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释永信,僧侣“塌房”的新闻频频见诸网络:身披十几万元袈裟,手握多家企业,把寺经营成资本帝国;又或寺庙住持私生活混乱,甚至因情色丑闻被敲诈(释照杰)。您还别不信,释永信在他们中间还算是表现比较好的,所以一直作为“正面榜样 ” 。比他严重得多的,嘿嘿,那可就太多啦。
首先,钱从何而来?
普陀山大门票为220元,峨眉山门票160元,灵山大佛210元、少林寺80元、灵隐寺加飞来峰一共75元,有的逢年过节也要涨价,比如上海静安寺在春节就涨到100。大门票收入由当地政府和寺庙按7:3的比例来分,小门票收归当地的佛教协会,再和寺庙进行自主分配。
其次就是所谓的法会和认捐活动,这些就是既得利益阶级的游戏,入场券从几百到几万的都有,吸引了不少小资慕名前往,接受心灵启迪。香火的价格差距也很大,从几十元到10万都有可能。
普陀山的子公司吉祥香业,2019年光香火销售收入就有3200万元。还有数不清的周边和零食特产作为副业,灵隐寺特产的陈皮酱油,定价58元的销量有5.6万以上,收入超过320万。五台山卖的酒从几十到几百元一瓶不等,年产值妥妥超过千万元。
马克思在1843年就指出,宗教是人民的鸦片。宗教的存在,并不是因为它可以让人“升天成佛”,而是因为社会始终存在剥削与压迫。这种现实的苦难,使无数劳动者把美好寄托于“来生”、“极乐世界”,而宗教便成为他们忍受现实苦难的麻醉剂,更是服务于剥削阶级继续压榨人民的工具。在古代,无论是儒家“三纲五常”还是佛教的“因果轮回”,巧妙分化劳苦大众,巩固上层建筑。
资本主义发展到今天,宗教的“剥削技艺”不降反升:
深圳弘法寺成立了弘法寺慈善功德基金,厦门普陀寺成立了普陀寺慈善会,投资范围包括寺庙相关的文化发展、素食餐饮和药类公司。五台山旗下的控股企业则多达15家,业务涵盖了投资、文化旅游、水业、艺术团体、网络科技、客运等多个领域。玉佛寺更是被称为“最懂投资的寺庙”,于2009年启动“觉群大学生创业基金”,向符合条件的创业者提供贴息贷款“饿了么”就是最早受资助的项目之一。截至2020年12月,该基金投资项目累积达到了219个,资助总额2088万元,成功率达80%以上。
看见没?这投资能力秒杀什么巴菲特、索罗斯!这哪里还要打着佛寺的旗号,这简直就是真佛下凡好吗,点谁谁发财!
这一切利润从何而来?归根结底,是普通信众的血汗钱,是他们被压抑、被剥削后渴望安慰的“精神税”。
或许有人会问,释永信们大张旗鼓地敛财、纵欲,社会早有目共睹,为何多年安然无恙?关键在于,他们本身正是“XX样板”。当宗教被纳入国有体系、变成文化产业窗口,庙门成了市场化消费的场所时,像释永信这样“既能招商也懂政治”的和尚,反倒成了新时期的理想代表。
因此,释永信被全网群嘲、突然“翻车”,根本不是他的行为突然变坏,而是在关键时刻“被抛弃了”,丧失了后台保护。一如曾经的“大师”王林、暴富的许家印,哪一个不是红得发紫时有后台?
一朝失势,顷刻便遭唾弃,成了笑柄。归根到底,这里不是“个体道德”的问题,而是结构选择的“卫生纸逻辑”。
历史早已证明,无论是封建还是资本主义,只要阶级分化、剥削存在,精神“鸦片”就会反复为维护既得利益者服务,成为压迫、剥削与愚弄的帮凶。所以,任何寄希望于“个体自省”、“舆论曝光”、“道德重塑”来使佛门清净,都是缘木求鱼。
当年,新中国建立、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新生的人民政权之所以对宗教、文化领域进行大规模清洗,就是为了铲除封建糟粕这几千年来带有的落后特征。
释永信的翻车既非偶然,也非个体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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