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让我恢复说话,请了个心理医生,
可她不仅凌r我,还想当沈家女主人。
她给全家灌 “我是坏小孩” 的念头,
把我关黑阁楼。即便她谎称在治疗,我大哥也视若无睹
—— 直到他听见我的心声:
“哥哥救我,我不是坏孩子,我好疼,她掐我、打我、骂我。”
.............
她是我请来治病的专家,可我一句话都说不了,她却从没教过我哪怕一个发音练习。
沈泽的脚步猛地停住,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见我满脸是泪,声音陡然炸起,给我站住!
这一嗓子吓得顾如烟一个哆嗦,但她立刻堆起笑容,转头看向沈泽,轻声道:“阿泽,怎么了?别吓着孩子。”
可沈泽压根没搭理她,眼睛死死盯住我——那个不会说话、只会流泪的我。奇怪的是,我没出声,他却像听见了什么,脸色骤变,低吼出声:“她在喊你骗她!这是她的心里话!”
他拳头攥得咯咯响,指节发白。既然请顾如烟来是为了治好妹妹,为什么没人逼她做训练?为什么反而是她把我越治越糟?
顾如烟一头雾水,眼看着沈泽一步步逼近,脸色唰地惨白。要是他发现我身上的伤痕,她全完了。
“放开她!”沈泽一声怒吼。
“阿泽!”顾如烟尖叫,“你不能心软!对她严格点是对她好!现在不管教,病情只会更重!”
她立马侧身挡住我,不让他看清我的模样。其实她早打好了算盘:等沈泽回来,就让女儿顾柔柔多亲近他,培养感情;趁这段时间,把我锁在阁楼,不准露面,省得坏了她女儿在他心里的形象。
可她这个下意识的遮挡,反而让沈泽心头疑云翻滚。他声音冷得像冰:“把人给我。”
顾如烟还在嘴硬:“阿泽,你这样宠她,病一辈子都好不了!”
沈泽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扒开,一把将我抢进怀里。就在抱起我的那一瞬,他瞳孔猛缩——我怎么瘦成这样了?轻得像片纸!
顾如烟还在演:“她赌气不上学,饭也不吃,我劝了不知道多少回。”
我急得心都要跳出来:她在撒谎!根本不是我不吃饭,是她只给冷饭剩菜,吃了就拉肚子!可阁楼没厕所,我又不想弄脏妈妈留下的衣
服……
沈泽这才注意到,我身上穿的竟是好几年前的旧衣,洗得发白,边角都磨毛了。
他声音发抖:“雪柠……胳膊上这些……怎么全是带血的抓痕?”那刺目的红让他心口一紧。他掀开袖子细看,不只是胳膊,腿上青紫交加,新伤叠旧伤,小脸也肿得不成样子。
我死死抱住他的脖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像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绳。
顾如烟还在强辩:“阿泽你不知道,她为了逃训练,学会自己伤自己!刚才那些全是她挠的!你快把她交给我,早点做康复,病才能好!”
我心里拼命呐喊:哥!她在骗你!指甲印是她掐的!脸是她打的!腿是她踹的!不止她,她心情不好就叫人揍我,连她女儿都拿我撒气!哥,我不想在这儿了!我想回家!我想妈妈……
“够了!”沈泽突然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开顾如烟伸来的手。
力道之大,打得她捂着手直抽气,眼眶瞬间红了,马上开始哭诉:“阿泽,你不信阿姨吗?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沈泽冷笑:“顾阿姨,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好糊弄?我妹妹从小到大连疼都不会喊一声,现在在你手里哭成这样,你还敢说她装?你胆子不小啊,敢动我妹妹?”
顾如烟整个人僵在原地。她在沈家最怕的不是老爷,而是沈泽。这人年纪轻轻就能掌管沈家半边生意,心狠手硬,旁的少爷或许还会看她后妈的面子给几分情面,可沈泽?从不吃这一套。
她还想挣扎:“阿泽,真不是我……我照顾她半年了,怎么可能下这种手?”
“半年?”沈泽眼神冷得像刀,“就这半年,你让她瘦成皮包骨,浑身是伤,衣服破得像捡来
的?你说你辛苦?我看你是享福还来不及!”
下人们全都吓得不敢出声,有几个先前欺负过我的,更是腿软跪地。他们拼命替顾如烟求情,说她多尽心、多不易。可我没法说话,没人替我喊冤。这半年,我吃了多少苦,只有我自己知道。
沈泽环视一圈,声音寒如霜雪:“你们的意思是,照顾沈家大小姐,让你们觉得很累?很委屈?”
他眼神一扫,所有人噤若寒蝉。那股杀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连个主子都伺候不好,留你们何用?”
