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玄幻小说《老古先生梦幻的一生》 连载第五十九回

长篇玄幻小说《老古先生梦幻的一生》

第 五十九 回 自然神乾坤把握，有冤女血报人间

有诗曰：

不可抗拒的是东升的太阳，每天都向大地播种着阳光鲜花草木自然茁壮，

爱情在无意中滋长。

烂桃败柳泛滥迷茫。

牡丹荷花高洁凄凉。

淫声浪语哭泣绝望。

悲喜故事起伏跌宕。

似乎时间很漫长，瞬间你我已是两鬓成霜。

梦中回首青春在校园，转眼间已是老泪几行。

今天的太阳不再是昨天的太阳，时钟滴答作响。

自然之手是一个不知疲倦的作家，每天都编纂着新的篇章。

此诗名曰《自然之手》，是老古先生编的。

话说在虚拟演绎故事的情节里，老张来到了山口，站在小山包朝下方平原眺望。

极目远方，一望无际，田野像一张绿色的毛毯覆盖着大地。远处像是有一条薄薄的纱巾，轻轻的烟霭笼罩着远处的景物。向山里看，山峰陡峭，怪石狰狞，幽暗处雾气袅袅，山腰处白云飘飘。

老张把这几年与社会各色人物和用户之间打交道的烦恼，公司里的琐事和几个女人理不清的纠葛忘得一干二净。突然感到天地是那样的广阔，心情无比的舒畅。他不敢贸然进山，他知道进了山口里面就是绵延几百里的山沟和不尽的草木。还有一片原始森林，里面有珍禽异兽，野兽出没。据说一些人进去后就会迷路，走不出来了。

他沿着崎岖不平的羊肠小路向回走，在一个半山腰上看到了一座不大的道观，山崖边上的一座用石头砌成的小庙。门前有几棵高大的松柏树，树下的小庙显得幽静和庄严。走进不大的庙门就会看到，庙里供着三圣。老古先生环视四周，周围空无一人。近处只有鸟鸣声，远处偶尔有几声兽叫。老张走进庙门，对着三清神圣躬身拜了三拜。

“无量天尊。”一声佛号从背后传来，吓了老张一大跳。他转身后头一看，是一个老者站在了他的背后。老张仔细观察对方，此人身穿一身军人的迷彩服，年纪六十岁左右，不像一个出家人到像一个民工。

“老师傅，你好。你就是这里的当地人吗？”老张赶紧施礼与对方打招呼。

“我是当地人。你是要进山吗？我就住在山脚下的那个小村庄里，遇到进山的人我就给他们做一做向导。”

“这个道观是……？”老张问。

“老辈子留下的，我收拾了一下也当一个落脚的地方。”老者转动着狡猾的眼睛说，显然他在寻找着挣钱的机会。

“你虽然念着佛号，但是你不想一个出家人？”老古先生说。

“我是帮闲打工的，就是打扫和看管一下这里。”

老张问道：“我现在就暂时住在了下面的小山村里，你住在哪里？”

“我平时就住在这个小庙里遮风挡雨，很长时间不回家了。”他接着问道：“你住在那个村子里杂货铺租的房子里吗？”

“住了一宿！再住几天！”老张故作镇静的说。

“晚上没出什么事吧？”老者神秘的问道。

“安安静静的，住着感觉也很好！”老张可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见过大世面。但是此时他不了解这个老者的底细，故意说谎话不带脸红的，目的是要看一看老者的反应。

“是吗？这些年来敢在那里住一晚上的你是第一个人了，其他人住半夜就被吓跑了，住一晚上的人可是很少。”老头说。

“人吗，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就是心理暗示作用。”老张故意装得很轻松。

“你跟别人不一样！”老者狡猾的笑着说，其实是暗示他在说谎话。

“那栋房子是不是出过什么事故？”老张问。

“是！不过人们不敢讲。那家主人也是当地一霸，家里有人在城里做了大官。家族里人也多，哪里都有他们的关系。十几年前那家人家来过一个大姑娘，村里人只看到被领了进去，没人见到再出来。他们说那个姑娘走了。其实我们这里早些年人贩子猖獗，什么人都敢骗，都敢卖。女大学生、女研究生和外国娘们也不知道从哪里鼓捣来也给卖掉。不过这几年人贩子被严打后，有所收敛，这里基本上就没发生过卖人的事了。”

“是，不要说你们这里。就是我们那里那几年也不得了。一个7、8岁的小姑娘下午就在家门的大街上跟弟弟玩，不一会姐姐没了。从此再也不知道小姑娘的下落了。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太，早晨出去遛弯，出了门再也没回来。你说那年头恐怖不恐怖?”

