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用18月就破解了“钱学森密码”,让导弹指哪打哪,就连美国科学家都无法完成的研究,他却做到了,他就是中国激光陀螺之父,高伯龙院士。
提到高伯龙,国防科技大学的老同事们,最先想起的不是实验室里价值千万的仪器,而是他那件洗得发灰的蓝布背心。地摊上5块钱淘来的,领口磨出了毛边,袖口还缝着补丁,他却穿了整整六年。
有次学生劝他换件新的,他笑着摆手:“衣服能遮体就行,省下来的钱,多买两根实验用的激光管不好?”
那时候他牵头研究的激光陀螺,可是关系到中国导弹能不能“指哪打哪”的关键,国外对这项技术卡得死,连个像样的参考资料都不肯给,他哪有心思在穿衣上花功夫。
高伯龙早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物理系,学的是理论物理,本该在书桌前研究公式,可1956年,他看到钱学森先生写的《工程控制论》,里面提到“激光陀螺可能成为未来导航的核心”,当下就改了方向。
那时候中国导弹导航还靠机械陀螺,精度差,稍微远一点就容易偏离目标,国外早就用激光陀螺了,却把技术捂得严严实实,连设备图纸都不外泄。
钱学森先生说的“钱学森密码”,其实就是激光陀螺里最核心的“环形谐振腔”技术——要让激光在环形腔里稳定运行,还要排除各种干扰,难度大到美国花了12年才勉强突破,不少科学家都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1971年,高伯龙接到任务,要在国防科技大学组建团队研究激光陀螺。那会儿条件差到难以想象,没有专用实验室,就把旧仓库打扫出来当场地;
没有精密加工设备,他带着学生用手砂轮磨零件,手上磨出的水泡破了又起;连计算数据都得靠算盘和手摇计算机,团队里二十多个人,分成三班倒,算错一个数就得从头再来。
有次为了验证一个谐振腔的参数,他们连续算了七天七夜,高伯龙守在计算机旁,困了就趴在桌上眯会儿,醒了接着算,连饭都是同事从食堂打来的馒头,就着咸菜吃。
国外专家听说中国要搞激光陀螺,都觉得是“天方夜谭”,有人甚至公开说“没有我们的设备,中国人十年都搞不出合格的环形谐振腔”。
可高伯龙偏不信这个邪,他带着团队从最基础的原理摸起,把国外发表的零星论文翻来覆去地啃,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
有次实验里激光总是不稳定,他盯着谐振腔看了整整一天,突然发现腔壁上有个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划痕,就是这个划痕导致激光反射紊乱。他立刻带着学生重新打磨腔壁,手工抛光,光这一步就花了一个多月,手上的茧子厚得能刮下一层。
18个月后,当第一台激光陀螺在仓库里成功运转,发出稳定的红光时,整个团队都哭了。
高伯龙摸着那台用手工零件拼起来的设备,眼眶也红了——这台看起来“简陋”的仪器,精度却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直接打破了国外的技术垄断。
更让人振奋的是,有了激光陀螺,中国导弹的导航精度一下子提高了十倍,从此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真正实现了“指哪打哪”。
美国后来得知这个消息,不少科学家都不敢相信,专门托人来中国交流,看到高伯龙团队用的那些“土设备”,连连感叹“这简直是个奇迹”。
可高伯龙没停在原地,他知道激光陀螺要真正用到导弹上,还得解决小型化、抗干扰的问题。
之后的二十年里,他几乎天天泡在实验室,早上七点到,晚上十点才走,周末也不休息。有次他突发胃病,疼得直冒冷汗,同事要送他去医院,他却坚持把当天的实验数据整理完,说“数据不能断,一断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直到70岁,他还在给研究生上课,黑板上的公式写得工工整整,声音却因为常年熬夜变得沙哑,学生们都说“高老师的课,比任何讲座都珍贵”。
他一辈子没追求过什么名利,家里的沙发是上世纪80年代的旧款,电视还是21寸的 CRT 屏,可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激光陀螺上。晚年有人问他,后悔当初放弃理论物理转做应用研究吗?
他摇摇头:“国家需要什么,我就做什么。能让中国的导弹更精准,能为国家的安全出份力,比什么都值。”
高伯龙院士的故事,从来不是什么“传奇”,而是一个普通人抱着“为国分忧”的信念,一点点啃硬骨头的过程。他穿5块钱的背心,却造出了值上亿的装备;他没留过洋,却破解了连美国都头疼的技术难题。
这背后不是运气,是对国家的忠诚,是对科研的执着,是“把每一分力气都用在刀刃上”的朴素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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