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会想到,刘备和张飞手足情深,打下成都后却反而提防张飞?更让人费解的是,汉中太守的位置竟然给了魏延。情同手足,却为何疑心暗涌?细看张飞平生所为,再放眼刘备的盘算,或许就能拨开这团迷雾。
建安元年(196年),吕布偷袭徐州,张飞守城,因刘备失去丹阳兵援助,被吕布里应外合击败。许多人说张飞是醉酒护城,结果才失利,其实张飞的表现并不差,守住门户、稳固士气,哪怕最后失守,也未见莽撞。建安三年(198年),张飞跟随刘备投奔曹操,助兄复仇,斩吕布于下邳。可几年后,曹操擒徐州,张飞再度流离,夷陵逃难,才显出他对刘备的忠诚。所有这些,都让张飞在蜀汉群雄中占据一席耀眼位置。可正是因为这份耀眼,刘备才有了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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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张飞勇猛如虎,是镇守汉中的一把尖刀;也有人说,蜀汉地盘狭小,容不下第二个虎狼之将;但事实远比表面更复杂。刘备入主益州那会儿,张飞随军出征,打下成都后却被安排驻阆中,与成都不过百里之遥。张飞心里暗乐:我得重用?可等到刘备在成都确立汉中王身份,招揽重将镇汉川,朝野上下几乎一片呼声“必在张飞”。张飞也自信满满:“我镇汉中,再恰当不过。”结果刘备只淡淡一句话,就把督汉中、领太守的位置给了魏延。张飞一军震惊:我呢?那时的空气,仿佛被悄悄抽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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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刘备想借此降温张飞的锋芒,也有人说他要防范张飞“异心”。不妨从两件事还原真相。定军山之战后,夏侯渊阵斩,黄忠收尸埋葬;张飞的妻子却冒死前去为夏侯氏下葬,没人怀疑这是家属之举,偏偏当时蜀中大臣都低头,没人敢阻拦。事后更传出,黄忠封“四方将军”,关羽竟请罪反对,声称“大丈夫不与老卒为伍”,却不见对黄忠战功的合理怀疑。要知道,黄忠斩杀夏侯渊,也就是击断了张飞与曹魏的最后情分;可关羽是怎么知道这其中隐情?再结合张飞岳母的身世——正是夏侯渊同门之亲,这层乱麻,只有张飞和刘备心里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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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刘备深知蜀汉根基尚浅,不容再有二心大将。若张飞独揽重兵,人心未必归一;更何况夏侯家与曹魏关系紧密,张飞一旦去镇守汉中,自身又兼有家属在对面,两边都得留手。于是刘备做了两件事:一是把张飞留在阆中,随时掌握;二是把汉中太守交给魏延,让那个在刘备眼中更易控制的将领管理前线。这不单是人事分配,更是权力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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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刘备对张飞的提防,并不代表真的不信任。张飞随时可以上表陈情,只要他愿意,依旧可以驰骋汉中。可刘备更看重的是“可控性”。魏延个性孤傲,却不具张飞那般家族纽带,更不可能趟进曹魏内部的复杂关系。这样一对比,刘备的算盘便清晰:“虽说兄弟如手足,但手足开了口子,血就流了出去。如今蜀汉危险,必须把血脉关系锁紧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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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看似疑心重重,实则含有深意。远在关中,同为刘兄弟的曹操手下也不是省油的灯:曹操曾待关羽有加,却又不让他回荆州;关羽失荆州时,关帝庙中定有薄凉。刘备深知,一旦张飞得势,再想收紧,远比放在身边难。况且,益州地弱人微,周边尚有彝汉杂处、夷狄未服,随时会有动乱。这样一来,阆中既能镇压江南余孽,又能随时支援成都,岂不更稳妥?
对刘备而言,最好的保障并非重用谁,而是让每条潜在的大腿既能出力,又不能独立。张飞的猛,刘备要;张飞与夏侯家的千丝万缕,刘备怕;于是把他桎梏于阆中,又用“俸禄优渥、赏赐丰厚”等方式示恩,既牢牢抓住张飞的心,也耗干他和外界的往来。结果怎样?张飞乖乖留守阆中,不敢随意私行;蜀中上下,也再没听说他与魏延暗通的流言。
不过,刘备心里明白:用心防范,也要留口温情。只要他愿意,张飞依旧有机会出战;只要蜀汉大业不朽,兄弟义气不灭。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一面是提防,一面是恩宠。豪杰治国,不过如此。
从此以后,益州稳固,汉中雏形初成。张飞留身边立威,魏延镇前线称职。蜀汉虽山河狭小,却也因这一番布局,让刘备在两路夹击下依然能坐稳“汉中王”的位置。而那台提防张飞的暗棋,也成了刘备一代枭雄深谋远虑的最佳注脚。
参考资料:[1] 陈寿《三国志·蜀书》 [2] 裴松之注《三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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