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元帅名单一摆,不少人心里犯嘀咕:红军五大“山头”里,三大主力方面军、南方游击队都出了元帅,唯独陕北红军连一个元帅都没有。要知道 1936 年中央整编陕北红军,光是成建制的军就有 4 个,兵力过万,还是中央红军长征的 “救命落脚点”,实力压根不弱。更让人好奇的是,这 4 个军的军长后来授衔,有人当上上将,有人只评了少将,甚至还有人没授衔。这是怎么回事?
毛主席当年说过:“要认识山头,承认山头,照顾山头,到消灭山头。” 这话一点不假,土地革命时期的红军,确实有明显的 “山头” 划分。陕北红军作为其中一个,论贡献一点不差 —— 要是没有刘志丹、谢子长打下的陕甘根据地,长征中的中央红军说不定连个安稳的落脚点都难找。可为啥偏偏这个 “山头” 没出元帅?核心原因藏在 “领军人物的际遇” 里。
纵观其他“山头”,红一方面军有朱德、林彪始终在关键军事岗位,红二方面军有贺龙统筹全局,南方游击队有陈毅坚持斗争。而陕北红军的情况却特殊,创始人谢子长 1935 年就因伤重牺牲,另一位灵魂人物刘志丹 1936 年东征作战时也不幸阵亡,两位核心将领、根据地奠基者牺牲时,都才 30 出头,正是能独当一面的时候。
他们要是能活到建国后,凭着 “创建陕北根据地” 和 “为红军提供落脚点” 的功劳,完全有资格冲击元帅,可惜历史没有如果。后续能挑大梁的高岗本有潜力,他曾任红 26 军政委、东北军区司令员,抗美援朝时协助彭德怀统筹后勤,但1955年授衔前,他终因为政治问题被处理,没参与授衔。
而除了领军人物的际遇之外,“融合早,职务调整大”,也是陕北红军没出元帅的一个原因。1935 年中央红军到陕北后,陕北红军很快就跟中央红军、红二红四方面军整合,红 26 军、红 27 军编入红十五军团,后来又改编为八路军 115 师 344 旅,军长们大多改任副职或地方职务,战功积累上差了一截。
1936 年整编后的 陕北红军4 个军军长,红 27 军军长贺晋年,是土生土长的陕北将领。早年在国民党部队中秘密开展兵运工作,后来带领群众创建陕北游击队,从基层连长逐步成长为军长。中央红军抵达陕北后,他率领红 27 军在榆林、绥德一带开展游击战争,有效牵制了国民党军的地方武装,为根据地稳定立下汗马功劳。解放战争时期,贺晋年奔赴东北战场,不仅成功剿灭谢文东、李华堂等长期盘踞的匪患,还参与辽沈、平津等重大战役,战后升任第四野战军第 15 兵团副司令员。
建国后,贺晋年担任东北军区副司令员,分管防空、装甲兵等重要军事部门,本应在授衔时获得匹配资历的军衔。但 1954 年高岗事件发生后,因与高岗工作交集密切,贺晋年受到牵连。1955 年首次拟定授衔名单时,他仅被定为大校军衔。贺龙、彭德怀得知后当即向毛泽东反映:“贺晋年是陕北红军的元老,当年中央红军长征落脚陕北,全靠他和战友们提供物资支援,授予大校实在不妥。” 毛泽东也认为评定偏低,明确表示:“贺晋年的贡献和资历,至少应授少将。” 最终贺晋年的军衔调整为少将,虽与预期有差距,却也体现了对其历史贡献的认可。
红 28 军首任军长是刘志丹,1936 年他在东征战役中牺牲后,部队指挥权交由宋时轮接任。宋时轮毕业于黄埔军校第五期,具备系统的军事理论素养,作战风格勇猛且善于谋略。抗日战争时期,他率领部队在冀东地区创建抗日根据地,开展敌后游击战争;解放战争时期,历任华东野战军第 10 纵队司令员、第三野战军第 9 兵团司令员,参与淮海、渡江等关键战役。1950 年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宋时轮率领第 9 兵团在长津湖战役中,顶着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与美军激战,虽因极端气候遭遇较大伤亡,却成功遏制了美军北上势头,为后续战役奠定基础。
建国后,宋时轮逐步转向军事教育领域,致力于培养新型军事人才,1955 年凭借其在革命战争中的卓越战功,被授予上将军衔,成为四位军长中军衔最高的一位。
红 29 军的指挥权经历过两次调整,首任军长萧劲光来自红一方面军,任职不久便调回中央军委工作,随后由陕北本地将领李仲英接任军长。李仲英早年曾在杂货铺当学徒,后受谢子长革命思想感召加入红军,从普通士兵逐步晋升,作战时敢于冲锋陷阵,任连长期间曾带领一个排成功端掉敌人炮楼,缴获大量武器装备,被刘志丹称赞 “打仗有股狠劲”。但李仲英的军旅生涯多次经历岗位调整,时而率军作战,时而负责统一战线工作,还曾在抗日军政大学担任军事教员,职务晋升始终未能突破,解放战争后期仅担任西北野战军第 8 纵队第 14 旅副旅长兼参谋长。
建国后,李仲英出任甘肃临夏军分区司令员,负责当地剿匪和民族工作。因在处理民族矛盾时采取简单急躁的方式,不久后被调任西北军政委员会公安部管教处处长。此后,他被举报 “吸食鸦片”“利用职权牟取私利”,为此他曾多次申诉:“肺部因战负伤,吸食鸦片是用于镇痛,且经张闻天批准;所乘轿车为老战友王震所赠,并非贪污所得。” 但申诉未被采纳,最终被开除党籍,安置在西北高干疗养院闲赋,1961 年因病去世,未能参与 1955 年授衔。
最后看红 30 军军长阎红彦,他是陕北红军的核心创始人之一,1932 年陕甘游击队成立时,便与谢子长、刘志丹共同担任领导职务,任第一大队大队长,在根据地创建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抗日战争时期,阎红彦率领部队在西北根据地开展游击战争,保卫陕甘宁边区安全;解放战争时期,历任晋冀鲁豫野战军第 3 纵队副司令员、第二野战军第 3 兵团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主要负责部队思想政治工作和后勤保障,为战役胜利提供有力支持。
1949 年重庆解放后,阎红彦转入地方工作,先后担任川东人民行政公署主任、四川省委副书记、四川省副省长等职,逐步脱离军队系统。1955 年授衔前夕,考虑到陕北红军需要一位将领代表参与授衔,经中央军委研究决定,紧急任命阎红彦为成都军区第一副政委,使其重新回归军队序列,最终以这一职务被授予上将军衔。
说白了,陕北红军没出元帅,并非部队实力不足,而是天时和人事的巧合。整编后陕北红军四位军长的军衔差异,既与他们的战功、资历直接相关,也受时代环境、工作岗位调整等因素制约。无论如何,陕北红军当年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为红军保住“落脚点”,这份功劳,比军衔更值得被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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