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二十多年下来,三峡水库悄悄成了鱼类的天堂。有人说里面的大鱼能吓死人,那到底能长多大?
鱼的世界,比人想得大得多
2003年夏天,三峡大坝开始正式蓄水,从长江大截流到库区成型,短短几年时间,水面就铺开了1000多平方公里,最深的地方有175米。
这可不是普通的人工湖,这水一深,事儿就多了。
起初没人在意鱼。都盯着发电、防洪、航运。
可到了后来,水下的动静越来越大,渔民们开始注意了,水库一成型,鱼就来了。来了不走,反倒越聚越多。
以前那些在长江里讨生活的小鱼,大鱼,连带着一些没人见过的种类,全聚在了一起。
研究所的人说话了,2023年调查出来的数据,一共有五百多种野生淡水鱼,足足是十几年前的三倍。
鱼为什么扎堆?有几个原因——
第一,水深稳,没浪;
第二,长江十年禁渔一实施,捕鱼的人全停了,连电鱼的都不好下手;
第三,水库边上有养殖点、投放点,食物供得上。
重庆万州、湖北宜昌,几个码头边的老渔民说得明白:“以前几十斤的鱼都少,现在一网拉出来,七八十斤的青鱼、鳙鱼不稀奇。”
说到鳙鱼,就得讲2021年那一晚,忠县江段,一个老渔民打了一网,里面有条鳙鱼,拿回去一称,310斤。
媒体都来了,照相、采访,这条鱼直接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江王”。
可这条310斤的,还不算最重。
据公开资料,2021年三峡库区曾有渔民打上来一条青鱼,足足400斤。
这鱼抬上来,五六个人合力,抬得直喘气。鱼头像桶大,鱼鳞硬得像铁皮。
鱼为什么能长这么大?水多、没人抓、吃得好,就这三个原因。加上有些鱼本身寿命长,一蓄水,就跟躲进了“避风港”。
最明显的,就是青鱼、草鱼、鲢鱼、鳙鱼,这四种鱼,长得快、活得久,本就是长江系统的老主角。
到了三峡水库,没人打扰,几乎年年都有超过200斤的家伙冒头。
有一次科研队打样,在库区某段,拉网收上来三条青鱼,平均身长1.8米,最重那条快300斤。
他们当时还在报告里写:“三峡库区水生态已呈现出稳定的鱼类大型化趋势。”
而最让人瞪眼的,是2020年之后,有视频流出,一群巨型鳡鱼在水面浮游,粗得像腿,有人喊那是一条船的影子,其实是鱼群。
但光有鱼大还不算,这些鱼活得还特别猛。
鳡鱼这种凶猛掠食鱼,原本在长江就少,三峡水库水一深,它倒是成了老大。连人都不敢下水,怕被误咬。
这就是现在的三峡水库,不是普通的库,是一个正在膨胀的“超级鱼塘”。
水下藏着多少秘密,没人说得准
鱼变大是表象,真正的变化,是水下生态整个翻了个面。
长江以前可不是没有大鱼,问题在于太多人捞。
上世纪九十年代,一条中华鲟,活的,能卖到几万块,谁见着谁打,电鱼、毒鱼、网鱼,一点不手软。
但2020年,国家出台长江“十年禁捕令”,动静很大。上到干流,下到支流、湖泊,全封。
三峡库区是重点,渔政队年年巡,谁敢下网就是重罚。
鱼开始多,是从这之后变快的。
科研团队在万州段调查时发现,2021年那年春天,80%的鱼龄在1至3龄之间,说明增殖放流和自然繁殖都进了正轨。
水库里也不是全是家鱼,连中华鲟都偶尔被发现。
虽然数量少,但2022年三峡水库曾出现过,两次大型中华鲟游动记录,一次是在秭归,一次是在巴东,都是十几年没见的场面。
有人说,白鲟灭绝了,还谈什么生态修复?这话说得太绝。
白鲟确实没了,2019年正式宣布灭绝,原因很多,但三峡不是罪魁。
真要讲,白鲟的灭绝是长江流域几十年累计的问题,三峡顶多是个加速器,但现在政策收紧,科研介入,水库生态开始走回头路,已经是可见的转变。
就拿科研数据来说,2022年三峡水库中游的鱼类,年均增重数据比2018年高了将近40%。
这说明环境好了、食物多了,鱼活得舒服。
2023年,重庆水文局在某水段做声纳测绘,探测出疑似长2.6米的巨大鱼体,当时围观者都炸了。
后来虽然没有确认是不是中华鲟,但从体型看,那不是普通鱼能比的。
