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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2月6日中午,上海上空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十四架轰炸机呼啸而过,炸弹像雨点般落下,杨树浦发电厂瞬间被炸成废墟,全城陷入黑暗。
这场精准轰炸的背后,藏着一个刚被抓十天的特务,和一个至今还在潜伏的女间谍,他们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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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佑路的秘密电台
1949年8月,罗炳乾拎着一只皮箱走进上海。
这座城市刚解放三个月,街上到处是红旗,到处是标语,他心里清楚,自己这趟来是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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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炳乾不是普通人,军统技术干部训练班毕业,干过重庆总台报务员,混到国防部二厅少校技术员。这履历拿出来,够枪毙三回。
他先在岳父施肖莲家住了几天,每天出门观察,看哪里人少,哪里好藏身。一周后,他在福佑路找到目标,一处破旧的石库门房子。位置偏僻,邻居少,房东不爱管闲事。
租房那天,他给自己编了个身份,从苏州来的小生意人,做布匹生意亏了本,打算在上海重新开始。房东看他穿着体面,说话客气,收了三个月房租就把钥匙给了他。
搬进去第二天,罗炳乾就开始干活。
他把一套美制无线电收发报机从箱子底层拿出来,这玩意儿是从台湾带来的,最新型号。
阁楼不大,窗户对着后院,正合适。他花了三天时间,把天线藏在屋顶瓦片下面,把主机藏在旧衣柜后面,外面堆满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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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4日晚上十点,他戴上耳机,手指按下发报键。
滴滴滴——
电波穿过夜空,飞向台湾。
三分钟后,耳机里传来回应。
成了。
罗炳乾松了口气,点了支烟,烟雾在阁楼里打转,他开始琢磨下一步。台湾那边给的经费不够,得再要点,他很快发了第二封电报:经费用完了,再发黄金三十两,外加生活费。
台湾那边很爽快,一周后,他收到汇款。
接下来的日子,罗炳乾过得很规律。白天出门转悠,收集情报,晚上回家发报。他记下发电厂的位置,码头的布局,工厂的开工情况,每一条信息,都是炸弹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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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上海公安局专案组在排查特务时,发现市区有异常电波信号,信号源就在市政府和公安局附近。这个发现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内部可能有叛徒。
专案组开始秘密调查,他们调出所有留用的旧警察档案,一个个排查,罗炳乾的名字很快浮出水面。
这个人抗战时在军统干过,解放后被留用在电讯管理处,表面老实,背地里却在给台湾发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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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1月27日凌晨,公安人员包围了福佑路的石库门。
罗炳乾还在睡觉,门被踢开的瞬间,他知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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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骨头的供词与诱饵计划
审讯室的灯很亮。
罗炳乾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他以为自己能扛住,结果刚进审讯室,腿就软了。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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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罗炳乾声音发抖,"我交代,我全交代。"
专案组的人对视一眼,这家伙比想象中还怂。
罗炳乾把自己干的事一股脑全说了。什么时候来的上海,住在哪里,给台湾发了多少份情报,收了多少钱。他说得很详细,生怕漏了什么细节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眼珠子转了转,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讨好:
"我……我还能帮你们抓人。"
"谁?"
"钮梅波。"罗炳乾咽了口唾沫,"她是女特务,干过大案子,爆炸案她参与过好几起,现在还在策划暗杀陈毅市长。"
审讯室里的空气凝固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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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能联系上她?"
"能!"罗炳乾点头如捣蒜,"我们有暗号,有接头地点,只要你们让我配合,肯定能把她引出来。"
专案组连夜汇报,上级很快批复同意,由罗炳乾配合行动。
第二天,罗炳乾在监视下发了一封电报。
电报内容很简单,有绝密情报,关于陈毅和军民联欢活动,必须面谈。
电报发出去,就像石沉大海。
一天过去,没动静。
两天过去,还是没动静。
罗炳乾急了,他每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生怕钮梅波不回信,自己就得去见阎王,到了第三天,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第四天下午,回电终于来了。
钮梅波同意见面,地点大沪舞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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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立刻部署,他们在舞厅周围布置了暗哨,在附近街道安排了接应人员,这次行动,不能有任何闪失。
接头那天,罗炳乾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他按约定时间到了外滩,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突然跑过来,把嘴里嚼的橡皮糖吐在他身上,转身就跑。
罗炳乾刚要骂人,低头一看,橡皮糖上写着一个"沪"字。
他秒懂,把橡皮糖捏成团扔掉,转身就往南京路走。
暗处的侦查员察觉到异常,远远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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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炳乾一路左拐右拐,来到大沪舞厅,这地方解放前是高级妓院,现在改成了舞厅,他径直上了二楼,掀开一间屋子的门帘。
屋里坐着一个女人。
三十多岁,身材高挑,脸上化着精致的妆,这就是钮梅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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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沪舞厅的地道逃生
"情报呢?"钮梅波开门见山。
罗炳乾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烟盒里夹着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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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有时间、地点,还有参加军民联欢会的中共高层名单,陈毅也在里面。"
钮梅波接过纸条,快速扫了一眼,她眼睛很尖,表情却没什么变化,看完后,她把纸条塞进胸衣里。
"不安全,快走。"她突然说。
罗炳乾愣了一下:"什么?"
