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世上最扎心的绝望,就是眼巴巴守着念想,等个注定等不来的人,最近看到段视频让人忍不住掉眼泪。
一个五六岁的红衣小孩,手里攥着红花,在手术室门口站着没动,手术室的门不停开合,他一次次伸长脖子张望,直到门不再开,始终没等到妈妈的身影。
最终还是没等到妈妈
在厦门一家医院的手术室外,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站得笔直,他叫露西,穿着红色的衣服,手里紧紧攥着一束鲜艳的红花。
他的爸爸刘是非站在他身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拿着手机拍着儿子的背影,镜头里是手术室紧闭的门。
这不是摆拍也不是表演,对他们一家来说这是现实中最紧张的一刻,孩子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妈妈在里面做手术,他要把花送给她。
爸爸也不说太多话,只是不停看表,偶尔看一眼门上的“手术中”三个字,他们一家人都穿了带红的衣服,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讨个“吉利”。
他们把所有希望、所有好运都寄托在这些小动作里,穿红衣服、手捧红花、站在门口等,门边那双蓝色拖鞋,是妈妈进手术室前脱下的,也成了他们心里一个特别的信号:人还在里面,一切还没结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人们越来越沉默,气氛越来越沉重,但小男孩还是一脸期待,嘴里嘀咕着:“妈妈一会儿出来我就把花给她”,他根本不知道这扇门可能再也不会打开给他们好消息。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低着头走出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刘是非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也带着遗憾和疲惫,这种时候不需要语言,大人们已经明白一切。
刘是非整个人愣在原地,他没哭也没喊,他只是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儿子,再看看那束花,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而小露西还抬着头看着医生,眼里是纯粹的疑问——“妈妈她出来了吗,我还没把花送出去啊。”
孩子不懂啥是死亡,也不知道哪扇门把妈妈带走了,这时候最让人难受的不是大声哭,而是孩子说 “我还没跟妈妈说我爱你”,就这么等着。
妻子走了以后,刘是非没把她的东西收起来,还把遗像摆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他不敢碰那照片也不敢多看,但每天都得从旁边过,他总跟自己说:“她还在呢,就是暂时出门了。”
为了照顾儿子露西,他开始在家里装监控,方便随时看看孩子有没有吃饭、有没有摔倒,没想到有一次下班回家翻监控时,他看到了让人崩溃的一幕。
那天下午露西刚放学,一个人背着书包回到家,他还不太会用钥匙,花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一进门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妈妈,我回来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录了下来。
屋子里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出来抱他,他就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然后把书包随手一扔,走进了客厅,看到沙发、电视、饭桌都还在原样,孩子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哭了出来。
他走到沙发前,边哭边喘,像憋了很久的委屈突然一下子爆出来,他站不稳最后索性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饭桌上是爸爸提前准备好的饭菜,但他连看都没看,就直接绕了过去,他一步一步走到妈妈的遗像前,抽出一根香小心翼翼地点着,然后跪下来磕头。
一边磕头,一边学着大人的语气小声念着:“妈妈我想你,你快点回来吧,”他哭得断断续续,说话也说不完整,可那份想念和难过,就摆在镜头前,谁看了都难受。
刘是非把家里监控拍下的视频发到了网上,他原本只是想留下点记录,也想让亲戚朋友看看儿子最近的状态,可没想到视频一发出,点赞、评论马上暴涨,几天就冲上了热榜。
不少人看了视频哭得不行,说从露西那一声“妈妈”里听出了撕心裂肺的思念,也有人说刘是非这个爸爸没有崩溃,却让人更心疼,因为一个人扛着太多,只能逼自己稳住。
但没过几天,舆论风向就变了,有网友开始质疑:“你天天拍孩子哭,不觉得太刻意了吗?”
“是不是拿老婆的死炒流量?”
还有人拿视频里他儿子的反应做“情绪分析”,说孩子哭得太顺了,像是“安排好才演的”。
更过分的说:“一个真痛苦的人,怎么还有心思拍视频?”
“这像是父亲的行为吗?”
骂声和指责很快就盖过了之前的同情,可谁能定义别人的痛苦该怎么表现?
刘是非确实是个做音乐的网络博主,平时也发视频,但这不代表他的悲伤是假的,他妻子刚走没几天,他就一个人扛下了所有事。
操持葬礼、照顾孩子、整理遗物,连墓地都挑了双人位,他说自己以后也要埋在那里,“哪怕死了,也想陪着她。”
这种安排没啥流量,但却最能看出他心里有多放不下,而在这些流言蜚语中,真正没法做选择的是露西,他不懂什么叫网络攻击,更不知道什么叫“被消费”。
他只是一个刚失去妈妈的孩子,只能用自己理解的方式去承受这个家庭的巨变,他说“妈妈飞到天上去了”,又小声说“是不是我不乖,妈妈才不要我了”。
这么小的孩子不该承担这些东西,但现实就是这么重,压在了他头上。
参考资料:
发布者本人 刘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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