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孩子们非常喜欢吃冰棍,其实就是自来水添加一点香料和糖精,那就是孩子们的奢侈品。下雪天,房檐下的冰凌,树梢上断裂下来的冰柱,都是孩子们解馋的零食。不知是那时候的抵抗力强还是自然环境更加卫生,我们没有因为吃了生冷的冰雪而闹肚子的。
北京的冰棍分为三分一根的和五分一根的,三分的是水果(红果或者菠萝)味的调和冰棍,而五分的是奶油冰棍或者豆沙冰棍。就是这两分钱的差别,就能拉开孩子们的消费档次。我们经常能听见卖冰棍的吆喝:“红果奶油还有菠萝,一毛买两根,五分买一根,不甜不酸不要钱。”
后来,我们从大孩子那里学到了自制汽水的方法,就是买一小瓶果味香精和糖精,再买一些柠檬酸和小苏打。用汽水瓶子装大半瓶自来水,加入一点糖精,加多了反而味苦。然后用筷子沾一滴香精液体在自来水中搅拌,让甜水有了香味。再加入柠檬酸,搅拌均匀,用量要根据经验,多做几次就掌握了。最后是加入小苏打,使之产生二氧化碳气体,才能称之为汽水。这是一个技术活,没有经验的人刚刚加入小苏打,汽水就会喷出来。我的方法是,先准备可以密封的瓶盖,还要盖的紧,汽水不会轻易喷出来。然后加入适量(也是经验)的小苏打,装进瓶子里后就迅速盖紧瓶盖,不能摇晃瓶子,等开瓶之前猛烈摇晃瓶子,汽水就会喷涌出来,然后对着嘴喝,享受那不断打汽水嗝的时髦反应。
至于冰镇嘛,就用流动的自来水冷却,那时候的自来水拔凉得直扎牙,不像现在的自来水温乎乎的没味道。
如今,三十多年来,我再也不吃冰棍,再也不喝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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