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盛夏,广岛、长崎的上空先后升起蘑菇云,原子弹的冲击波彻底击碎了日本继续战争的底气。这片土地在战火的吞噬下消耗殆尽。几位美国《生活》杂志的摄影记者踏上了这片焦土,他们举起手中的相机,将战后日本的破败、民众的挣扎与生存的微光一一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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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9月,广岛,榻榻米草席上一家人跪坐成列,众人的目光凝滞身前,木桌上堆叠的白色木盒——那些瓷白色的小巧方盒整齐码放,是广岛原子弹爆炸死亡者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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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9月的长崎,一间由木板搭建的简陋营房内,两名日本战俘枯坐于粗糙的长椅上,原子弹爆炸的创伤在他们身上刻下狰狞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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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战俘半裸着上身,脖颈到手臂的皮肤翻卷、溃烂,小臂上松垮的绷带边缘。右侧战俘伤势更重,左眼被白色纱布斜斜裹住,满满的惊惧;手臂、腿部缠着层层绷带。一旁,荷兰战俘营军医微微俯身,一只手审慎地搭在伤员肩头,似正准备为伤口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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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10月的东京街头,靠近日式鸟居的电车轨道旁,两名美国大兵浑身散发着浓烈酒气,军装皱成一团,军帽歪歪扭扭扣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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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前的大兵像被抽掉了筋骨般,双臂夸张地张展着,拦在编号“465”的电车前,嘴里溢出含混的酒话,不远处,另一名大双手插在腰上看着他胡闹。几个日本行人远远望着,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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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10月的东京,战后的街道,几只金属垃圾桶成了战争孤儿们赖以生存的“希望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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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孩子紧紧围在桶旁,身形单薄得像风中的纸片,他们纷纷俯身,将手探进桶内,在残羹冷炙里翻找着能果腹的东西。不远处,还有个孩子捧着好不容易寻到的食物,站在光影交错的地面上,小小的脸上交织着孩童特有的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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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4月26日,日本,人群中,日本女人或身着素雅和服,或穿着日常衣衫,神情复杂地围拢着被遣返的二战日军战俘。战俘们身着旧军装,小心翼翼捧着的骨灰盒,那是他们在监禁中逝去的朋友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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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1月5日的东京,尼康相机厂的车间里,中央的工人正专注地将一枚镜头举到眼前,双眼微眯,似要穿透玻璃镜片,细察每一道光学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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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工友们也穿着素色工装,或低头摆弄零件,或在仪器前记录,车间里专注有序的氛围,映照着战后日本光学产业复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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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5月9日,纽约,25名从广岛核爆中幸存的女孩,带着跨越6700英里的疲惫与孤注一掷的希冀汇聚于此。她们身着样式简洁的服装,日光透过窗户洒下,在地板上晕开轻浅光斑,却照不亮女孩们面容与肌肤上因核爆烙下的深浅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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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女孩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襟,似在压抑旅途的惶惑;有的微微侧头,侧脸的疤痕在光线下愈发清晰,可眼神里却跃动着对“新脸庞”的迫切渴望,寄希望于整形手术可以给他们带来新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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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5月1日的东京街头,一场抗议英国计划在圣诞岛测试氢弹的游行正展开。画面中央,一座巨大的氢弹蘑菇云复制品被众人合力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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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行队伍里,人们多穿深黑、藏青色的日常服装,有人紧紧托住蘑菇云模型的支架,有人挥舞着旗帜,还有人高举白底黑字的标语牌——“俺たちも滅びるぞ”(“我们也会灭亡的”),将对核灾难的恐惧与愤怒直白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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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1月5日的东京,一名女性侧身坐在米白色座椅上,目光专注地落在那台崭新的索尼全晶体管轻便电视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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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外壳呈浅灰色,线条简洁利落,细长的天线笔直挺立,屏幕中映出的画面虽带些年代感的模糊,却让她眼中漾起欣喜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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