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日中午,犹他谷大学的露天场地晒得发亮,白色帐篷下人挤人,学生、家长和附近居民加起来约三千人,围着等问题。查理·柯克握着麦克风,刚被人问到“过去十年美国发生了多少起大规模枪击”,他反问了一句“算不算帮派暴力?”
话音没有落稳,一声脆响从远处切过来。人群先是发愣,随即惊叫,有人弯腰抱头,有人拖着椅子往草坪外跑。医护涌进来,担架抬走,他被送到提潘诺戈斯医院,抢救无效,年仅31岁。
警方很快把目光抬向屋顶。现场判断射击点来自校园洛西中心大楼顶部,距离庭院舞台大约两百码,是一次从高处、远距离的单发射击。
枪手没有补射,只打了一枪,就从建筑区域撤离。州公共安全部门把定性说得很直接:针对个人的定点攻击。学校紧急停摆到9月14日,校园出入口加岗,活动全部取消。
接下来的20个小时里,州与联邦部门把监控、手机视频和门铃摄像头一段段拢起来。9月11日,FBI发布两张关注人员的照片,请求公众协助辨认,并开出最高10万美元悬赏,同步开放网络入口收集线索。
照片里的人穿深色连帽衫,背双肩包,戴墨镜,走在教学楼内的楼梯间,像个普通大学生。当天晚些时候,办案人员在不远处的林地里找到一支高威力栓动步枪,被布料包裹,弹匣里还有三发未击发的子弹。
关于子弹的细节,媒体给出了一条刺眼的线索:调查人员在这支步枪内回收的弹药上,发现了刻字,涉及“跨性别”和“反法西斯”等字样,这像是在用子弹表达态度。办案部门没有公开更多线索,理由是害怕惊动目标,破坏后续抓捕的机会。
在案发当日,警方一度带走两名男子配合调查,随即确认与案件无关并释放。随后FBI与犹他州方面联合召开发布会,公布拼接后的行进轨迹视频:一个身穿深色衣物的身影出现在屋顶边缘,顺着结构翻落,转眼消失。
联邦与州警反复提醒,拍到可疑画面的市民优先上传到官方线索平台,少在社交媒体扩散,以免影响取证。
同一天下午,州长斯宾塞·考克斯把这起袭击称作“政治暗杀”。他的原话很直白:不论动机是什么,把枪带进校园、对着演讲者开火,已经触到社会底线。白宫和多名政界人士也表态要求停止政治暴力,不容许在公共场合攻击发言者。
死者的来头也不小,作为“美国转折点”组织的创始人,柯克在保守派青年中很出名,与特朗普关系密切,长期巡回演讲,社交媒体关注者众多。
9月11日,特朗普在公开活动和社交平台发文悼念,称将追授“总统自由勋章”。医院门口、学校围栏边摆起花束和蜡烛,卡片上写着“愿他安息”。
把时间往回拨几分钟,现场是正常的问答环节。主持人依次放麦,柯克接过问题准备回应。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从高处斜着打来,命中颈部要害。医护和在场专业人士当即上手按压止血,但伤口位置致命,抢救空间极小。
从现场迹象看,枪手距离远、只开一枪、随后迅速撤离,既说明有不低的射击训练,也显示明显的克制——在人群拥挤的情况下只对单一目标开火。这种打法缩短了暴露时间,也增加了追查难度。
警方还没有公开同伙或组织线索,只说还在排查逃逸路线和可能使用的交通工具。
案发后48小时内,FBI线索平台收到了大量视频和照片,悬赏公告一直置顶。执法部门把嫌疑人进出建筑的时间轴拼了出来,又把周边高速、机场、城区监控一段段对表,试图在撤离路径上找到更清晰的画面。
大学方面表示,恢复上课前会做一轮完整的安全评估,校园内的大型活动将重新审核安保方案。
舆论场上,悼念与争执并行。
有人把矛头指向意识形态仇恨,也有人提醒不要用标签化叙事盖住事实。
更现实的追问来自家长和学生:开放校园如何办活动更稳妥?帐篷怎么搭、围栏怎么摆、屋顶与制高点要不要预先清场;安检由谁定标准,入场流程怎么走,疏散通道怎么画,这些都需要一条清楚的执行线。
技术层面的工作还在推进,后续的弹道报告会给出口径、射角、距离等关键参数;屋顶遗留的脚印、步枪上的划痕、回收的弹壳与击针印痕,都将串成一条证据链。
对特朗普阵营而言,这起案件带来的震动不会小;美国政坛围绕安全与言论、仇恨与责任的拉扯,很可能会更加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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