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有些人离开了很久,却依然被记得。就像田方,可能年轻人不太熟悉这名字,但说起《英雄儿女》里的“王政委”,好多人都点头——原来是他。
说起来,他演戏是真好。不只是《英雄儿女》,早年还演过《小女伶》《黄海大盗》这些片子。但真正让他留在大家记忆里的,还是王政委那个角色。他把一生演技都放进去了。
不过今天聊他,倒不全是戏。是他这个人,还有他和于蓝那段长长的感情。他俩认识那会儿,其实挺有意思。于蓝那时才十五六岁,因为战争跑去延安,之前就看过田方的《壮志凌云》,迷得不行。
你猜怎么着?她后来居然被调去同一个话剧社,见到真人。田方大她十岁,结过婚、还有两个孩子,但她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觉得他谦虚、踏实,越接触越喜欢。
田方那边呢?其实也早就注意她了。只是自己顾虑多——年纪大、有孩子,怕耽误人家。最后还是请朋友帮忙说开,两人才在1940年结了婚。
但这段婚姻一开始也不容易。田方之前的那段婚姻是父母安排的,俩人没什么感情基础。妻子高淑贞生二胎时不幸去世,他那几年过得挺难。等于蓝出现,他才慢慢走出来。
婚后于蓝对继子视如己出,一家人处得挺好。但两人也闹过矛盾——有回于蓝偷偷做了流产,田方后来才知道,气得吵了一架。那时候他忙拍戏,没及时陪她,她心里委屈,甚至想过分开。
好在后来田方主动道歉,俩人才和好。1947年之后,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但于蓝从没冷落过之前的两个儿子。这一家子,感情一直不错。
田方后来转型做幕后,当了北京电影制片厂的厂长。工作更忙了,压力也大。可能长期累的,1974年查出癌症。那时他63岁。
病到最后那段,他情绪有时不好,会冲于蓝发火。但冷静下来又道歉。她心里难受,却从不计较。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他走之前,把孩子们支开,单独跟于蓝交代后事。他说柜子里放了200块钱,是留给她的。还让她去读自己的笔记。她说“等你好了,我们一起拿”,但第二天中午,他就走了。
那200块,她一直没花,当个念想收着。而他留下的文字,她读一次哭一次。
田方走后,于蓝才53岁。好多人劝她再找,条件也不差,但她都摇头。她说,一辈子只够爱一个人。
她转而全心投入工作,1981年当上儿童电影制片厂的首任厂长,为中国儿童影视打下基础。儿子田壮壮后来也成了导演,像一种延续。
她活到99岁,2020年在北京去世。走的时候很安详。有人说,她是笑着离开的——也许是因为,终于能再见他一面。
现在回头看,田方已走了五十一年,于蓝也离开了五年。时间过得真快。但好的戏、真的感情,好像从来不会真正被忘记。
就像你记得《英雄儿女》,也会记得——曾经有个人,把200块钱和半辈子守候,变成了一段比电影还长的故事。
其实从数据上看,那个年代的从一而终并不少见。但像于蓝这样,46年不改其志、还把工作做得那么出色的,确实难得。她让一段爱情故事,最后变成了更多孩子的童年光。
而田方这一生,从演员到厂长,从包办婚姻到自由恋爱,也从癌症到最后那本笔记、那200块钱——他好像从来没解释过什么,但又什么都留下了。
到现在,还有人看到《英雄儿女》会问:那个演政委的演员后来怎么样?你看,他其实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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