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乐夜话：咳嗽

图/小罗

自从4月中去了一趟外地后，从那天到现在，我一直在断断续续地生病，一开始是感冒、发烧，后来变成连绵的咳嗽，然后犯了已经有两年多没发作的肠胃炎。在去过医院、打完吊瓶，以为自己活过来了以后，我平静了两天，然后又开始咳嗽。

事实上，我觉得我的身体大概、应该没有什么异常，但就是控制不住喉咙发痒，以平均15分钟一次的频率咳嗽几声，不算痛苦，却很不舒服。顺便一提，我养了一只仓鼠，这几天由于换季，它有点呼吸道感染，同样也在发出一种“噗噗”声，对于仓鼠来说，这就算是咳嗽了。我感到一种同病相怜之情，每次听到它“噗噗”，我就替它感到难受，下一秒，我也开始咳起来了。

这也严重影响了我（和我的仓鼠）的生活。比如，我每天要给仓鼠喂2次药，一次恩诺沙星，一次益生菌，它一边推拒着我的手一边咳，我一边努力喂药一边咳，场景很凄惨；又如，我最近在玩《Robobeat》，一款FPS音游，需要跟着节奏各种击杀攻击欲望高涨的机器人，但是玩了一会儿，咳了几声，我就感觉自己很虚弱……

这种小病总是很讨厌，其实我也知道，这个季节很多人会干咳，拍片、测过敏原也查不出什么大问题，吃止咳药也不太见效，但真正经历的时候还是感到了一些烦躁。我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强迫自己多喝水，但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写这段话的时候，我忍不住又咳了两声。

虽然在生活中没什么美感，但如果出现在小说、游戏里，咳嗽这件事好像总有一些“文学性”色彩。比如说，在《魔界战记7》里，角色富士就有这样的设定：作为一个“残酷”的恶魔，他坚信自己对人类情感过敏，因此，每当他萌生爱情、友情、同情等情感时，他就会猛烈咳嗽甚至咳到吐血（也有点呕吐），来压抑这些情感。还有，漫画《吐花少女》（花吐き乙女）延伸出的知名同人设定“花吐症”，大部分前期表现也是咳嗽。

这一设定如今十分常见

我还没有玩过《龙之信条2》，但据朋友所说，如果在游戏里感染了“狂龙病”，随从除了眼睛变红，站立不动的时候也会咳嗽……好吧，这可能不属于美感的范畴。

我甚至搜到了一款“模拟咳嗽”的游戏，它诞生于疫情时期，名字也简单粗暴，就叫《咳嗽模拟器2020》，开发者在游戏简介写道：最近几个月你是否有想要咳嗽、又担心被人误会感染了新冠肺炎的情况？那就用这款游戏帮你自由自在地咳嗽吧！

这是一款真人游戏，制作十分……粗糙。游戏背景是宛如Windows默认桌面的绿草蓝天，上面是5个不同的角色——20岁的男人、54岁的男人、74岁的老奶奶和79岁的老爷爷，以及一只长相可爱的小狗。我猜测，这大概率就是制作者和他的爸爸、奶奶、爷爷和狗……

狗还是很可爱的

游戏玩法也十分简单：点击角色就会出现一段视频，按下左下角的红色按钮，他们就会开始咳嗽。每个人咳嗽得各具特色，也十分用力，那位79岁的爷爷让我看着都喉咙痛起来了。虽然游戏有点无厘头，也有点让人疑惑，但某种程度上说，制作者甚至还提供了丰富的选择——5位演员（包括小狗在内）每位都有5种不同的咳嗽，也就是说，玩家一共可以听到25种不同的咳嗽声。在此我补充一下：不建议大家出于好奇而购买游玩这款游戏，如果你本身并不咳嗽，很可能在玩过它后，就真的变得不舒服起来了。

除了这些游戏以外，我也从各个社交平台奇异地获得了一些安慰：可能因为我对咳嗽太过关注，很多软件都开始给我推流其他人咳嗽的心态，有人因此提不起打游戏的力气，也有人一边咳嗽一边更激烈地打游戏，我还在小黑盒上刷到一篇有关咽炎的防治与护理的帖子。这让我心里好受了很多，有一种全世界都和我共同进退的感觉……不过，哪怕有人陪，我还是希望我和仓鼠的咳嗽都快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