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听着他们颠倒黑白的言辞,胸中的怒火翻腾不休。
但我没有跟他们争吵。
我只是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安全距离,然后无比冷静地开口。
“大伯,大伯母,你们最好想清楚再说。”
“第一,欠条白纸黑字写的是‘借到’,不是‘赠予’。二十万,不是两百块,那是我爸的血汗钱,是我妈拿命换来的积蓄。”
“第二,诉讼时效的问题,法律确实有规定。但只要你们在这期间有任何一次口头承认过这笔债务,时效就会重新计算。你们敢说,这二十年,你们一次都没认过吗?”
“第三,我不是诬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们欠债不还,难道不是事实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他们虚张声势的躯壳里。
他们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曾经那个任由他们搓圆捏扁的侄女,如今会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一直沉默的堂哥陈明,终于开了口。
他全程低着头,此刻才抬起眼看我,眼神里没有愧疚,只有怨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小曦,算了吧,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僵?你把举报撤了,钱的事,我们……我们以后慢慢还。”
“一家人?”我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讽刺。
“二十年前,你们把我妈和我赶出家门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
“二十年来,你们在家族聚会上指着我鼻子嘲笑我‘人傻钱多’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
“现在,你的光明前途要被毁了,你才想起来我们是一家人?陈明,你不觉得太晚了吗?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插进他伪善的心脏。
陈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他那温文尔雅的表皮被我层层剥开,露出里面自私懦弱的内核。
眼看硬的不行,软的也无效,陈建国终于露出了流氓的本性。
他上前一步,眼神阴鸷地盯着我:“陈曦,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一个单身女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混,以后还想不想安生了?别逼我们用别的法子!”
赤裸裸的威胁。
我心里一紧,后背渗出冷汗,但脸上依旧没有半分惧色。
我缓缓举起我的手机,屏幕正亮着,录音的红色计时条在跳动。
同时,我瞥了一眼墙角那个不起眼的监控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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