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挂着泪痕,几个富家千金正围着她推搡。
霍沉握紧双手,下颌线紧绷,死死盯着二楼。
但最终他没上去,反而看向我。
我知道,他又想让我替许念辞解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许念辞从小学跳舞,身段好,又懂得示弱,在名利场上很会讨男人欢心。
还被誉为“暗夜玫瑰”,早就有不少名媛看她不顺眼了。
有一次她被推下泳池,是霍沉跳下去救了她。
之后只要她遇到麻烦,霍沉总会出手。
他不便露面的,就由我来。
赌场阎罗霍阎要娶她的消息传开后,那些富家千金更做不住了。
这些女人为了能攀上霍阎,甚至不惜去隆胸、塑形,就为了能入他的眼。
“耳朵聋了?把衣服脱了!我倒要看看你胸是有多大,能把大名鼎鼎的霍阎都迷住。”
“几位姐姐,求你们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
许念辞哭着摇头。
“装什么清纯?你没给霍阎看过?他怎么知道你‘身材好’?”
“他能看,我们不能看?”
“自己脱,还是我们帮你脱?”
许念辞被逼得退无可退时,霍沉推了我一把。
“晚晚,快去!”
我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他却根本没注意,眼睛仍紧盯着楼上的许念辞。
我自嘲地扯了下嘴角,转身上了二楼。
见到我,许念辞熟练地躲到我身后,声音发颤:“姜小姐,救救我...”
我扫了一眼对面几人,“大庭广众逼人脱衣服,你们不怕明天上头条?”
带头的沈悦满不在乎地对我笑了笑:“姜大小姐,我们就是好奇看看嘛。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可不是什么善茬。”
“是啊姜小姐,我前几天还看见霍少带她去酒店,您就不怀疑?”
许念辞连连摇头,“没有!姜姐您别听她们胡说!”
她边说边死死拽着我的胳膊往后拖,我想挣都挣不开。
“胡说?我看你是不敢承认!”
“昨天我明明看见你们一起进……”
话没说完,许念辞趁我试图抽手的瞬间,突然惊叫一声,整个人向后翻过栏杆摔了下去!
“念念!”
霍沉猛地冲过去,接住了她,两人一起摔在地上。
“念念…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许念辞像是吓傻了,过了好几秒才缓缓抬头望向我,眼泪直流:“姜小姐…你为什么推我?你真的信了她们的话吗?”
霍沉抬起头,眼神冷得刺骨。
“姜晚!我让你上去是救她,不是推她!”
看着许念辞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我忽然明白她刚才为什么一直拽着我后退。
“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许念辞立刻红着眼,低头怯生生道:“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来的。”
她浑身发抖,楚楚可怜。
霍沉心疼地把她紧紧搂进怀里。
“我在下面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你推的她!你还狡辩?!”
着他厌恶的眼神,我突然觉得特别没意思。
许念辞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她要是有什么事,我绝不会原谅你。”
说完,他不顾旁人目光,将许念辞打横抱起,大步离开珠宝行。
临走前,许念辞在他怀里冲我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这一笑不止我自己看到了,沈悦那帮姐妹也看得清清楚楚。
她气得咬牙:“贱人!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姜小姐,霍少都快和你结婚了,她还敢去勾引,你不...”
她的话没说完,估计也是想到外面那些流言,觉得我是个软骨头。
回到别墅,还没坐下,霍沉就闯了进来。
他拉着我的手腕就往外走,“念念因为你受惊住院了,你去给她道个歉。”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对上他冰冷的视线。
“我说了,不是我推的,我凭什么道歉?”
“我只信我看到的。晚晚,别让我不高兴。”
说完,他竟然拿出我父亲留下的那枚玉佩,那是他最后的遗物。
订婚时,我曾当作定情信物送给他,是我最珍视的东西。
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有冷风灌入。
“你……要用这个来逼我?”
“不是逼你,只要你道歉,一切照旧。”
我笑了,笑出了眼泪。
偏过头,飞快擦掉泪痕,强忍着哽咽,“好,我去。但道完歉,玉佩还我。”
霍沉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最终点了点头。
许念辞被他安置在霍家私人医院里,此刻缩在床角低声抽泣。
看见我,她吓得浑身一颤。
“对不起。”
我说完,看向霍沉。
他却搂着许念辞的肩,冷声道:“道歉得跪下。”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心彻底死去。
我屈膝跪下,重复道:“对不起。”
许念辞装作要下床扶我,却被霍沉按住。
“这是她欠你的。你好好休养,我们的婚礼不能出任何差错。”
他现在连掩饰都懒得做了。
我起身,直接从他手中抢过那块玉佩,转身就走。
任凭他在身后如何叫喊,我都没有回头。
之后我们没再见面,直到婚礼当天。
走过所有流程,送我上婚车前,他低声嘱咐:“无论发生什么别慌,等我接你。”
我没有回应。
婚车绕着全城转了一圈,行驶到跨江大桥时忽然停下。
大概十分钟后,重新启动。
但我明显感觉到路线变了,不是开往霍家,而是城南霍阎的庄园。
车停下时,我的心猛地揪起。
霍阎是霍老爷子的私生子,不被霍家承认,从小住在贫民窟。
但他硬是靠着不要命的狠劲,从最底层杀出血路,吞并了数个敌对帮派,
让整个道上闻风丧胆,得了个“赌场阎罗”的名号。
之前见过几面,印象里他总是生人勿近。
车门被拉开,他看到我竟没有一丝意外,反而唇角微勾:“来了?饿不饿?”
“您……看到我为什么不惊讶?”
“你不是也没惊讶吗?”
我太过紧张,竟忘了伪装。
霍阎低笑出声:“还想回去吗?回到霍沉身边。”
我用力摇头。
“那今后,你就是我的老婆。”
他牵着我的手走上红毯,婚礼现场比霍家布置得更奢华,但宾客却少很多。
大部分是陪他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兄弟。
他们真心的祝贺我,笑着喊我“大嫂”,比霍沉的那帮兄弟更真诚。
仪式上,霍阎吻上我的唇,我没有躲闪,任由他加深这个吻。
当晚,霍阎像头饿狠了的野兽一样,不知餍足地占有我。
灼热的呼吸落在我耳边,我呜咽地想逃,又被他抓住脚踝拖回来。
整整一晚上,我怎么求饶他都不肯停。
直到天光大亮时,他才拍着我的背哄我入睡。
可刚闭眼没多久,就听见霍沉的怒吼声:“什么已经结婚了?放他妈的屁。”
随后,他闯进来,一脚踹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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