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的脑子短暂地空了瞬。
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以为霍老先生会问事故发生的经过,问我们所在医院的地址……
但从没想过他会问,我当霍斯阅是小叔,还是情人。
电话那边的霍老先生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σσψ你别怪我说话太直白露骨,不说得清楚些,你或许不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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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说道:“我只把霍斯阅当成小叔,我们只是普通的叔侄关系。”
“普通。”霍老先生着重重复了下这两个字眼,像是在强调什么。
“如果是这样,我希望你能向霍斯阅明确你的立场,叔侄就应该有叔侄间的距离,更何况你们本来没有这层关系,要更注意分寸。”
霍老先生温慢放缓的语调里夹杂着咄咄逼人,与先前打电话时,和霍斯阅说话的方式截然不同,像是我还不足以让他生气。
“等他醒过来,你劝他早点回国结婚。”
霍老先生莫名的问话让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就好像我和霍斯阅有什么奇怪的关系,为了我才推迟的婚礼一样。
我应了声“好。”
手术室的灯熄灭,霍斯阅被推了出来。
左夏咨询了医生后,说道:“医生说,他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好好休养就行。”
下午两点。
霍斯阅苏醒后,第一时间叫了我的名字。
“枝枝。”
我像是条件反射般,想到了先前和霍老先生的通话。
霍斯阅喉内压抑地挤出几声闷哼,身上的麻药劲儿刚过,他现在整个上半身都疼的厉害。
“霍总。”付秘书非常有眼色地倒了杯水递给霍斯阅:“喝水。”
又按了呼叫铃,叫医生过来检查情况。
“你没受伤吧?”霍斯阅望着我,上下将我看了一遍。
我摇摇头,想了想,将霍老先生交代我的事情转告给他:“小叔,等你身体恢复了就早点回国吧,我自己可以参加手术,而且还有左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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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你赶我走?”霍斯阅的眉头不由皱起,问话的声音泛着冷。
病房一下进来很多医生护士,我没地方站,只好先离开病房。
“小叔,我明天再来看你。”
“枝枝……”霍斯阅身体下意识向前,想要伸手将人留住,但不慎扯到了缝合的伤口。
“林枝枝……”伤口的疼痛让霍斯阅没工夫收敛自己的情绪:“你敢走……”
霍斯阅的话声越来越弱,我只听见他叫了下我的名字。
霍斯阅胸膛剧烈起伏的趴在病床上,疼痛的喘息声不断往我的耳朵里钻。
我感觉到他好像有些生气。
但我没有停留,还是走了。
霍斯阅气得咳了几下,他扫向紧闭的病房门,无奈地合了合眸:“付秘书,手机。”
霍斯阅点开通话记录中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
电话接通后,他当即问道:“你和枝枝说过什么?”
“只是询问了你的情况,早点回来,和稚楚把婚结了。”电话那边没再多说什么就挂断了。
霍斯阅收了收攥握手机的手,猛地将电话扣在被子上。
“付秘书,枝枝的病例信息拿到了吗?”
付秘书从文件包中拿出几份报告:“霍总,在这里。”
霍斯阅低低地“嗯”了一声,用气声说道:“把它发给国内外知名的脑科医生,再去医生那儿要些止痛药给我。”
十几分钟后,霍斯阅吃完止疼药,趴在病床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晚上十一点,他给先前收到病例报告的脑科医生打去了电话。
“王教授,这个脑手术,有没有什么风险?我发现医院提供的这些报告里都没有提到这点。”
霍斯阅的声音顿了顿,感觉伤口处的疼痛又死灰复燃。
王教授翻看着病例报告,说道:“这种需要开颅的脑部手术,风险通常都很大,尤其是死亡风险,而且林小姐脑内这颗肿瘤所在的位置牵连了很多神经,并不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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