不仅鱼大,种类也杂。学者说,从几百种增加到五百多种,三峡水库等于,成了鱼类基因的“天然储备仓”。
鱼多了,掠食关系也复杂。
鳡鱼吃鲢鱼,鲢鱼抢草鱼的食物,生态链一乱,容易崩盘。
所以三峡的管理不是放任,是强监管。
每年都有渔政、环保、科研三个系统做联合巡查,尤其是繁殖季,几乎24小时监控重点水段。
可以说,现在的三峡库区,是鱼的天堂,也是监控下的实验场。
谁都知道,搞不好,变成“鱼灾”只是时间问题。
珍稀鱼类的命运与背后的博弈
有一种鱼,长得像剑,嘴巴尖得像利刃,一冲起来能撞破网,叫白鲟。
早在上世纪,长江里还能偶尔捞到白鲟。
体长超过3米,重达300公斤,是长江最古老的鱼种之一,几乎和恐龙一个年代。
可惜,到了2003年,最后一次白鲟出现在人眼里,之后就彻底没影了。
有人说白鲟被三峡拦住了,迁徙路线断了,活路就没了,但这话只说对了一半。
白鲟的消失是长江上百年无序捕捞、航运、水污染的总账单,不是三峡一坝的问题。
真正的矛盾是:为了人修了坝,给鱼就断了道。
三峡大坝一建,中华鲟、白鲟、胭脂鱼这类洄游性鱼类的繁殖路径,就被卡住了,以前它们能逆水上溯几百公里,找到老巢,现在上不去,繁殖地没了。
那是不是一刀切?倒也没有。
为了让鱼还能“翻山越岭”,三峡搞了“鱼道”、“鱼梯”、“增殖放流”,但这都是补丁。
鱼道建得复杂,设计者喊着模仿自然水流,可鱼不傻,很多根本不愿意走鱼道,或者走进去出不来,最后耗死。
增殖放流更常见,每年国家在三峡组织几次,放的都是草鱼、鲢鱼、鲤鱼这些繁殖能力强、适应性高的种类。
2022年就放了近一亿尾鱼苗进库区。
可惜,这些放流鱼多是家养,野性不足,活不久,被大鱼吃了不少。
但放还是得放,哪怕成活率低,也得维持生态表面稳定。
科研机构也开始尝试“基因选育”,希望弄出更耐环境的品种,来撑起这片水域的底层链条。
有科研人员悄悄说过:“如果没有三峡这些年的高强度生态修复,很多鱼种可能现在已经灭绝了”,这话没夸张。
2021年,万州某段水域首次监测到,红尾副沙鳅这种十几年未见的本地鱼,说明环境正在变回原样。
但也不是都好,鳡鱼、黑鱼这些肉食性强的家伙,数量越长越猛。
它们抢食、捕杀、压制,逼得一些中型鱼类几乎绝迹,这些鱼不怕人,不怕光,甚至在浮桥边上抢食喂鸭的饲料。
这种水下的“食物战”,外人看不到。
科研人员能看出来,生态链正在重新洗牌,一些鱼慢慢退出,另一些爬上去成为主角。
这不是电视剧,是真实的生态演变。
谁也说不准,二十年后三峡水库里最常见的鱼,会不会就剩下两三种?
生态博弈中的未来趋势与结语
生态,从来都不是安稳的局。
三峡蓄水至今22年,水下已经完成了一次从“自由江流”,到“稳定水域”的大迁移。
鱼变大,种类多,生态链逐渐闭环,这听着像是好事,但好事背后,全是人工管控下的平衡。
每年数千万尾放流,每季水质监测、底栖生物取样、声呐扫描、无人机巡视,全套“操作系统”在运行,鱼才活得下去。
而这套系统,一旦松懈,就是灾难。
2023年夏天,湖北秭归段有一次水温突升,十几种鱼类在三天内大面积死亡,估计总量超过十吨。
事故虽小,但敲响了警钟。
生态不是靠修复“复原”的,是靠“长期维持”的。
现在三峡库区里的大鱼是多了,但多的背后,是几十个科研组、几千名基层渔政人员、几万份数据堆出来的结果。
未来是什么样?没有人能拍胸口保证。水变了、鱼变了、人也得变。
渔民早没法再靠捕鱼生活,大多改做旅游、做护渔员、帮科研队巡查。
他们有的说:“鱼是越大了,可是我们碰不得了,看着也难受。”
这句话不怪,三峡水库成了国家级的“生态展厅”,鱼在里面生活,人只能远观。
可话说回来,假如没有三峡这些年的严控,也许早就不是“鱼的天堂”,而是“鱼的坟场”了。
大坝拦住了水,也留下了一片水下王国,鱼在里面疯长,人在外面观望,这就是今天的三峡真实生态。
没人能说清,那些在深水区潜伏的大鱼,到底还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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