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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木白
随手写,闲聊
1 )
副局长和继女
贵州六盘水的一个女孩儿,在这个月的上旬突然告诉母亲,自己9岁那年就被继父性侵,一直持续到13岁。而后母亲报警,继父被刑事拘留,但因为继父的身份是六盘水市某区城管局副局长,迫于种种压力,报案人不得不向警方撤案。
今日警方给出的回应是,该拘留的拘留了,案件还在办理之中,而且该案已经报给巡视组,也不会因为报案人撤案而撤案,如果存在网传办案人员保护犯罪者的行为,可以向纪委或者公安局反映。警方的回应没有问题,事实上发生了刑事案件,一旦报警,真的不是你撤案就可以撤案的,只有警方在侦办之后认定有罪还是无罪。
看了一下这个副局长继父的履历,毕业于贵州师范大学法学专业,分管市政园林,防汛,安全,应急,招商引资等工作。搁在经济好的年月,即便是现在,他所管理的这些都是财源滚滚之事。
案件到了媒体,公安局的回应,以及今日下午被撤掉的履历等等来看,一切都在朝着做实的方向发展。
这世间存在着太多的恶,这也是为何在昨日的文章内,我说,需要看到一些社会的边缘,同一个城市,不同的时间段,这座城市的气息也是不同的。
本节素材来源澎湃新闻,附链接:
2 )
面馆内的母与女
前年在小镇送走北京来的律师好友,然后一个人散漫在镇子里瞎转,而后进入主路后面的巷子内,随便找一家面馆去吃饭。记得当时要了一个烤饼和一碗粉丝,特意告诉老板娘少放一些粉丝。
巷子的四周类似于城中村,有着好多家那种拎包入住的便宜公寓,在面馆对面便是一个公寓的出口,出口处摆满了在附近工厂下班者的电瓶车。一排一排,满满当当。
在我的隔壁桌是一对母女。
妈妈看着也不过三十出头,女儿反倒看着也有十五六的年龄。妈妈吃面的速度很快,低着头吃,时而抬头溺爱看一眼边上的女儿,小声提醒一直在玩游戏的女儿。
几分钟后妈妈吃完了,再次小声提醒女儿,大概说,媛媛(音),别玩了赶紧吃。
女儿这才依依不舍的吃起来,但吃一口又将目光放在手机上,游戏还在继续着。妈妈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拿桌子上买的散装瓜子,小声可绷可绷的吃起来,看到女儿又在玩游戏,依旧是眼含溺爱,但稍微带着嗔怒指责说,快点啊,还在等着呢。
这一句之后,女儿抬头愤怒看一眼妈妈说,他等你,等你,我又一点不想看到他。妈妈赶紧陪笑,女儿依旧愤怒说,你要和他一起生活便生活,我发了工资就要出去租房子住的,那个流氓有啥好的,看他的眼神就恶心。。。。
在小镇有着很多这样的家庭,为了生计,女人背井离乡来找一份工作,也有着很年轻就出来的女孩儿,在工厂自以为遇见了真爱,同居,很小的年龄生下孩子,但结果往往并非是良配,软弱一些的孩子交给他人抚养(去年上官正义在无锡举报的拐卖便是工厂女孩十几岁生下来,亲属送养的时候被抓的),倔强些,有着父母做依托的会将孩子带回来家独自抚养,但无论如何,人生这场泥泞路,基本就这样开启了。
3 )
外人并不看好的李某
我很多年前在矿区,曾认识一个并不被人看好的算是混混,当时他三十多岁的年龄,但喜欢和年轻人玩,家里那个时候常年有年轻人聚集着打麻将。
这位李姓的光棍以前有一个老婆,生下儿子后因为他不顾家便离开了。老婆走了他依旧无动于衷,除了在外面喝酒就是玩,那个儿子都是自家的姐姐带大,父子见面像是仇人。
在我认识他的第二年,矿区一个看料厂的老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女人,隔壁镇才因为车祸死掉丈夫,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儿。在他与女人见面的那一天到办公室找我,带着腼腆的笑意与我说,能不能开一下我的车。
他解释说,不是谁给你介绍了个嫂子吗,我今天带她去市区转转。
我笑着将车钥匙扔给他。
再后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和那个女人结了婚。结婚之后他依旧除了在矿区做一些散工,平时依旧爱玩打扑克,但一个改变是,晚上会很早的回家。
那个女人带着的女娃其实在当时并不比小几岁,非常的瘦,扎着高高的马尾辫子,我有一次去到他家,那个女娃儿还会亲切的叫我叔叔,而且当着我的面亲切的叫他爸爸。我这位李姓的朋友在听到女娃叫爸爸的时候是喜笑颜开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再后来,这个女人在矿上跟着外地的司机跑了,十几岁的女儿也不要了,从此了无音讯。我李姓的朋友也是在那个时候性情大变,不会再喊着一群人胡吃海喝,打牌啥的叫他也不会参加。
我后来离开了矿场,再联系他是十年后了,当时他通过我的亲戚找到电话,说你一定要来喝酒,我女儿出嫁。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而后才怀疑是不是以前那个叫我叔叔的女孩儿。
我问家里的长辈,电话里说谁谁说女儿结婚,他女儿是以前那个跑了的老婆留下来的吗?
亲戚电话里说,是的,好女啊,对李孝顺的紧。
挂断电话,想起的便是马克李维的那句话,你所遇见的人,缘分对了,一切也就对了。
4 )
孤女
我外婆那边的亲戚,小的时候有两三次见到那对夫妻带着白净的一对儿女在妻子的娘家。妻子的娘家和我外婆有点亲戚,有一次那个温柔漂亮的妻子还给我塞糖果,我舅妈就赶紧给我介绍说,这是二姨,赶紧谢谢二姨。
那个时候我也短暂的和二姨家的一儿女玩耍,那个大女儿和我年龄很大,小小的一对兄妹非常有教养。因为后面很少去外婆那里,那一对玩伴也就见了那么几次。
再次收到消息已经是我在矿区的时候,晚上开车到外婆家,外公一个人在院子里拾掇他的木头,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那个亲戚家,说老太太去世了,俩女儿一个生病来不了,一个嫁到国外也没有回来。
我说怎么还有嫁到国外的,不是一个嫁在镇上,一个嫁到福建了吗?
外公叹息说,你那个二姨嫁到国外了,十多年了,镇上的小黄生病走了,她一个人在婆家被欺负,出去打工就跟人去国外了。
我问,孩子呢?脑海里想到那一对白净的姐弟。外公说,孩子自然还在镇上。
我当时听后蛮唏嘘的。
大概十几天之后,我去市区找朋友,因为朋友住在步行街,而步行街内的KTV和酒吧非常多,然后在车里便看到路口一对年轻男女在那里说话,男的仿佛再问女的要钱,女的在那里一直挠头,经过他们的时候我斜眼看,忽然就发现那个女娃儿和我那个二姨长得几乎一摸一样,那个男的也长得差不多。
见到朋友,这个疑惑加深。我于是便指了指那俩人问朋友。朋友说,女的是金色XX(KTV)坐台的,男的应该是她弟弟。我虽然看穿着已经猜出来了,但还是震惊的问,那个女的是不是XX镇的,姓黄。
朋友说,是的,你也认识啊?
我沉默片刻,说那个金色XX的老板不是和你是兄弟,你打个招呼照顾一下这个女的,我停顿了一下又说,是我亲戚嘞,家里很不容易的。
说完这些,我看一眼,但没有上前去相认。
PS:全职写作,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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