“少爷饶命!少爷我们错了!”那几个下人磕头如捣蒜。
沈泽转头再看顾如烟,目光像刀子,一层层刮开她的假面具:“就让你待了半年,家里被你搅得鸡飞狗跳。等父亲回来,我会把一切都告诉
他。你对雪柠做过什么,我会一笔一笔查清楚,连本带利还你。”
顾如烟脸色铁青,但她心知肚明:只要沈健还护着她,沈泽再厉害,也动不了她的位置。
沈泽不再多言,抱着我就走。我身上伤太多,瘦脱了相,他必须马上带我去医院全面检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又甜又腻的娇喊:“大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柔柔都不知道呢~”
是顾柔柔。她穿着崭新的公主裙,蹦蹦跳跳跑过来,歪着头,笑得乖巧无比:“大哥哥,才回来就要走吗?柔柔舍不得你呢~”
沈泽看都没看她,目光却落在她那身亮闪闪的裙装上——他的亲妹妹穿的是洗烂的旧衣服,而这个外人,却像个真正的公主,占着本该属于雪柠的一切。
看沈泽没吭声,顾如烟轻轻咳嗽两下,给顾柔柔递了个眼色。这小姑娘心领神会——要是能攀上沈泽这层关系,将来进圈混脸熟,什么资源拿不到?她立刻摆出一副乖巧模样,偷瞄了我哥一眼,甜甜地说:“哥哥不能带姐姐走啦,姐姐打碎了爸爸最宝贝的茶杯,被罚关在家里反省呢。你想带人出去玩的话,不如带上我呀?大家都说,我比姐姐懂事多了。”她笑得温温柔柔,嘴角翘起的角度都像是量过尺子般精准。要不是沈泽能听见我心里的声音,恐怕真会被她这副模样骗过去。
那茶杯……根本不是我砸的。那是妈妈熬夜亲手做的生日礼物,满载心意。可顾如烟硬是当着下人的面摔了个粉碎,再让人把我反锁在房间里,等爸爸一回来才打开门。我拼命写纸条想解释,可谁愿意听?没人耐烦看一个哑巴写的字。
这时,沈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缩在他怀里,瘦弱得像只受惊的小猫,连呼吸都小心翼
翼。他忽然开口,声音清冷却坚定:“打碎杯子的,不是雪柠。”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从没人替我说过话,连亲爸都指着鼻子骂我是败家玩意儿。
顾柔柔立刻装起委屈,低头嘟囔:“大哥哥,你半年没回来,不知道姐姐早就变了……”语气里全是替我惋惜,好像她多善良多包容似的。
“家?”沈泽冷笑一声,“这儿不是你的家。”一句话,直接戳穿顾如烟多年经营的人设。她拼了命才爬上沈家主母的位置,却被他轻飘飘一句话掀翻在地。
顾柔柔也慌了神,勉强扯着笑问:“大哥哥,你说啥呢?柔柔听不明白呀。”
自打她踏进沈家大门,一路顺风顺水,人人都捧着她,连我这种“废人”都被踩进泥里。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沈泽这儿翻船。
沈泽目光一沉,声音冷得像霜:“我只有雪柠一个妹妹。你俩的身份,叫我一声‘沈少爷’才对。”
他扫了顾柔柔一眼,又盯着顾如烟那快要绷不住的脸,二话不说,抱着我就往外走。我脑子一片发蒙,心跳快得发慌——阿泽哥哥……他居然信我?这不会是做梦吧?
可胳膊上的伤口一阵阵抽痛,提醒我这不是幻想。痛就是真的。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雪柠,别怕,有哥哥在。”
他把我轻轻放进车后座,命令司机:“开最快的速度,去最好的医院。”车内隔音板升起后,他揽紧我,嗓音哑了:“对不起……要是这半年我没走,你就不会被人欺负成这样。”
听到这话,我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又说:“以后,哥哥不会再离开你了。”
我使劲点头,努力挤出一个笑,然后抬起小小的手,在他掌心里一笔一划写下——“谢谢”。
“雪柠,”他忽然轻声问,“你想不想学手语?”
我猛地抬头,那双一直黯淡无光的眼睛,像是被点亮了一样,瞬间有了光。我疯狂点头,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他的手指,像抓住了漂浮在海上的唯一浮木。
沈泽看着我,看着那双重新燃起希望的眼睛,用力握了握我的手。那动作像在说: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知道,为什么沈健不准我学手语。不光是顾如烟天天在旁边吹风点火,更是因为沈健太要面子——他堂堂沈家家主,怎么能有个又聋又哑、连话都说不了的女儿?他宁愿把顾柔柔当亲闺女宠,也不愿让我开口说话,暴露“家丑”。可
他们有什么资格,把我跟世界连通的路彻底堵死?
沈泽说,他会帮我跨过心里那道坎。从现在起,他要亲手教我手语,一步不落地陪我走出来。
到了医院,全面检查结果一出来,比他预想的还要糟。除了身上的旧伤新伤,我还严重营养不良,脱水,肠胃因为长期吃变质饭菜早就烂了底,精神状态更是每况愈下,几乎到了崩溃边缘。
听完医生一通数落,沈泽低头看着怀里早已睡着的我,眼神冷得能结出冰碴。
按照医嘱,他立刻安排我打营养针。我刚醒来,就窝在他怀里,瘦得像只小麻雀,伸出的胳膊白得透明,连儿童枕都显得太粗。
在沈泽的记忆里,小时候我最怕打针,一见护士拿针头就扁着嘴往妈妈怀里钻。可现在,我
全程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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