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白屹的弟弟,白珏。
说实话,看到他来时,我还松了口气。
段薇薇不认识我,白珏总该听过我的名字吧?毕竟我是他哥哥的未婚妻。
我伸出手:“白珏,你好。我是沈蔷,是你哥哥的未婚妻,我这次来……”
可我的话未说完,白珏又是一鞭子抽了过来。
见我我堪堪躲开,他才嗤笑一声。
“你个乡巴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还敢冒充我大哥的未婚妻?我们白家好歹是港城首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攀上亲戚的!”
“我告诉你,我大哥的未婚妻、我未来的嫂子,只能是段薇薇!”
只这一句话,我便明白,白家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我那个所谓的未婚夫私生活混乱,跟秘书纠缠不清。
他的亲弟弟,张扬跋扈,毫无道理可言。
虽然我已下定决心解除婚约,但“死者为大”这四个字始终压在我的心头。
白老爷子遭遇不测,当场横死。
若是我不赶紧为他缝合尸体……
不但他难以安息,恐怕这股怨念还会影响到整个白家!
我摸了摸包里藏着的备用缝尸针,沉声开口。
“白珏、段薇薇,你们今日对我的顶撞,我可以不放在心上!但现在白老爷子还在灵堂里等着我缝合尸首,再晚一步,他就只能当个横死鬼了!”
却没想到段薇薇恶狠狠地瞪着我。
“到这时候了你还在招摇撞骗?难道非要打扰白老爷子的在天之灵吗?”
“你这种见到有钱人就拔不动腿的贱人,我见多了!”
白珏也紧跟着开口:“沈蔷,你冒充我大哥的未婚妻,又侮辱我爷爷的尸体,现在还想硬闯灵堂打扰他安息?我绝不会放过你!”
看来这两人是彻底无法沟通了。
我抬头看去,恰好瞥见白珏佩戴的平安符。
“白珏,我劝你说话放尊重点,你脖子的平安符还是当初白屹求着我给你画的。”
这事不假。
白珏是早产儿,八字偏轻,体质特殊,小时候经常撞邪。
是我给他画了平安符后,他才得以平安长大,八字也渐渐平稳。
却没想到我话音刚落,白珏便扯出胸前的平安符,怒视着我。
“这鬼东西是你画的?我就说这几年总觉得胸口烦闷,事事不顺,原来是你这贱人做法害我!”
说着,他一把扯下平安符,竟当众点火烧掉了!
我当场愣在原地。
当初为了给白珏画这个平安符,我整整吃了四十九日的素斋。
可他非但不领情,反倒觉得是我害他?
托大了说,如果没有沈家独门秘籍画出的平安符,白珏都不一定能顺利长大!
眼看局面有些失控,白珏和段薇薇又死命阻拦我进灵堂。
我只好先行离开,再做打算。
可刚转身,白珏便追上来,死死捏住我的手腕。
“你在白家门口招摇撞骗,被我们戳穿了真面目就想跑?门儿都没有!”
我只是平静地看向他:“多说无益,不信你就去灵堂里看看,看看白老爷子的尸体究竟是什么模样。”
但我没想到,白珏脸色一变,竟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爷爷的尸体完好无损,你这贱人别在这里危言耸听!”
这话倒让我有些诧异。
白老爷子的尸体完好无损?
那白屹又为何开出十亿的天价让我来缝合尸体呢?
这其中定有古怪。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段薇薇便冷哼着开口。
“我看这个沈蔷,专程赶在白老爷子设灵堂的时候上门捣乱,就是为了破坏白家的风水,让老爷子在地下不得安息!”
“这种人心思歹毒,怕是要让整个白家都沾了晦气,绝不能让她这么轻易走了!”
白珏脸色一变,忙笑着对段薇薇说:“大嫂,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段薇薇转头看向我,目光冰冷:“这贱人当众找上门来,就该让她当众给我们跪下道歉,舔干净我们的鞋子,才让她离开!”
这招虽然对我造不成实质性伤害,但侮辱性极大。
我想都没想便朝她翻了个白眼:“段薇薇,我看你是疯了吧。”
可段薇薇早有后招等着我,她笑盈盈地开口。
“不跪也行,我们白家也不是不讲理……不过你今天冲撞了白老爷子,冲撞了白家未来的少夫人和我肚子里的小金孙,至少要赔一个亿!”
“我们白家不像你这种乡巴佬,我们的身体都金贵的很,冲撞我们,就得赔!”
说着,她上下打量着我,语气轻蔑:“不过看你这穷酸样,别说一个亿,恐怕一万块都拿不出来……”
“当然,如果你实在窘迫,我也可以给你介绍几个金主,这些钱就有了。”
我实在忍不了了,扬手便给了段薇薇一耳光:“你给我放尊重些!”
人群中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我没看错吧?这个沈蔷竟然扇了段薇薇一巴掌?”
“那可是白家未来的少夫人啊!她敢打段薇薇?白总肯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这女人的这条命八成要交代在这里了!谁不知道白总把段薇薇宠到了心尖尖上?沈蔷这一巴掌,就是在打白家的脸!”
段薇薇更是涨红了脸,尖叫道:“你这贱人敢打我?我一定要让你死!”
她喘了口气,眼神阴狠:“现在我改主意了,你如果不拿出这一个亿,就别想活着离开白家!”
我冷冷盯着段薇薇的双眼:“不就是一个亿吗?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
“不过我赔完了你,你是不是也该赔偿我?”
“赔偿你什么?”段薇薇立马开口,“你这贱人身上穿的加起来都没有我一件衣服贵,有什么值得我赔的?”
我指了指地上已断成两截的缝尸针:“段薇薇,你踩断了我们沈家祖传的缝尸针,至少要赔一百亿。”
“什么?一百亿?”白珏慌忙开口。
“我看你这女人真是疯得不轻,一根破针也敢狮子大开口!”
段薇薇更是怒不可遏:“你敢对白家敲诈勒索,就不怕我把你送进去吃牢饭吗?”
人群中也对我指指点点,似乎认定了我是在白家敲诈。
可我却拎起白珏的衣领,一字一句的开口。
“白珏,滚回白家去问问你那些懂风水的长辈,沈家的缝尸针到底有多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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