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道成肉身的大祭司来为世界献祭,大同世界就把每个人当祭品,献上祭坛。
约书亚记第六章,讲了以色列人攻耶利哥城的盛况。耶利哥城那么坚固的城墙,人攻不进去,祭祀吹七个号角,绕城几周,超自然力量,就把它攻破了。
超自然神迹,是旧约时代,神彰显自己主权的方式。
道成肉身,是新约时代,神彰显自己主权的方式。
那今天呢?
仍是新约时代,只是时代的硝烟弥漫太久,我们要用寓言才能看到历代肉身里的道。
城墙就是一个寓言。
城墙塑造一个群体。每个城墙里,都有一个祭坛。
在古希腊,一个城有一个城的神和治理体系。
在中国,城里叫国,城外叫野,国代表君权神授的地方,国和野组成了天下。后来,每个城都有自己的保护神——城隍。
攻城,无论在西方还是东方都是惊天动地。
古希腊有特洛伊战争的十年攻城。
罗马城毁灭的时候,几乎所有人以为上帝之城被消灭了。
唐代长安,被朱温拆毁时,一个帝国就此倒下。
蒙古人来了更恐怖,攻城后,再屠杀掉城里的所有人,撒上盐,让那里寸草不生。
这样,不仅灭了人,族,城,还灭了祭坛。
在历史演进中,城墙和祭坛愈发抽象。
奥古斯丁说,罗马不是上帝之城,真正的上帝之城在一个共同体,圣约的共同体,而不在具体的某个城。
东方的长安城毁了,但长安的诗活了,“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长安少年游侠客,夜上戍楼看太白”“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长安的异象,帝国的异象,一直延续。再后来,各城的保护神—城隍,都统属于全天下的保护神—帝国天子。
哪怕眼见的城墙不见了,祭坛还在。
城墙不再是砖石,而是共同的信仰。
但攻城和守城,依旧像以色列对耶利哥那样,是一场宗教战争。
1644年,30年战争后,《威斯特伐利亚条约》宣告,信仰不再是祭坛,圣斗士不再是城墙,国家才是。
城墙成了枪炮、病菌和钢铁。
祭坛成了共同记忆,生活,异象,盼望的同一个民族国家。
城墙在拓展,祭坛在抽象。
“国要攻打国”民族战争成了现代的攻城战。
现代,来临了。
在两次世界大战的废墟上,人类第一次开始反思:我们为什么要战争?
是的,第一次。
在约书亚记第六章,有一个细节,上帝让人们去杀死耶利哥人,无论男女老少。我读到这里时反复看了几次,才确定没有看错。是上帝让杀人的。
过去,争战是常态,也是必须。是对罪恶的惩罚,天经地义。“我来是叫人动刀兵的。”这成了穆斯林·圣战的依据,却忘了这是旧约时代。这一切的惩罚都被全天下的大祭司承受。才有救赎与和平。
今天,后现代,推倒柏林墙以后,我们要推倒所有的城墙。
铸剑为犁,大同世界,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没有城墙,就没有祭坛,也就没有审判。
没有审判就没有罪恶,也就没有赦免和宽恕。
我们的大同世界,是没有大祭司献祭的救赎与和平。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大同世界?
在这样的世界里,我们是谁?
回望过去,正是城墙,和城里的祭坛,塑造了我们。
古代,城墙表明我们属于某个城邦,某个城市。城邦是什么秩序决定我们是谁?我是谁?
在雅典,决定你是公民或奴隶,或外邦人。
在长安,决定你是大唐子民,或外邦人。
后来,你是哪种宗教,国家,宗族决定了你是谁?
没有了城墙,也就没有城里人和外邦人。
也就没有了我们和他们。
我是由他者塑造的。
没有了共同的神,信仰,记忆,生活,异象,盼望。
那我们是谁?
现在的心灵导师,时常教导我们
寻找真实的自己。
当我们开始寻找自己,扪心自问时,
就像几千年前的巫师,站在祭坛上,与神沟通时那么投入。
只是现在已没有人再屑于看我们一眼。
才发现,
外面消失的祭坛,移到了每个人心里,同一个世界,不同的祭坛。
外面消失的城墙,把每个人包裹起来,没有攻城,只有不屑。
这是今天的超自然神迹。
只是,城墙里的我,不在攻城中死去,却在包裹中枯萎,冷却,死去。
这是今天的肉身成道。
没有道成肉身的大祭司来为世界献祭,大同世界就把每个人当祭品,献上祭坛。
而且,连轰轰烈烈都没有剩下。
欢迎转发本文给你关心的他/她
传递真光⭐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