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明,今年30岁,算是从小跟着奶奶长大的。奶奶对我很好,小时候经常给我买玩具,做好吃的。我最喜欢奶奶做的肉包子和虾饺子。
奶奶今年80岁了,身体一直不太好。上个月她又生病住院了,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奶奶病得很重。我有5年没有回老家看望过奶奶了。上一次见她还是我大学毕业的时候。
那时候我告诉奶奶我找到工作了,可以照顾好自己,让奶奶高兴。可后来我的工作并不顺利,又失业了一段时间,生活窘迫。我不好意思打电话跟奶奶诉苦,也不敢回去见她,怕她会担心。这5年我一直在外面漂泊,奶奶也一直住在老家。我时不时会想起小时候奶奶做的香喷喷的饺子,还有她慈祥的笑脸。
我记得小时候,奶奶住在县城里一座老式的筒子楼里。每逢周末我就要去奶奶家吃饭睡觉,然后她会给我做好吃的,或者陪我一起看电视玩游戏。奶奶手艺特别好,从小就教我如何包饺子,做年糕。我还记得她那双布满皱纹的慈祥的手,轻轻地把面粉和肉馅捏成一个个饺子的样子。
我特别喜欢跟奶奶一起去市场买菜。她会牵着我的手,挑选最新鲜的蔬菜水果和肉类。很多商户都特别喜欢奶奶,会跟她热情地打招呼,有时候还会送她一些小礼物。我感觉奶奶就像市场里的皇后,所有人都对她笑脸相迎。跟着奶奶的感觉很温暖,我总是不愿意离开她的身边。
然而,随着我慢慢长大,我跟奶奶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上了高中,忙着准备考试;上了大学,离家很远;出来社会工作后,总是顾不上回家看望。然而奶奶却总是记得给我寄一些自己做的饼干,还有长辈们的问候。我很自责,总是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
这次奶奶生病住院,我心里非常后悔。我想起奶奶生日的时候给我打来的每个电话,都被我匆匆按掉;想起奶奶寄来的包裹,我都没有敢开,就那样丢在了宿舍或者租住的小房间里。我都不敢想像现在的奶奶有多希望我回去,她一定非常想念我。
“奶奶,我来看你了。”我颤抖着声音说。里面一片安静,我看到奶奶平躺在病床上,面色很白,插着吊针,旁边的心电图屏幕上显示着她微弱的心跳。
我紧紧地握着奶奶的手,泪水打湿了病床边。妈妈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轻声说:“奶奶刚做过手术,还在观察期,你在这里陪着她吧。”我点点头,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奶奶的病床前守着她。
“你说改正就能改正了?这么多年你巴巴地等你回来看奶奶,你心里过意不去吗?”大姑的语气突然严厉了起来,我哑口无言,也没有立场反驳。她说的都对,是我太不孝顺了。
“大姑,他也是一片孝心。”妈妈赶紧劝阻道。我还是不敢抬头看她们,只能一句句地说着对不起。
奶奶突然咳嗽了两声,我手忙脚乱地给她端水擦嘴,还拿纸巾帮她擦汗。她的呼吸仍然微弱,我生怕下一秒她就会离开人世。
过了一会儿,的值班医生来查房了。他仔细地为奶奶检查了各项生命体征,然后对我们说奶奶的情况还算稳定,但由于年纪大体质弱,情况还是危急,需要继续观察。我和妈妈松了一口气,看来奶奶暂时是走过这一关了。
我激动地点点头:“奶奶,我回来了。你放心养病,我会一直在这里照顾你!”
奶奶虚弱地笑了笑,慢慢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看你长大了,跟当年小时候模样一点都不一样了,变成一个成熟的人了。”
我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泪。我握紧奶奶的手说:“奶奶,你快点好起来,我再也不敢掉联了!”
奶奶虚弱地点点头,然后又咳嗽起来。我赶紧端着水杯轻轻地喂她喝水。终于,一家人又团聚在了一起。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离开奶奶的左右! 我开始一有时间就会跑到医院陪奶奶。有时候给她剥水果,有时候给她讲我外面工作的事,有时候陪她一起看电视或者聊家常。渐渐地,奶奶的身体也好了起来,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普照在大地上。我推着奶奶坐在轮椅上,慢慢地走出了这几个月她住了那么久的医院。奶奶眯起眼睛看着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奶奶,我们回家了!”我笑着说。今后我会永远陪在奶奶身边,不再让她孤单一个人住。
“好久没回家了,客厅的天花板好像漏过水,都得重新粉刷一遍。”奶奶说。我赶紧道:“我会找人来修理的奶奶,您就别操心这些了。”
“行行行,你说了算。”奶奶笑着回应道。
回到家后,我把奶奶扶到沙发上坐好,然后开始准备给她做她最爱吃的炒河粉。我还特地去市场买到了奶奶最喜欢的配菜猪肉。当年的手艺虽然生疏了一些,但是我仍然尽力而为,做出了一桌可口的午餐。
“奶奶,尝尝我做的炒河粉,行不行啊?”我把盘子端到奶奶面前。“好久没吃到你做的东西了!”奶奶开心地说,“煮面也不带汤的,就是你小时候的做法!”