老者说：“你是城里人，有些想法和看法与我们不一样，但是目的都是一样的。谁不想过好日子？都是为了生活。”

“为了生活也不能犯法啊，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强加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吧？”

“这不用抬扛，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各有各的道。”老头说：“善恶总有报应！我在山里活了近一辈子了，做坏事的人有好下场的人不多。”

老张问：“你做过坏事吗？”

老头说：“别看，做坏事也是潮流和机会。如果遇上人人都把做坏事看成是本事和出息，那做坏事的人们就不认为自己是做坏事了。”

老张心想，自己也做过坏事。自己这辈子也没干好事。武斗杀人，从监狱里出来后赶上了做买卖。就是对一些部门的领导投其所好，敢于送礼，善于跑关系才把公司越办越大。其实背后是有权势者们的股份做保护伞。自己最大嗜好就是玩女人。有一次被一个娘们告发了自己，进了局子。老张说：“我什么毛病都没有，对你们也没有任何威胁，也不就是有玩女人这点嗜好吗？”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张也感觉到了危险。人吗做事总要有度，否则真会有报应的。这次出来他就是想要改变一下自己。

别看山里的老头，他也不是一般的人，有自己的一套看法和处世的方针。是，自己当年就不是所谓的“能人”吗？那时讲使用能人，才有了自己折腾的机会。看来做坏事也是历史“机遇”啊。不是也有国有企业改制时期，一些人损公肥私发了财的嘛？

他对老者说：“老哥，过几天我要进山，你给我做向导吧。”

“你不就住在那个院子里嘛？晚上我找你去。”老者达到了目的，他很兴奋。

“对，我请你喝酒！”老张说。

老张上了点年纪，身体也是不太好，“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感觉自己活不长了，有点良心发现，对自己做过的事有了反思和忏悔。人死如灯灭，就是“一股烟，一杯灰，什么也带不走。”如果自己问心无愧，死才会坦坦荡荡。这次他自己进山就有让大自然洗涤自己的灵魂，让自己向自然和天地忏悔，请求神灵（宇宙智慧）原谅的意思。

在楼下，很简陋的客厅里。

一张饭桌，几个菜，两瓶白酒。

“我那几年也花了两千块钱买了一个媳妇，那小姑娘岁数不大，也就十六、七岁。也是人贩子说在城里给找工作骗到山里来的，那几个人贩子就把人家糟蹋了。他们把几个大姑娘捆上，要买人的人可以先交定金，可以看，可以摸，看好了交钱领人。就像卖小猫小狗一样。经人介绍我就买了一个。当时那姑娘上身赤露，下身穿一个短裙，浑身都是伤被捆在床上。我也看了看，怕有病什么的，然后就领回了。她又哭又闹，也不吃饭，死去活来的。”

“当地就无人管吗？”老张问。

“那时在这里买人卖人习惯了。原先这里太穷了，姑娘们都嫁到城里或条件好的远乡里去了。村里大部分都是光棍，有钱的人家就是花钱买媳妇，没钱的人家可以用自家的姑娘互相换一个媳妇。就是妹子嫁给对方哥哥或弟弟，而对方家的姑娘嫁给这家人的儿子。实在娶不起媳妇的就只好给人家拉偏套去了。”

“什么叫拉偏套？”老张问。

“找人家的媳妇干那事，然后给人家干活。”

“哪家的老公干嘛？”

“习俗吗，谁家的媳妇招的野男人多就说明谁家的媳妇本事大。”

“真有意思。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接着讲。”

“过去管得很严。有段时间人们都做买卖，年轻人都进城打工，而城里的职工下岗。一些事无人管了，人们像疯了一样更加猖獗了。这下可好，山里人可解了馋了，有出息的人就把人骗来玩了，卖了。像我这种没出息的人，花点钱也能买一个。”

“你不感觉这是犯罪吗？” 其实老张也感觉自己丑恶和恶贯满盈。

“花钱买媳妇这犯什么罪，老辈子就是这么做的。至于把人家糟蹋了，那是他们人贩子的事不是我的事。后来公安的人出面来抢人，全村的人都拦着。现在我也知道了，这么做不对。这叫什么来着？对，人权。”老张心想，社会也是在进步，人们的觉悟也提高点。

“你买那个媳妇后来怎么了？”老张问。

“实在是不跟我，我把她又卖了。据说在另一家还生了孩子，不过最终还是跑了，被公安解救了。”

