娇纵:
“钟念语,你别太过分。”
转身便想如往常般搪塞我道:
“桑暖,她又在作梗。求婚的事我们下次再……”
我看向蒋修宴,仅存的爱意消耗殆尽。直接打断道:
“蒋修宴,我这辈子只会答应你这一次求婚。”
“这枚戒指,你给我,还是给她?”
蒋修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张了张嘴。
做不出选择。
只能继续用息事宁人的口吻搪塞我:
“桑暖,你何必这么小题大做?钟念语她向来看不惯我,从小就处处跟我作对。你又不是不知道。下次,我一定补给你一个更奢华的戒指,好不好?”
“下次?”
我冷嗤一声,积压了五年的委屈和愤怒倾泻而出。
“从我们恋爱的第一天起,你的‘下次’就永远在下次!”
“这五年,你阻止过钟念语一次吗?你送我的每一份礼物:包包、礼服、首饰,到最后都会被她从中作梗地抢走。”
“今天是求婚戒指,明天是不是连结婚证上名字都得被她抢?”
我向前一步,逼视着他闪烁不定的眼睛:
“蒋修宴,别再打着跟钟念语死对头的名头调情了。你的下次,我也不想再等了。”
“我要你现在给我一个答案!”
蒋修宴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他抿着唇,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在我和钟念语之间徘徊。
周围的朋友们也觉得这件事做得有点过分了。
纷纷谴责钟念语道:
“念语,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你别的时候跟蒋修宴作对就算了,怎么连戒指都要抢?赶紧还回去!”
“钟念语,要点脸吧。人家求婚,你在这里搅和。像什么样子!”
……
闻言,钟念语脸上得意的笑容挂不住了。眼圈一红,委屈又倔强地看向蒋修宴。
蒋修宴看不下去,正打算开口维护的时候。
我主动走上前,朝钟念语伸出手:
“戒指。”
钟念语一愣。
戒指被我顺利摘了下来。
我将戒指套向自己的指尖——戒指松松垮垮地滑过指节,明显大了不止一圈。
然后,我重新将那枚戒指推回了钟念语的指尖——严丝合缝,仿佛为她量身定制。
人群中都是低低的惊呼。
原来这枚求婚戒指,从一开始就不是为我准备的。
我苦笑一声。
彻底对蒋修宴失望。
“大家不用再劝了。既然不是我的,又何来让钟小姐‘还’这一说?”
“蒋修宴,我们彻底完了。”
说完,我径直离开了宴会厅,没有再回头。
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几位好友急忙推搡着僵在原地的蒋修宴: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
蒋修宴没动。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我分手,他脸上也觉得挂不住。
“追什么追,惯得她!钟念语跟我从小作对到大,圈里人谁不知道。是她非要小题大做。再说了,我们都恋爱五年了,她能那么轻易放下我?”
“等过两天她气消了,自然会回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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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蒋修宴等来的。
不是我回头求和的消息,而是共同好友的旁敲侧击:
“修宴,你和桑暖真分了?我听说她最近在频繁相亲。”
“相亲?”
蒋修宴先是一愣,随即嗤笑出声。
晃着酒杯,语气满是轻慢:
“我就知道。她这是拉不下面子直接回头,变着法儿地给我递台阶呢。不然消息怎么都传到你这里了。算了,我就给她这个台阶下吧。”
他胸有成竹地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的号码。
甚至清了清嗓子,提前想好了开场白。
但铃声响起,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机械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
蒋修宴皱了皱眉。
难以置信地挂断重拨。
这次,铃声只响了一下就被掐断。再拨,听筒里只剩下急促的忙音。
他不信邪地改发消息,却只能看到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一旁的朋友将蒋修宴的窘态尽收眼底,小心地问:
“修宴,你没事吧?”
蒋修宴收起手机,语气刻意地轻松:
“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拉黑嘛,女人家使小性子惯用的招数,晾她几天自己就好了。”
朋友讪笑地附和了两声,什么也没说。
隔天,我就和蒋修宴在一场拍卖会上再次相遇。
我正低头翻看图录,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怎么,是听说我今天请了念语当女伴,所以都不请自来了?”
我抬眼。
蒋修宴不知何时已走到我座位旁,钟念语亲昵挽着他的手臂。
两人挑衅似地坐在我的身侧的空位上。
我看了一眼,连回应都懒得给,复又垂下眼继续看图录。
我的无视显然激怒了蒋修宴。
他冷笑一声,嘲讽道:
“许桑暖,你玩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
“跟踪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但我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蒋修宴,静静地等待着拍卖会开始。
蒋修宴见我始终无动于衷,脸色越发阴沉。
这时,一条品相极佳的祖母绿项链被呈上展台,我来了兴趣。
举牌喊道:
“两百万。”
蒋修宴的眼神也突然亮起,跟着举牌喊道:
“三百万。”
“你喜欢?我拍下来,就当是哄你高兴。你适可而止,怎么样?”
谁料蒋修宴的话语刚落,一旁的钟念语立刻开始举牌竞价。
“三百五十万。这东西,我也喜欢。”
“拍卖会嘛,价高者得。许小姐不会生气吧?”
我没说话,继续举牌道:
“四百万。”
但价格在钟念语的刻意抬价下渐次攀升。
蒋修宴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他倾身过来,声音强势:
“桑暖,只要你答应跟我复合。”
“我立刻帮你把这项链从她手里‘抢’回来,风风光光地送你。也算是杀她一回面子。怎么样?这个道歉,够诚意了吧?”
我侧过头,终于肯跟蒋修宴说句话。
嗤笑道:
“不怎么样。”
蒋修宴的表情瞬间凝固,难堪与怒意交织。压低声音威胁道:
“许桑暖,你别拿乔过了头!”
转头继续举牌道:
“一千万!”
我没再举牌。
反正无论我喊多少,在拍卖师落槌之前,钟念语都会跑出来从中作梗。
男人都不要了,何况是条项链。
但就在此时,拍卖台侧方忽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只见拍卖师接过工作人员递上的一张卡片,看了一眼。
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笑容,朗声宣布:
“诸位,贵宾为这条‘森林泪’点天灯!”
“按照规矩,此件拍品由这位贵宾直接获拍!”
点天灯!
全场哗然。
这项链品相是不错,但远没有到要点天灯的地步,当真是财大气粗。
一时间,我们仨人也都愣住了。我心下索然,反正对后面的拍品也没什么兴趣,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
一位侍者手托一个精致的丝绒托盘,径直穿过人群。
走到了我的面前。
托盘上摆放的,正是那条刚刚以“点天灯”方式拍出的项链。
侍者在我面前微微躬身:
“许小姐,贵客说这是特意送您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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