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学者金在吉在中韩历史圈子里可算是个有争议的人。他不是那种随大流的,偏偏在韩国国内主流叙事里,坚持一些跟别人不一样的事实。简单说,他觉得中国文化历史远不止大家常挂嘴边的五千年那么短,起码得翻倍到一万年往上。更劲爆的是,他直言韩国古代其实就是中国的一部分,这话一出口,韩国学术界和舆论场就炸了锅。
金在吉的观点不是空穴来风,他从考古实证入手,挑战传统历史框架。传统上,中国历史常被说成“上下五千年”,从夏朝或黄帝时代算起,大概前2000多年开始有文字记录。但金在吉觉得这标准太窄了,他主张文明起点该从农业定居算起,而不是非得等到有城市、文字或国家机器。
拿河南的贾湖遗址来说,这地方上世纪80年代发掘,出土的骨笛、炭化稻谷和陶器,年代能追溯到公元前7000年左右。那些陶器上还有11个象形符号,跟后来商朝的甲骨文有点渊源。
金在吉在2004年的一篇论文《文明不以文字为限》里就点明,这不就是文明雏形的证据吗?人们已经开始种水稻、分工合作,还能吹骨笛搞音乐,这比西方标准里那些硬指标更接地气。他还引用苏联学者的老观点,强调早期农耕聚落就是文明的根基,不用非得等到青铜器或宫殿出现。
再看其他遗址,金在吉的研究覆盖面广。像仰韶文化,前5000年左右,在河南、山西一带,出土的彩陶和农具显示人们已经会种粟米、养猪,村落布局有条理。甘肃的马家窑遗址也类似,陶器花纹复杂,窑炉痕迹清楚,证明手工业在萌芽。
他去过这些地方考察,带回的笔记和照片都成了他的论据基础。裴李岗遗址更早,公元前8000年,石斧和谷物残留说明定居生活稳固了。金在吉的逻辑是,如果把这些算进去,中国文化传承就不是五千年,而是从新石器时代拉开帷幕,轻松破万年。
西方史学界常强调文字、城市、礼制、国家四个要素,商朝前1300年的甲骨文才算入门,但金在吉觉得这忽略了东方文化的连续性。商周之前,夏朝证据虽少,但二里头遗址的宫殿基址和青铜鼎已经暗示王朝雏形,前2000年左右的事儿。
三星堆和良渚遗址也进了他的视野。前1200年的三星堆,青铜面具和祭祀坑出土物多,铸造技术高超,熔炉痕迹还在。良渚玉琮和城墙,公元前3000年,规模大到能比肩美索不达米亚。金在吉说,这些证明中国文明不是孤立的,而是从黄河流域扩散,影响周边。
元谋人化石虽早到170万年,但他不直接算文明,只拿来佐证人类迁徙路径,智人前1万年到中国定居,逐步发展农耕。他的标准更宽松:只要有聚落、农业和文化活动,就该认可。
这跟国际主流有分歧,但也戳中了东方文明的痛点——连续性强,不像西方那样断层多。金在吉的这套说法,其实在提醒大家,历史长度不是比谁更长就好,而是看传承的深度。中国从农耕到帝国,再到现代,血脉没断,这才是硬实力。
转到韩国古代属于中国这点,金在吉的论证更直白。他从汉朝切入,前108年,汉武帝设乐浪、玄菟、临屯、真番四郡,直接管朝鲜半岛北部。《汉书》记载,乐浪郡下25县,人口40万,有粮仓、驿站和邮政,太守年底还得去长安汇报,跟中原郡县没区别。
金在吉说,这不是什么附属,而是实打实的行政区,居民用汉字、公文全汉制,税收上缴中央。半岛部落本就松散,汉军镇压后,文化输入顺势而来。铁器、农具和服饰都从中原传过去,市场交易用铜币,郡吏骑马巡边,生活方式融合了。
三国时期,高句丽、百济、新罗兴起,但贡使照旧。每年秋天,使团带人参、马匹过鸭绿江,到长安跪献,皇帝殿堂里香烟缭绕。这不是平等外交,而是朝贡体系。
金在吉考察新罗古墓,1995年在全罗道发现90%陪葬品有汉字印记,铜器上刻“长乐未央”这样的汉铭文。他指出,韩国无独立文字到15世纪,1443年世宗创谚文前,全靠汉字写诏书、公文。端午、清明这些节日,直接从中原搬来,赛龙舟壁画在汉代乐浪郡就有。韩服宽袖、泡菜腌制,也源于汉唐融合,盐缸发酵的技法早见于中原食谱。
金在吉不否认半岛有本土元素,但强调主导是中原影响。箕子东迁传说虽神话化,但13世纪韩国史书就拿来当始祖,反映文化依附。1897年大韩帝国成立,国号“韩”还用繁体“韓”,宫廷档案汉字痕迹重。
金在吉的论文里,反复引用《后汉书》和韩国古籍,论证半岛长期外围地位。韩国早期痕迹前2333年有人类活动,但人口少,发展慢,没成型文明。汉朝后,才加速,铁器锻造和农田开垦都靠中原技术。釜山博物馆的陶器,多是汉式,他翻目录时总说,这不是巧合。
他的观点在韩国国内遭围攻。韩国有些人爱夸大本土历史,说古朝鲜主导东亚,甚至统治中原,但金在吉反问:为啥半岛没早于商周的青铜器?汉字用这么久干嘛?2002年中韩黄海划界争议时,他写文章批韩国教科书改写历史,直指乐浪郡被淡化。
他在《历史的真相》里写道,强国不用篡改过去,美国曾属英国,法国被德国占过,还不是照样强大。这话接地气,戳中要害。韩国媒体骂他“卖国”,学术圈排挤,但国际上有些认可,尤其是中韩联合考古项目,2020年后启动,他当顾问,鸭绿江边挖陶片,证据共享。
金在吉的研究风格硬核,注重实证,不玩理论游戏。他从大学时代选考古和汉文辅修,就跟韩国主流留学商科反其道而行。回国后,发《关于中国新石器文化的再思考》,列贾湖、仰韶、马家窑三个遗址,强调农业分工是历史不是神话。
2010年代,他的书和演讲多起来,投影考古照,逐帧讲证据。争议虽大,但他坚持,退休后还写回忆录,口述给助手,纠日期如1443年谚文。晚年健康差,但学术交流没停,会议比划地图,讲边界事实。
金在吉的看法虽偏向中国,但基于史实,不是偏见。他提醒韩国正视历史依附,能帮民族凝聚不靠假大空。韩国“偷文化”笑话多,像申遗端午、汉字,但金在吉这种声音,证明内部有理性派。中国这边,也该多考古,挖夏朝证据,别光辨标准。
历史是严肃事儿,真相靠铲子挖,不是嘴上说。金在吉的贡献,就在于用韩国视角,帮东亚历史拨云见日。他的观点虽不全对,但逻辑链条稳,值得琢磨。毕竟,中韩一衣带水,文化纠缠千载,否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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