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声匿迹 22 年后,他再次捧起小金人,成为影史上第 11 位“双冠影帝”。
可鲜为人知的是,这样一位顶级巨星,却只能靠卖画维持生计。
他在欧洲名流圈长大,却沉迷中国文化,是成龙的铁杆粉丝;
他二封影帝,中年只能靠卖画维持生计;
▲ 阿德里安·布劳迪
他,是阿德里安·布劳迪。
有人叹他“跌落神坛”,有人讽他“过气明星玩艺术”,更有人说他早已江郎才尽。
可他们也许至今仍未看懂:阿德里安·布劳迪,从来不只是演员,而是一个始终忠于自我的艺术家。
01
影帝的诞生
1973 年,阿德里安·布劳迪出生于纽约皇后区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家庭。
父亲是历史教授兼画家,母亲西尔维娅·普拉奇的摄影作品曾被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收藏,是该馆最年轻的入选者之一。
▲ 阿德里安·布劳迪幼年和父亲合影
浸润在艺术氛围中的布劳迪,从小就展现出了极高的艺术天赋。
15岁那年,他出演了个人首部电视剧《终于回家》,饰演一位孤儿“比利”,从此开启了演艺生涯。
中学时期,担心街头文化带坏布劳迪,父母将他送入纽约著名的拉瓜迪亚表演艺术高中。
高中毕业后,他先后就读于石溪大学和皇后学院,由于不满足学校程式化的教学,他最终选择退学,投身演艺事业。
2002年,导演罗曼·波兰斯基从《危机密布》中注意到他空洞与清澈并存的眼神,选定他主演《钢琴家》。
他饰演大屠杀幸存者瓦拉迪斯罗·斯皮曼,一位在二战期间经历苦难的犹太钢琴师。
为了塑造这一角色,布劳迪付出了异于常人的代价:
他卖掉纽约公寓、与女友分手,在柏林独居六个月;
自学钢琴,每天练习四小时;
为了呈现幸存者的瘦削,185cm的个子体重从73公斤减到55公斤。
杀青后,布劳迪迟迟不能走出剧情,一度陷入饮食失调和创伤应激障碍。
“拍《钢琴家》的那段日子,我每时每刻都处在一个十分黑暗、悲伤、残酷的状态。”
29岁那年,他凭借这部影片成为“奥斯卡历史上最年轻的影帝”。
获得奥斯卡桂冠后,漫威曾向他抛出橄榄枝,华纳兄弟想让他出演蝙蝠侠系列的反派。
但布劳迪做出了一个令许多人费解的决定:
他推掉了所有商业大片的邀约,选择了《曼哈顿夜曲》中酗酒作家这样的边缘角色。
当时他的经纪人不理解这个决定,但布劳迪坚持认为:“演员应该对观众负责,而不是对票房负责。”
布劳迪的电影少而精,每一部几乎都呈现了教科书般的演技。其塑造的经典荧幕形象,至今被人娓娓道来。
在布劳迪看来,表演的本质不是模仿,而是成为角色本身。
身边的人评价他,是拿命在拍戏。
拍《山姆的夏天》时,布洛迪饰演连环杀手羊里奇,有一场打斗戏,他的鼻子直接被人一拳打断,重度骨折,后来经常有人说他的鼻子是“歪”的;
拍摄《超脱》期间,为了诠释与社会格格不入的教师亨利·巴特,他长期观察街头流浪者。
他饰演的代课老师亨利·巴赫特,将童年阴影、学校困境和生活意外带来的破碎与挣扎演绎得淋漓尽致。
那个红着眼睛抽烟的镜头,至今仍在影评中被封神。
2024年,布劳迪迎来了职业生涯的又一里程碑:在电影《粗野派》中饰演犹太建筑师拉斯洛·托斯。
这部电影讲述了二战后拉斯洛与妻子逃离欧洲,试图在美国重建事业与生活的故事。
为塑造匈牙利犹太建筑师拉斯洛·托斯这个角色,他研读《点线面》等建筑著作长达九个月,在布达佩斯实地考察了37处战后建筑。
道具组保存着他标记过的建筑图纸里,写着密密麻麻的力学公式和角色分析笔记。
凭借这个角色,布劳迪二封奥斯卡影帝。
第97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当颁奖嘉宾念出“阿德里安·布劳迪”的名字时,全场响起长达两分钟的掌声。
这是时隔22年后,布劳迪再度捧起小金人。
51岁的他,用《粗野派》中那位流亡美国的犹太建筑师拉斯洛·托斯,完成了电影史上最富诗意的轮回。
然而,就在好莱坞一线明星片酬普遍在2000-3000万美元时,这个火遍全球、二获奥斯卡的演员片酬却只有25万美元,不到别人的百分之一。
影帝拍的好、却也拍的少,从不靠流量赚钱的他不得已开始想其他的办法谋生。
02
卖画谋生
除了演员,布劳迪还有第二个身份——画家。
2015年,他的首次展览“热狗、汉堡包和手枪”在迈阿密亮相。
作品充斥着米老鼠、麦当劳等现代消费元素,却以一种荒诞扭曲的形式组合起来,直指美国社会的暴力与荒诞。
2016 年的“瘾”
(hooked)系列更加大胆:星巴克美人鱼手持双枪,指向自己的头部。
hooked系列其他作品色彩浓烈却暗藏批判。
艺术评论家起初以为这只是明星玩票,直到亲眼目睹他的作品,才不得不承认:
“即使没有布罗迪的大名,这些画作在展览中也会脱颖而出。”
与荧幕上忧郁、破碎的形象不同,布劳迪笔下的画布张扬、叛逆、愤世嫉俗,充斥着对现代消费主义符号的解构。
他的作品常使用丙烯、油彩、喷漆、拼贴,画面充满张力,具有强烈的社会批判色彩。
2023年,他在纽约举办美国制造展览,这次的作品更加个人化,甚至带有自传色彩。
布劳迪解释他的画说道:“这就像美国梦,看似自由,实则充满黏腻的妥协。”
对布劳迪而言,表演和绘画并非割裂的两种表达,而是同一灵魂的不同出口。
“演戏还需要受到制片和导演的约束,但绘画却更加自由、是一场更为个人私密的艺术宣泄。”
但布劳迪绘画的初衷并不是为了艺术,而是为了赚钱。
当被媒体问到:“影帝怎么还卖画时?”
