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故事
嘉文四世出生的啼哭,被德玛西亚人视作希望的回响。光盾王朝的金色雏鹰纹章覆在襁褓之上,象征着他注定要托起这个以“正义”为基石的国度。幼年时,父亲嘉文三世握着他的手抚过禁魔石城墙的纹路:“记住,吾儿,王权不是冠冕,而是枷锁。” 冰冷的触感渗入骨髓,如同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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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成长被切割成严整的方块:拂晓的剑术训练,正午的治国典籍研读,黄昏的军事推演。盖伦是他最锋利的剑与最坚固的盾,两人在训练场的每一次碰撞都迸溅出火星。可当他立于王城高台,俯瞰井然有序的街巷时,总感到一丝冰冷的窒息——德玛西亚像一座精密的禁魔石钟表,齿轮咬合得过于完美,完美到听不见那些被“秩序”碾碎的呻吟。
命运的第一次淬火,在诺克萨斯的黑铁地牢。
那场愚蠢的边境遭遇战,让年轻气盛的皇子沦为阶下囚。锁链锈蚀的气味混合着腐肉的气息,成为他永世的噩梦。黑暗中没有王权,只有刽子手戏谑的鞭打与同囚者濒死的哀嚎。当塞恩的巨斧劈碎他最后的护卫,温热血浆喷溅在他脸上时,嘉文第一次看清了权力赤裸的真相:没有巨龙的利爪,雏鹰的翅膀不过是装饰。 他像野兽般撕咬、翻滚,用磨尖的碎骨刺穿看守的喉咙,在尸堆里爬出地狱。那柄象征光盾荣耀的家传长戟,被遗落在污血浸透的泥泞中。
回归德玛西亚的并非凯旋的王子,而是一头伤痕累累的困兽。贵族们窃窃私语,质疑他沾染“蛮族”污秽的灵魂。嘉文沉默着重新握起长戟,却在午夜梦回时,听见锁链的铮鸣与塞恩斧刃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到那个月夜,他在禁魔林边缘遇见与龙群搏斗的希瓦娜。龙裔少女琥珀色的竖瞳里,燃烧着与他同样的孤独——不被人类接纳,亦不被龙族承认。当嘉文的戟锋为她格开致命龙焰时,禁魔石在他掌心灼烫嘶鸣。德玛西亚的铁律尖叫着“异类当诛”,而他的手臂却违背了二十年的训诫,将浑身浴血的半龙护在身后。
“律法若不能庇护受难者,便与诺克萨斯的镣铐无异。” 他对搜魔人亮出的王令,第一次有了裂痕。
真正的裂国风暴,随塞拉斯的烈火席卷而至。暴民与法师的狂潮冲击着王都,禁魔石高墙在奥术的轰击下崩塌。嘉文站在城头,脚下是燃烧的街道,耳边是平民的哭嚎。父亲遇刺的阴影与塞恩的狞笑重叠,几乎将他拖回地牢的深渊。狂怒中,他高举长戟独自冲向暴乱的源头,如当年冲向塞恩般决绝赴死——直到一堵炽热的龙翼轰然展开,为他挡下致命的魔法洪流!希瓦娜的鳞甲在烈焰中剥落,嘶吼声响彻战场:“德玛西亚需要的不是殉葬的国王,而是活着的希望!”
龙血滴落在他冰冷的铠甲上,滚烫如熔岩。
那一刻,嘉文终于看懂了父亲遗留的“枷锁”:真正的王权,不在冠冕的重量,而在敢于折断锁链的勇气。当塞拉斯的锁链如毒蛇般绞向力竭的希瓦娜时,嘉文的长戟裹挟着龙焰与禁魔石之力,撕裂了暴风眼。他不再是为光盾荣耀而战的王子,而是为所有不被德玛西亚接纳的子民挥戟的君王——无论是流着龙血的战士,还是生而拥有魔法却渴望安宁的灵魂。
尾声
加冕典礼上,嘉文四世拾阶而上。新制的银甲覆盖着尚未愈合的伤痕,肩甲镌刻着光盾雏鹰与龙翼交缠的徽记。他俯视着重建中的王城:工匠在修补禁魔石的裂痕,法师学徒在监管下练习操控元素,希瓦娜的龙影掠过钟楼尖顶。
“德玛西亚永世长存!” 民众的欢呼如潮涌起。
他却将长戟重重顿地,誓言如惊雷劈开喧嚣:
“德玛西亚——必将新生!”
王冠落下的瞬间,他感到的不再是枷锁的冰冷,而是无数目光沉甸甸的托付。那些曾让他窒息的秩序齿轮,终将被龙焰与新生的光,锻造成更辽阔的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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