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新安晚报)
转自:新安晚报
我之藏砚约莫40方,亲友所送少许,多为逐年积累。最大的歙砚33×22,最小的淄博砚3×7。砚台太大,舍不得用;小而精雕者,只宜把玩。日常所用,乃11.5×15.5的苴却砚。
喜欢砚台,似是我家小传统。老爸珍爱的“松鼠葡萄山水”砚,系婺源大畈绿石制作,比我现有的大砚台略大一些,每逢岁末,恭敬请出,研墨、写春联。后为某公借去,便黄鹤一去不复返。曾暗下决心,拥有老爸那样的砚台,以弥补缺憾。为此,跑遍产砚的城市,做工与材质,若与所失之砚相比,尽皆黯然失色。不得已,退而求其次。每到一地,只消可意,选上一两方,慰情聊胜无。
退休之后,重拾文房四宝。奈因日复《诗经》一首,诗无达诂,悟亦无止境,便不作强求;能否背诵,却不容含糊。就寝之前,背诵当日所读,然而古今读音有异,即使熟背无误,心里仍不踏实,唯有默写,古今一也。于是,研墨、润笔、摊纸,从“关关雎鸠”启笔,到“钟鼓乐之”收束,行云流水一般,今日事,今日毕。
笔、墨、纸,用后还归抽屉,砚台依然故我,与电脑、台灯、青铜仙鹤、紫砂壶,各就各位。仙鹤衔着灵芝,是艺术,亦是情怀;台灯、电脑,纯然工具;砚台与壶,介于艺术品与工具之间,无分大小,赏心悦目、得心应手便可。
摆在案头的苴却砚,来自金沙江的云崖间,材质细腻温润,出自名家之手,既承载一份记忆,又蕴藏一缕感情。日日拿它研墨,蘸笔挥毫,在毛边纸上书写“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种感觉,神仙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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