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海县朱家花园出来的朱贻荫,谁也没想到她后来会成为蒋介石亲自下令优待的烈士,1949年冬天,四十五岁的她最后一次摸了摸十一岁儿子朱明的头发,在开往香港的渡轮上说很快就会回去,没人知道这话成了永别,更没人料到,她当亲女儿养的陈阿菊,听说生母被杀的消息,把骨灰盒挡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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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枫在宁波女师时就埋下了革命的种子,校长是地下党员,闺蜜陈修良后来成了解放军的高级干部,这些事让原本安分的大家闺秀走上了另一条路,1927年她远嫁沈阳,成了四个继子女的朱妈妈,尤其最小的陈阿菊,七岁没了娘,得的疼爱比其他兄姐多,东北沦陷后,丈夫没了,她带着孩子回老家,卖了嫁妆供他们念书,给陈阿菊操办婚事时,连压箱底的金锁都拿了出来当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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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0月1日,天安门广场的礼炮响起来的时候,朱枫正在香港给女儿写信,她不知道这封信会永远留在邮局,她以探望养女陈阿菊的名义上了基隆港,为的是从国民党将领吴石手里拿回那份海防图,这图能改变战局,她表面是探亲,实际是执行任务,当她吞下金饰准备了结自己时,也许想起了1937年丈夫朱晓光在上饶集中营高烧昏迷的样子,那时她冒死三次进监狱,送出去的,也是能改变命运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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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弄人,陈阿菊生下的孩子成了她潜入台湾的掩护,也成了她回不去的绊子,1950年6月10日,朱枫穿着碎花旗袍被推着往后退,她不知道特务翻的文件里有吴石签的去舟山的通行证,蒋介石说别动刑,最后还是点了头,同乡一场,他终究没留情,朱枫成了吴石案里唯一被枪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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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光一家在1983年收到朱枫的烈士证书时,陈阿菊已经八十五岁,躺在宁波的养老院里,女儿抱着骨灰盒来找她,她转过身,没认,她记得1949年那个雪夜,母亲把金锁塞回她手里,手在抖,她也记得1950年基隆码头,本该是外婆的怀抱,最后成了情报员的行囊,历史里的事,有些永远结不了痂,就像朱明记得母亲最后那个吻,落在他发烫的额头上,带着海风的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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