"我说快走!"钮梅波声音变得急促,"这地方不对劲。"
她是怎么察觉的?没人知道,可能是楼下有陌生人在张望,可能是罗炳乾的眼神有破绽,*总之,她的直觉救了她。
罗炳乾只好起身离开。
他走出房间,下楼,离开舞厅,埋伏在外面的侦查员松了口气,至少人质安全了,现在该抓钮梅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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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冲进二楼,踹开房门。
空的。
屋里没人,床铺整齐,椅子还是温的,可人呢?
有个眼尖的侦查员发现了异常,床垫被掀开了一角,露出床板下面的一个洞口。
地道!
这女人从地道跑了。
侦查员顺着地道追下去,发现出口通向另一条街,到了街上一看,人早没影了。
专案组所有人的心都凉了半截,辛苦布局这么久,让她跑了。
可他们没放弃。
两天后的夜里,一队巡逻的公安战士在弄堂里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女人。
她戴着围巾,压低帽檐,走路很急,一个战士上前盘问,她慌了,转身就跑。
这一跑,就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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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一拥而上,把她按在地上。
路灯下,那张脸终于露了出来——钮梅波。
她脚上穿的是高跟鞋,跑不快,可能是逃跑时太慌张,被地上的砖头绊了一跤,等她爬起来,已经晚了。
绳子捆上的那一刻,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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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大轰炸与双重处决
1950年2月6日,中午12点25分。
上海的天空突然响起发动机的轰鸣声。
市民抬头一看,十几架飞机正向市区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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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炸弹落下来,杨树浦发电厂瞬间被火光吞没,十五枚大威力炸弹直接命中厂区,烟囱倒塌,车间坍塌,工人来不及逃跑。
闸北水电公司也被炸中。
法商电车公司,炸了。
华商电气公司,也炸了。
整个上海,停电了。
时间持续到下午1点53分,一个半小时。
等空袭警报解除,整座城市已经面目全非,一千一百四十八人死伤,一千一百八十间房屋被炸毁,街上到处是废墟,到处是哭声。
更可怕的是停电,全上海陷入黑暗,整整四十多个小时。工厂停工,医院没电,连手术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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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调查发现,这次轰炸的精准度高得可怕。
炸弹几乎没有偏差,每一个轰炸目标都是上海的命脉。发电厂、水厂、电力公司,这些坐标是谁提供的?
答案就在罗炳乾被捕前发出的那些电报里。
他在上海潜伏的几个月,把所有重要设施的位置都摸清了。发电厂在哪个街区,几点上班,有几个烟囱。水厂的泵房在哪里,电力线路怎么走。这些信息,全部发给了台湾。
台湾拿到情报后,制定了详细的轰炸计划,飞行员连地图都不用看,按照坐标投弹就行。
罗炳乾被抓后,台湾方面还不知道,他们按原计划执行了二六大轰炸,等炸完了,才发现罗炳乾已经落网。
1950年2月7日下午,上海市公安局门口聚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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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炳乾被押上刑场。
他穿着破旧的囚服,头发凌乱,脸色灰白,市民围在周围,有人拿石头砸他,有人吐口水,有人骂他畜生。
他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枪响。
罗炳乾倒下了,从被捕到处决,只过了十天。
至于钮梅波,她的下场来得更晚一些。
她被捕后,交代了所有知道的潜伏特务名单,上海公安局顺藤摸瓜,抓了一大批人。这些人搞爆炸、搞暗杀、搞投毒,干过的坏事数都数不清。
钮梅波在提篮桥监狱待了五年。
1955年4月,上海市人民法院开庭,法官宣读判决书:钮梅波犯有汉奸叛国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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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完判决,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能她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
从上海交际花,到日本间谍,再到军统女特务,她这一辈子,走的每一步都是错的。
刑场上,枪声响起。
钮梅波倒下了。
这个案子,前后牵出了几十个潜伏特务,上海的地下网络被连根拔起。二六大轰炸之后,台湾再也没能在上海搞出大动静。
罗炳乾和钮梅波,一个为了活命出卖同伙,一个靠直觉逃过一劫,可最后,谁也没逃掉。
历史记住了二六大轰炸,记住了那一千多个死伤的市民,至于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只是档案里的一个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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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总在想,如果罗炳乾当初不潜伏,如果钮梅波早点收手,历史会不会改写?
答案是不会。
因为选择站在人民对立面的那一刻起,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参考资料:
人民网党史频道《台湾头号特务段云鹏大陆落网记》(2015年3月5日)
维基百科《上海大轰炸》条目(最近更新:2025年1月30日)
澎湃新闻上海书评《"二六"大轰炸与徐永煐的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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