我看着奶奶吃得满足的样子,自己也高兴极了。这一刻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和奶奶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吃饭的日子。我发誓以后每天都要好好陪着奶奶,再也不让她一个人生活,更不会让她再生这种大病受这种罪。
就这样,我开始了和奶奶同住的生活。每天我都会把奶奶接到我的工作室,然后陪她说说话,有时候还教她玩玩手机游戏。偶尔也会带她出去走走,去公园、超市之类的地方。奶奶的精神状态一天天地好起来,脸上也有了光泽。我甚至还教她学了做简单的网络视频聊天,她可以和外地的亲戚们聊上几句了。
时光飞逝,转眼之间奶奶已经和我同住了两年。这两年来,我陪她去了很多地方,吃了很多好吃的。奶奶的身体也好了很多,精神饱满,笑容满面。
有一天,奶奶突然说想去一趟她儿时住过的老宅,我二话不说马上陪她取了火车票。那是一座古老的四合院,在老家一个偏远的小村子里。奶奶出嫁到县城后就很少回去过,听说那屋子都快倒了。
然而当我们穿过村子来到老宅时,却发现它居然好好地保存着,只是颜色早已褪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奶奶激动地走进去,在每一个房间都停留许久,轻抚着墙壁和家具,眼中盈满泪水。
“奶奶,要不您以后搬回老宅住吧?”我突然提议说,“这里环境挺好的,有大片的菜地,您又喜欢园艺。我可以把房子修缮一下,您就住在故乡了。”
奶奶听了我的话,脸上更是喜形于色:“那太好了!我老了,就是想回到儿时的地方,在那里度过余生。”
于是我找来师傅,把这座老宅修复得焕然一新。不久之后,奶奶就收拾行李搬了过去。我也在村子里买下了一处小院,和奶奶住在一起。
搬到老宅后,奶奶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样开心。每天她都会在院子里忙忙碌碌,种各种蔬菜水果。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和她一起浇水除草锄地。
“奶奶,您说这菜园子里种什么好呢?”有一天我问奶奶。“就种您小时候最爱吃的吧!”奶奶笑着说。我恍然大悟,马上去买了最好的番茄种子来。
和奶奶在老宅生活的日子非常惬意。起初邻里的人都不大认识我们,后来听说是老村民的后人回来打理宅子,也来跟奶奶攀谈起老一辈的往事。我逐渐了解到了奶奶小时候的很多趣事,也认识了不少本村的长辈。
有一天,一个老头来找奶奶聊天,自称是奶奶的儿时玩伴刘胖子。我把他请进院子里喝茶,三个人翻起了小时候的那些糗事来聊。刘胖子告诉我说,奶奶小时候特别淘气,老是会跟男生一起爬山捉鸟,把女孩子们远远甩在后面。听了这些,我才知道原来老年人的记忆可以那么清晰,把那么多年前的小事都记得一清二楚。也难怪奶奶这两年来会想念老宅,这里充满她成长的点点滴滴。
再后来,村里的老人们得知奶奶回来住了,都纷纷来看望。他们给奶奶带来各种礼物和土特产,又和奶奶叙起了旧。渐渐地,奶奶的生活圈子越来越丰富,我不用再一直黏着她陪她说话了。这让我也轻松了不少,可以腾出时间出去工作挣钱。不过我也让奶奶保证天黑前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汇报今天的所见所闻,免得她一个人出事。
我发现我和奶奶一起生活的日子越久,我对她的依恋也越深。以前我总是不喜欢跟长辈沟通,觉得和他们生活在两个时代;但是和奶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让我明白了,亲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也是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现在不管多忙,我每两周都会定时回老家看望奶奶。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奶奶虽然已经八十多岁高龄,但是精神状态非常好,而且身体也很硬朗。我发现我现在对奶奶的依赖性比小时候还重,有时候我在外面出差,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念奶奶的声音和家里的味道。我甚至会在睡梦中回到小时候,梦见奶奶抱着我,对我说着温柔的话语。这种感觉非常美好,让我觉得人生圆满而充实。
奶奶,我会永远陪伴在您身边!您就是我的家,我此生最爱最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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