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40年刚过完元旦,延安抗日军政大学的卫生所里,气氛跟外头的寒风一样紧张。
那会儿正赶上战争间歇期,部队刚转移到一个偏僻的小村子,医疗条件极差,连像样的医生都找不到。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所里的一位年轻女护士突然肚子剧痛,羊水已经破了。
她是何鸣,重庆来的姑娘,16岁就只身一人跑到延安,背着40块银元和一张手绘地图。
她说那时候想得很简单,就觉得国家不能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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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床边的,是所长聂凤智。
他是个打惯了仗的老红军,黑瘦结实,眼神坚定,可这会儿脸上明显慌了。
我来吧。”他低声说。
谁都没想到,这个枪林弹雨里活下来的将军,竟然成了接生婆。
那一夜,灯光昏黄,风声呼啸,屋里只听得见何鸣压抑的呻吟和婴儿急促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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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女娃。
大家都松了口气。
可第二天,日军突然开始扫荡。
情况紧急,他们只能把刚出生的孩子托给村里一位老乡照看,然后迅速转移。
等再回去找人,老乡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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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他们从没在公开场合提起过。
可熟悉他们的人都知道,那是两人心里最深的一道疤。
说起来,这俩人的相识也挺戏剧性的。
1938年,何鸣刚到延安,分配到抗大女学员队。
那时候聂凤智已经是教员了,年轻时当过赤卫队员,15岁参军,后来一路打上来,成了红军里的“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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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最开始只是点头之交,没说过几句话。
后来,何鸣被调到卫生所当护士,聂凤智就是所长。
这人看着严厉,其实特别虚心。
有时候碰上复杂的伤情,他不懂就问,问得人家医生都佩服他。
他还专门请了黄大夫——一个从德国回来的留学生,帮他补课医学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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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但想多学点。”他说得很朴实。
何鸣就是在那些日复一日的忙碌里,对这个黑瘦的所长慢慢改观的。
他不善言辞,但特别实在。
每次巡查都亲力亲为,哪怕是最小的伤口也不放过。
你看他那样,不像个将军,倒像个老中医。”有人这么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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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会儿像他们这样因战事相识、因工作加深了解、最终结为夫妻的,不在少数。
但能走到最后,还一直相互扶持的,真的没几个。
他们的婚礼很简单,就在抗大操场上办的。
教育长罗瑞卿做了证婚人。
婚礼当天请了十桌客,菜也不多,主菜是粉丝烧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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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家都说,那顿饭吃得特别香。
后来部队南下,战事越来越紧张,聂凤智又调去指挥前线,先后参与了莱芜、孟良崮、淮海等几大战役。
尤其是济南战役,他带队从敌军最薄弱处突击,一举突破防线。
许世友看了地图,拍着桌子说:“这小子,真是把匕首捅到人家心窝里去了。
抗美援朝的时候,他又奉命指挥空军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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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部署下,空军击落美军飞机62架,击伤12架。
这个数据放在整个战区都排得上号。
可打完仗回到家,他就成了何鸣最普通的老伴。
晚年身体不好,常年坐轮椅,走路都困难。
何鸣就一直陪着他,帮他穿衣、喂药、推他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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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冬天,北京特别冷。
他执意要去军区礼堂听一次老兵聚会。
门口有人劝他:“老首长,您身体不行,就别去了。
他摆摆手说:“我去,不然大家以为我走了。
那天他穿着军大衣,坐着轮椅,何鸣推着他,风很大,俩人一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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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礼堂门口,老战友们全起立鼓掌。
有人哽咽地喊了一句:“聂老来了!
那之后,他再也没参加过集体活动。
1980年代初,何鸣曾写过一篇回忆文章,里头只有一句提到那年失踪的女儿:“我们后来打听了很久,始终没找到她。
除此之外,再无只字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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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孩子后来都成了军人。
问起父母的故事,他们说得不多,只说:“他们的感情,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从那以后,他们身边的人都默契地不再提起那个冬天的孩子。
参考资料:
罗平汉主编,《中国抗日战争大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5年
解方,《解方回忆录》,解放军出版社,2001年
罗瑞卿,《罗瑞卿回忆录》,人民出版社,1996年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中国共产党历史 第二卷(1937-1949)》,中共党史出版社,2011年
《北京日报》,2018年9月10日,《将军笑微微》
《北京日报客户端》,2018年9月10日,《开国上将聂凤智两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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