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华这个人,说起来挺复杂的,她是朝鲜人,1974年出生在朝鲜一个跟情报工作沾边的家庭里。父亲是情报人员,早年在韩国执行任务时死了,母亲后来带着她改嫁给另一个情报工作者,叫金东淳。家里后来又添了弟弟妹妹,这些人长大后也干了类似的工作。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她自然而然就接触到情报方面的东西。金东淳对孩子们管得严,教他们格斗和伪装这些基本技能,为的就是以后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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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学校里学得不错,经常拿表彰。1989年,她进了金日成政治军事大学,这地方专门出情报人才。她在那儿射击和搏击都拔尖,还学了怎么通过社交影响别人。大学二年级,她就开始干些小任务,但后来在训练中从高处摔下来,头部受伤,伤得挺重,就没法继续高强度的工作了,只能退出来。退役后,她没啥其他本事,就用学到的潜行技巧去偷东西。一开始还行,但没多久就被抓了。1996年,她和几个同伙偷锌材,这在朝鲜算重罪,她扔下伙伴自己跑了,偷渡去了中国吉林。
到了吉林,她用偷来的钱开了一家小餐馆,卖朝鲜菜,表面上看起来挺正常。1998年,朝鲜情报部门又找上她,让她用餐馆作掩护,监视那些脱北的人,还策划把他们绑回去。经过三年,她干得还可以,部门觉得她靠谱,就派她去韩国执行任务。2001年,她装成脱北者进了韩国。刚到那儿,她认识了个韩国商人崔某,很快就结婚了,靠这个拿到了韩国国籍。婚没结多久,她就离婚了,继续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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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她开始去婚姻介绍所混,把自己包装成被有钱人甩了的女人,说要找现役军官才有安全感。她的长相和手段确实管用,据后来的一些报道,她在韩国潜伏七年多,接触了100多名军官,通过亲密关系从他们那儿套情报。这些情报包括军事部署、设施位置和脱北者的档案。她跟一个叫黄某的陆军大尉走得近,黄某管脱北者信息,她从他那儿拿到了名单。还有个军官帮她销毁证据。这些情报她都传回朝鲜,用加密方式发过去。韩国媒体给她起了外号,叫“人肉炸弹”,因为她用身体当工具,搞情报泄露。
除了色诱,她还被指控参与其他活动,比如用毒针试着暗杀情报人员,在香港用掺毒的药针对军官,但都没成功。她还想接近高层脱北者黄长烨,但也没得逞。她伪装成讲师,在军营里讲反共东西,顺便接触军官换情报。她收集照片和报纸剪报,也传给北方。检察官后来在法庭上出示了她训练留下的疤痕,证明她受过特训。她否认了一些指控,说是被逼着夸大的,但承认了部分。
韩国情报部门查了她好几年,2008年7月15日,在她住的地方抓了她。抓的时候,她试着毁设备,但没全毁掉。刚关起来,她绝食20多天,体重掉得快。韩国方面用心理战术对付她,举了1987年炸韩国客机的金贤姬例子,说金贤姬现在在韩国过得不错。最后她合作了,交代了不少。在庭审中,她写了悔过书,提到自己7岁的女儿,说会带着悔罪的心在韩国生活。韩国法院考虑到情报价值和人道,2008年10月15日判了她5年监禁。
她在狱中日子不好过,2008年12月23日试着自杀,用布条勒脖子,但被发现救了回来。2013年7月,她出狱了,出狱后隐姓埋名住在韩国南部。靠政府补助过日子,大概每月800美元左右。她找工作难,因为过去的事,试过在餐馆干,但被解雇了。跟女儿关系也紧张,融入社会挺费劲。有些韩国记者和脱北者后来说,她其实不是高层间谍,主要就是低级情报员,提供些照片和剪报,那些大阴谋可能是夸大的。她自己也说检察官逼她夸大事实。北朝鲜一直说这些指控是捏造的,为的就是败坏他们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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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闹得挺大,韩国军队内部开始查间谍,境内那些脱北者一下子都成嫌疑人了。国际上也担心,这会让朝韩关系更糟,本来就紧张。袁正华的案子暴露了情报战的脏乱,她从低级偷窃转到高风险潜伏,最后落得这样。韩国媒体把她比作一战时的玛塔·哈里,因为都用性当武器。但现实不像电影,她出狱后生活苦,多次想自杀,社会排斥她。她的故事提醒人,间谍生活表面风光,实际风险大,结局惨。
这个案子影响了朝韩关系,2008年后,韩国加强了对脱北者的审查,军队也整顿纪律。北朝鲜否认一切,说是韩国编的,但证据显示她确实传了情报。她的故事不是孤例,朝鲜派了不少间谍潜入韩国,伪装脱北者是最常见方式。像李顺实1992年被抓,也是女间谍。袁正华的案子突出,因为涉及性诱惑和多目标,媒体炒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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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她从朝鲜间谍到韩国囚犯,再到自由人,但自由有限。案子过去17年,朝韩关系还是紧张,她的故事提醒情报战的残酷。没美化她,她干的事损害韩国安全,军官落马,情报外流。但事实就是这样,她结局是出狱隐居,生活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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