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妻子被强行剖腹取出肚子里六个月大的孩子之后,就跟失了魂魄一般不吃不喝。
他无奈至极。
初恋的儿子急需脐带血救命,他也没办法。
一个没出生的孩子哪有活人重要?
更何况孩子还会再有,不知道妻子究竟在闹什么。
可看着虚弱苍白的妻子,他还是软下语气安抚:
“绵绵,孩子以后还会有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治欢欢的病,你一定能理解我,不会让我难做的,对不对?”
许心绵麻木的看向他。
曾经,她那么卑微、凄惨的祈求他给她一条生路。
她不信孩子的父亲真能这么绝情。
可现在空荡荡的肚皮告诉她,一切都是徒劳。
从始至终他都披着这幅温柔的外表,对她做尽这世间残忍之事。
大抵是为了补偿,宋明峦一直陪着她,直到医生过来通知欢欢开始手术。
他眉头一动,无奈看了眼仍旧不愿瞧他的许心绵。
“绵绵,活人总比没出生的孩子值得救,你再好好想想吧。”
病房门被再次关上。
许心绵胸口剧烈起伏,任由眼泪滑进发丝。
良久,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语气带着死亡般的平静:
“陈律师,我是许心绵。麻烦你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
许心绵在医院躺了三天。
出院那天,她向医院要了孩子的尸骨,亲手包好送去了火葬场。
从未来过。
回到家,别墅里正热闹举办着庆祝柳星洛儿子手术成功的party,而她的儿子却冰冷冷的躺在骨灰罐里,没了声息。
许心绵眼眶一酸,正准备离开。
抬头就见宋明峦出现在她眼前,一个狠狠的耳光落在脸上。
宋明峦看向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
“欢欢在哪里?”
许心绵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眼中带着泪,脑子发白:“你说,什么?”
“星洛说你绑架了欢欢。”他攥着她的头发逼她仰头:“我再问你一遍,欢欢在哪?”
许心绵的心,一瞬死透。
他根本不信她的话。
他只关心他和柳星洛的孩子。
她声音也冷下来:“我没有绑他。”
然而,她的麻木落在宋明峦眼中,却成了不肯低头的证明。
“不说?可以,带她去阁楼。”
宋明峦漠然松手,任由她摔在地上。
保镖立马上前粗鲁的抓着许心绵往阁楼走。
没人顾忌过她三天前才进行流产手术。
没人担心她才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许心绵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那些先前困住她的保安,却忽然在这时进了阁楼。
“哈哈哈,这妞可真嫩啊。”
为首的强壮男人,在她脸上猥琐的摸了一把。
许心绵愣在原地:“你们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教训你这个贱货!”
几只肮脏的手在她身上来回摸索,有人趁乱撕了她身上的衣服。
楼下,是柳星洛举办的宴会,衣香鬓影歌舞升平。
楼上是许心绵遭遇的人间炼狱。
她拼命想要躲开那些在她身上蹂躏的手。
“宋明峦!宋明峦!”她崩溃喊着宋明峦的名字!
她不相信宋明峦真的能对她做到这一步!
她是他的妻子啊!
他怎么因为别的女人一句谎言,就将她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里!
她绝望的大喊:“我真的没有绑架欢欢!”
她话音才落,红肿的脸颊又挨了一耳光。
柳星洛披头散发冲进来,许心绵凄惨,她装得比许心绵还要可怜。
“你把欢欢藏在哪里了?你告诉我啊!你恨我、怨我,你冲着我来,孩子是无辜的啊!”
柳星洛哭得比唱戏的戏子还要真。
许心绵想将人推开,柳星洛却忽然将一把小刀塞进她手中。
“许心绵,这是你逼我的。”
柳星洛阴狠勾唇,话落,握住她的手,猛一用力,将那刀狠狠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星洛!”
宋明峦从门口冲进来,一脚踢开许心绵,抱起柳星洛,眸光猩红嗜血。
“星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全家陪葬!”
许心绵捂着被踹的小腹,痛到最后只剩麻木。
将柳星洛送去医院,宋明峦折返回来,一把掐住许心绵的脖子,眼底再无动容:“还不说?非得我动手?”
许心绵感觉到脖子上的手不断在收紧。
耳边,刚结婚时男人不厌其烦在她耳边许下的承诺不断浮现。
良久,她仰起头,笑出了泪:
“想知道?你跟我离婚,我就告诉你。”
宋明峦猛的松开她,心头没来由一痛。
可他来不及思索,想到欢欢和柳星洛,他毫不犹豫点头。
“可以。”
很快,一份离婚协议摆在两人眼前。
结婚三年,许心绵净身出户。
除了满心的伤痛,与一身的伤痕,她什么都不剩。
宋明峦见她犹豫,紧皱的眉稍稍缓和:“觉得闹过火,怕之后挽回不了?没事,不离婚也行,只要你说出欢欢……”
“该你了。”
许心绵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利落签字后递给他。
宋明峦笑意一僵,在许心绵空洞的注视下,烦闷的签上字。
不过签完,他又松了口气。
在他看来,这些不过是许心绵脾气上头的发泄,他从未想过跟她分开。
何况许心绵好哄的很,等她气消了自然就知道低头回来了。
思及此,他脸上又多了势在必得的笑:“字也签了,说吧。”
许心绵收下那份离婚协议,头都没抬:“孩子就在柳星洛家里,既是柳星洛做的局,孩子自然不会有事。”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不然,你知道后果。”
宋明峦吩咐保镖将人看好,转身就走。
半个小时的路程,他生生抢出一半的时间。
直到推开大门,看到屋里沙发上吃着零食看动画的孩子,心才落下去。
刚准备返回,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宋明峦心脏莫名一慌:“什么事?”
电话那头,声音十分嘈杂,保镖声音急促:“先生,阁楼着火了!火势很大!夫,夫人还没出来!”
“砰——”
手机砸到地面。
宋明峦脑子空白一瞬,冲出门,吩咐司机,声音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颤意。
“回庄园!快!”
正逢晚高峰,千万豪车在马路上也只能龟速行驶。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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