他自嘲地说:“因为我是一个失业的演员。”
没错,就在好莱坞一线明星拿着2000-3000万美元的片酬时,他的片酬仅有25万美元。
于是,阿德里安·布劳迪开始频繁出现在纽约和伦敦的慈善晚宴与艺术酒会上。
他不再只是那个身着西装、在红毯上微笑的奥斯卡影帝,而是一个手握颜料、目光诚恳的推销者。
在一场为儿童艺术基金会筹款的慈善晚宴上,他的拼贴涂鸦作品《梦露,最后的微笑》被置于拍卖台上。
画中梦露的脸被撕裂又重组,色彩喧嚣却透出一种寂静的悲伤。
现场一度沉默。直到一位匿名的电话买家与现场一位画廊主经过多轮竞价,最终以42.5万美元落槌,约合人民币300万元。
有人质疑,那是明星效应下的红筹艺术,缺乏古典的保值性,布劳迪却从不辩解。
他只是继续画着,出现在一场又一场慈善拍卖中。
他比谁都清楚:在这个时代,艺术有时是一场盛大的博弈,而他就站在赌桌边,既为生存,也为表达。
03
从奥斯卡到西湖:
影帝的东方情结
2025年4月,杭州西湖的春色格外动人。
一位身材修长、面容深邃的外国游客正专注地给湖中的锦鲤拍照,他穿着印有中国龙图案的皮衣,手腕上戴着灵隐寺的十八籽手串。
几位眼尖的游客认出他就是奥斯卡历史上最年轻的影帝阿德里安·布劳迪时,人群微微骚动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这位51岁的演员丝毫没有架子,反而转过身来夸赞游客花簪太美了。
布劳迪与中国的情缘,远比外界想象的更为深厚。
2012年,他在冯小刚的《一九四二》中饰演战地记者白修德;
2016年,他在上海举办个人画展;近年更与成龙合作《天将雄师》。
冯小刚透露,阿德里安为了演好这个角色是做了大量工作,随时携带笔记本记录角色的变化、导演的需求。
拍戏期间,他甚至为村里的民间艺人唱山歌伴奏钢琴,在霍州村里就着月色小酌茅台酒。
2015年参演的古装动作大片《天将雄师》,背后更有一段趣闻。
原来布劳迪自幼痴迷中国功夫,尤其是成龙的电影。
得知成龙即将开拍这部史诗巨制时,他主动托人牵线,亲自致电成龙,诚恳表示:
“我一直梦想能和你打一场,哪怕是在电影里。”
制片人李仁港得知后,当即决定为他量身打造罗马王子提比斯这一反派角色。在宁夏沙漠片场,布劳迪一有空就缠着成龙的武术指导学习招式。
从最基础的扎马步、出拳,到太极拳的云手、揽雀尾,他每个动作都反复练习直至深夜。
成龙都感慨道,没有见过比他更敬业的演员了。
2025年,他入驻小红书,化身中外民间交流大使,分享其在北京、杭州、泉州的旅游经历。
在上海,他享用了豆浆、咸豆腐等典型的中式早餐,并称油条为“漂亮的、长条的甜甜圈。”
在杭州,他前往西湖、灵隐寺,遇见一幕幕烟雨朦胧的景色。
他特意参观了杭州工艺美术博物馆,亲手完成了刻有自己中文名“阿德里安”的印章,并现场弹奏古琴。
期间,他在 AI 烹饪大模型“食神”的辅助下,成功制作了西湖醋鱼和片儿川两道传统杭帮菜,被授予中餐厨师证和一座中餐小金人。
在荧幕中破碎忧郁的形象在现实里却格外亲切动人。
这时,我们再回望他的电影作品时便会发现:
阿德里安·布劳迪,是一个对生活、对艺术格外认真的人。
在生活中,他漫步市井,品尝油条豆浆,尝试篆刻剪纸,聆听古寺钟声。
以一种近乎笨拙又真挚的方式,贴近土地、贴近人、贴近未曾了解的文化细节。
在电影中,他一次次沉入那些破碎而孤独的灵魂,将对人性深处的体察与悲悯,毫无保留地注入每一个故事。
也许真正的艺术家本就如此。
他们不在神坛上塑造传奇,而是在人间认真生活,并将所有的体验与诚意转化为打动世界的力量。
于他而言,生活与艺术从未割裂,东方与西方也并无隔阂。
他所追寻的,始终是超越标签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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