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说:我从不信鬼神,可那晚过后,我信了。
很多年后,张学良拄着手杖,看着镜头定格了一句话——“杀他,我睡不着觉。”
当天下雨了,雨点不大,空气能往鼻里灌点潮湿味儿。
他一个人坐在花园角落的木椅上,自言自语般吐出这句少年人从没讲过,却换来漫长梦魇的八个字。
那一年他29岁,东北局势如落棋盘,棋中皆势,平台上张学良只有一个身份——少帅。
可权力,从不听命于称呼。
张学良刚接东北军那年,身后是炸死在火车上的张作霖,是遍布全三省的父亲旧将,是喝茶竟连少帅位子都敢调侃一两句的——杨宇霆。
这个人,可不是普通副手。
坐镇奉天兵工厂、盯着铁路通路、掌控部队燃料和粮食分配、再管着国防预算和军队训练。
一句话,他不是张学良的兵。而是俨然坐着“奉天太上皇”的凳子。
以前他看你长大就多劝几句,现在你开始执政,说多一句就成了不敬。
兄弟连心尚且同床异梦,更像“义父义子”的俩人,还一直竞争一把御前宝刀,想稳住东北三省的天下江山。
张学良不是看不明白,而是忍。真忍到那天,忍到了个断点。
杨宇霆,放了仇将张宗昌还让他溜着跑,同时递上一张要权要地位的文件,说得冠冕堂皇,里子就是四字:权我全要。
可张学良笑了,说:保持原样,我晚一些合计一下。真晚是晚了,可他没跟谁合计。大帅府的“老虎厅”,他布了局。
两声枪响,弄死了一个权臣,也留下了“一生的夜惊”
1929年1月10日,东北大雪下了一整天,“老虎厅”暖气充足,杨宇霆喝着热茶,常荫槐还以为会又来一通训话和棋局。
谁想到门啪地一推,卫兵上膛就端枪——枪声响连两下,两人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东三省当天三小时之内消息封锁,第二天办了厚葬还发了赔款,甚至张学良自己下的循令——不得再追查、不得提起。
他干得脆,收得也利落。
有忠臣替他说话,说年轻人必须蛋都没捏熟就得炸,对面却是坐稳江山不愿下的人,你上不上这刀?
有军士默默接令,说我们也当年属杨的,但今天咱们只认你少帅。
舆情轰动搅乱不到一星期开完会清完局走完葬,这件事像过路的雪灾,一目冷白无踪。
但有一个痕,每晚都回头扎张学良的梦一针。
一门忠心?一纸军令?这不是历史课本,那是一次关了门的将心换命
你说张学良到底错在哪?这个问题,好像历史老师都会这样回答你:背义?不仁?太狠?还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一招斩车?
不过,张学良自己似乎,比谁都量过——错不在杀人,是他只剩这一招。
杨宇霆在东北不仅仅是位子,是人情、网络、上下勾连以及“显赫”底子上一截傲气粘着的骨旗杆。
张学良动他此前都打草测试,小调将、小削权、小聊“请辞未成”…三进三出,还是斩不断。
那个该老的时代,不下拜,他也不请退。
站在张学良的位置——没人帮他收拾这些眼中钉;退一步能把楼塌全带走。
最后只能自问一句:“不用刀,我还有办法爱国、保家么?东北还有宁日么?”
不是他怕了、信了鬼神才杀,而是那笔权利换回安全的帐,非得用血死盯住点一下。
有军中老人偶尔念到一句:讲义气的张学良,那几年虽然变狠…其实没变坏。
但大多人不再敢评论他是“究竟对还是错”
因为活到晚年的张学良连自己都不再评论了
他不是沉默,他只是无言地日复一日清早起床,闭口不述东北。
“杀人这事,哪怕情理全讲得通,午夜听鸦鸣,也还是难熬。”
今天不少网友留言,说现代职场也仿佛陷入一场又一场的“老虎厅操作”:谁跳板上位,谁触动根基,谁先爆雷,谁就慌编套词;
谁老而壅,谁少而烈,都想摆平彼此最后撞个鱼死网破;忠诚与能力不一定被上一任接收,左膀右臂可能瞬间变利刃锁喉。
那年东北依旧寒,张学良抿茶回思,说当年非杀他不可,却不肯再提名字,又说了一遍:那晚,我没睡。
听者看着他苍老的脸,只留下人类最真实的感慨——得不得、做不做、后不后悔,那怎么说得清;但通向“掌管”的那条路,是真得用命、用罪也用泪去铺。
慎入权场,也小心别被“忠诚”淹没。
参考资料:
1. 沈志华主编:《张学良口述历史》,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年。
2. 腾讯新闻·雨夜档案,《张学良杀杨宇霆:那天后我信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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