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颂 || 斯大林：布尔什维克主义

约瑟夫·斯大林

莫斯科 1931年2月4日

布尔什维克主义

编者按：

1918年底，在一次对人民委员发表的演讲中，契卡（俄国肃反委员会）头面人物之一拉西斯宣称，在布尔什维克革命的过程中，招致惩罚和整肃的不再是罪恶，而是社会身份：我们正在消灭作为阶级的资产阶级。你无须证实这个人或是那个人是否曾与苏维埃政权利益对着干，你首先问被捕者的是，他属于哪个阶级？何种出身？受过何种教育？从事何职？这些问题将决定受控者的命运。列宁要求清除苏联土地上“垂死的资产阶级走狗”；季诺维也夫计划根除一千万人，塞瓦斯托波尔或敖德萨的水兵看到手指甲干净的人就开枪，这就是俄国红色恐怖的精髓所在。然而，事实上，他们试图消灭的正是他们最终自我阉割的。

苏联1928年开始实施雄心勃勃的五年计划。在第一个五年计划中，大约建造了 1,500 家大型企业，其中包括欧洲最大的发电厂;建立了新的工业部门;修建了数千公里的道路和运河;并建造了许多新城市。这是一项以人类生命的惨痛代价赢得的巨大成就。然而，斯大林仍然对进步的速度不满意，在对全苏工业经理的这次演讲中，呼吁俄罗斯民族主义的精神，他的信息很简单——要么我们去做，要么西方人把我们碾碎。

（演讲正文）

时常有人问，是否有可能稍微放慢节奏，对节奏进行限制。不，同志们，这是不可能的！节奏不能降低！相反，我们必须尽我们所能和各种可能来加快节奏。这是我们对苏联工人和农民的义务所决定的。这是我们对全世界工人阶级的义务所决定的。

放慢节奏意味着落后。而落后就会挨打。但我们不想挨打。不，我们拒绝挨打。旧俄罗斯历史的一个特点是，由于落后，她不断挨打。她挨蒙古可汗的打，她挨土耳其人的打。她挨瑞典封建领主的打。她挨波兰和立陶宛士绅的打。她挨英国和法国资本家的打。她挨日本贵族的打。所有人都打她-——因为她落后，因为她的军事落后，文化落后，政治落后，工业落后，农业落后。他们打她是因为这样做有利可图，而且可以不受惩罚。你们还记得革命前诗人的话：“你是贫穷和富足的，你是强大和无力的，俄罗斯母亲。”这些先生们非常熟悉这位老诗人的诗句。他们打她，说：“你是富足的”这样就可以以你的代价致富。他们打她，说：“你贫穷而无能，”这样你就可以挨打和被掠夺而不受惩罚。这就是剥削者的法则一一打落后者和弱者。这是资本主义的丛林法则。你落后，你弱小——因此你错了；因此你可以挨打和被奴役。你很强大，所以你是对的；因此我们必须提防你。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再落后了。

在过去，我们没有祖国，也不可能有祖国。但现在我们已经推翻了资本主义，权力掌握在我们手中，掌握在人民手中，我们有了一个祖国，我们将维护它的独立。你们希望我们的社会主义祖国挨打，失去独立吗?如果你们不希望这样，你们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它的落后，在建设社会主义经济方面发展真正的布尔什维克速度。没有别的办法。这就是为什么列宁在十月革命前夕说：“要么灭亡，要么赶上和超越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

我们落后于先进国家五十年或一百年，我们必须在十年内完成这段距离，要么我们做到，要么被他们碾碎。这就是我们对苏联工人和农民的义务。

我们必须在最多十年内缩短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距离。我们有实现这些目标所有客观的可能性。唯一缺少的是正确利用这些可能性的能力。而这取决于我们。只取决于我们!现在是时候学会利用这些可能性了。现在是时候结束对生产的不干涉的腐朽路线了。现在是时候采用一条新的路线，一条与当前时期相对应的路线——干涉一切事物的路线。如果你是一个工厂经理——干涉工厂的所有事务，调查每件事，不让任何事情逃脱你的视线，不断学习，不断学习。布尔什维克必须掌握技术。现在是时候让布尔什维克自己成为专家了。在重建时期，技术决定一切。一个不想学习技术、不想掌握技术的业务经理是一个笑料，不是一个经理。

据说掌握技术很难。那不是真的！布尔什维克没有攻不下的堡垒。我们已经解决了一些最困难的问题。我们推翻了资本主义。我们掌握了权力。我们建立了一个巨大的社会主义工业。我们把中农引上了社会主义道路。我们已经完成了从建设角度来看最重要的任务。剩下的任务不是那么多：学习技术，掌握科学。当我们做到这一点时，我们将发展一个我们现在甚至不敢梦想的速度。

如果我们真想的话，我们就得这么做。

（正文完）

后记：

熟悉俄国历史的人大都知道这个斯拉夫国家侵略成性，也很少有人象俄国人巴枯宁说的那么透彻：他在1873年的书中写道：“我们要首先指出，我们的帝国基本上不单单是军事国家，比起其他任何帝国来尤其如此，因为它要尽可能地建立强大的军事力量，从其建立的第一天起就牺牲了并且现在还在牺牲人民生活和幸福所需的一切。但作为军事国家，它希望有一个使它的存在具有意义的目的和事业，这就是侵略。离开这个目的，它的存在简直就是荒唐的了。因此，不顾一切地向四面八方侵略，就是我们帝国的正常生活。”《国家制度和无政府状态》。

汤因比更直截了当，他说“俄国没有任何‘天然的疆界’。”《历史研究》

苏联在建政后74年后不幸解体，与斯大林的天寿惊人地巧合。从而未能完成对全世界工人阶级的义务，也未能完成自我救赎。1991年时任俄罗斯总统的叶利钦告诫他的同胞：“我们的国家一直饱受诘难。施行马克思主义实验的任务落在我们头上。最后证明，马克思主义无立足之地——这一理论使我们偏离了成为世界文明国家的道路。”

2006年，中俄友好年。在这一年，俄罗斯政府将那座矗立在伯力威风凛凛的穆拉维耶夫塑像印在了面值最大的卢布上。

译者：玲 责任编辑：棠棣之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