“愚昧，落后，封建社会啊。”老张感觉在一些角落里，还有千年不变的封建观念和罪恶习惯。

“我看你像一个有钱人。你恐怕不愁找媳妇吧？我也进城打过工，你们老板和做官的是另一种野蛮，愚昧。不过区别就是一个是被强迫的，另一个是自愿的。”老者喝着酒，蔑视的笑着。

“是，媳妇不用我找，是她们自己就往我怀里扎。本来我也没什么嗜好，就好这么一口。”老张嘴无遮挡什么都敢讲了。“不过我也发现这是玩命啊！我是怕了，女人多了早晚会出大事，谁玩谁真的说不清了，她们是在害我，可不是我害她们。”

“老天爷不公平！”老头色眯眯的看着他。

老张知道这个老头喝得有点高了。

“你就不要回家了，睡在我这里吧。”老张其实是要找个伴，晚上他就不胆小了。

“我不敢！你知道这里过去出过什么事吗？”他喝醉了，说：“我不告诉你，保……保密……一个女人，城里的，据说是情人，被这家老二杀死在了这里。我不说，就在那个破瓦罐下面……”然后，他很神秘的四下看了看，靠近老张：“那年我在那个小庙里遇上一个老道，他说以后你会遇到一个有许多女人的老板，姓张。你把这个药丸给他，你的罪孽就可以消除了。”

说完后，他摇摇晃晃出了大门。

送走老头后，老张借着酒兴，找来铁锹，就要在破罐子下面挖。他一想，不对，明天最好到乡派出所报个案。也不对，这仅仅是传说，也没证据。说不定，报不了案还会把自己搭进去。不是那家人家很有势力吗。不好，明天一早必须离开这里！

他摇摇晃晃上楼，躺在了床上……

半夜三更，老张睡得迷迷糊糊，他感觉床边站着一个黑影子。定睛一看，是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站在他的床前哭着说：“你要帮我报仇！”

老张问：“我如何帮助你？是不是要报案?”

“不需要，你现在起来。把我的尸骨挖出来，那里有我的衣服和身份证。你给我的尸骨用清水冲洗，然后穿好衣服，把那个药丸放到我的嘴里就行了。”说完那个女子就不见了。

老张醒来，刚才像是做了一个梦，又像是似醒非醒的。

他的脑袋喝酒喝得有些隐隐发痛。他起来来到院子里……

场景，旅途。

老张救了女子，不过她把老张拉上了火车。

沿途不断地变换着乘坐汽车、火车。

一个清瘦苗条的女子跟着老张，很少说话。

他们之间也很少说话。

来到一座繁华的城市。

一个大公司的人事办公室里，那个女子与办公室主任交谈着。

“好吧，老板叫你进去去面谈。”

那个女子回头对等在门口的老张笑了笑说：“在大门口等我。”

不一会那个女人走出了大门：“我跟你回去吧，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办公室的主任。”

“姑奶奶，饶了我吧，我那里的女人太多了！今后我要遁入佛门了。”老张说。

此时，一辆救护车急驶进了那家公司的大门，里面出事了。

那家公司的老板死了！

在火车站。

那个女人抱着张老板亲了一口，说：“走吧，不要想再离开我了。因为你替我洗了裸体裕，以后谁还要我？”

张老板两腿打颤，被那个女人拖进了出租车。

那个女人说：“走！去他的家里。我知道他还没有合法的媳妇！”

张老板几乎是瘫痪了，说：“这……，这……，才是报应……”

出租车，远行。背景音乐是欢快的乐曲：。

这年头真好，

花点钱什么都可以办到。

这年头最好，

有钱傻子白菜猪拱倒。

善恶终有报应，

时间不到，

时间还没到，

时间到了你跑不了！

“演得太吓人了，这是哪个星球？什么时代？”黑猫巫婆说。

“吓人就吓人吧，这一关我们也算是过去了。继续北行吧！”兔子财神说。

这正是：世事无常景依旧，城中大王换新头。悠悠白云千古过，芸芸众生泪水流。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024年4月25日星期四 整理

写这篇文章时我不到五十岁，那时把六十岁的人就看成老人了。记得当年下岗后去打工，企业里五十岁的人就被我看成了老人了。现在自己都已经六十多岁了，感觉还是一个孩子。你们有没有这种体会：小学一年级时看五、六年级的人都像是大人了。自己到了五、六年级感觉还是小孩。看高中生像大人，自己上了高中也感觉不到自己有多大。信不，人活到九十、一百岁也不会感到自己大。

这文章是二十多年前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