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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一个安静祥和的小镇,这里的生活节奏缓慢而悠闲。清晨,薄雾笼罩着青翠的山峦,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村民们三三两两走上街头,或是采摘新鲜的蔬果,或是闲聊家常。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从容而满足的神情,生活就是这样简单而幸福。
我和妻子老伴儿是这个小镇的老住户了,我们的独生女儿小芳是我们这把老骨头的全部骄傲。小芳自小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好孩子,品学兼优,深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爱。后来她遇到了现在的女婿小刚,两人是大学同窗,感情甚笃。小刚人冷静稳重,为人处世很有分寸,我和老伴儿都很放心地把掌上明珠许配给了他。
小芳和小刚新婚不久就搬来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这对老小两口子也终于如释重负,知道有两个儿女照应就无牵无挂了。小芳是个孝顺的好女儿,她总是体贴入微地照顾我们的起居,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小刚也是个尽心尽力的好女婿,他工作勤恳,对我们更是无微不至。一家老小其乐融融,幸福美满。
"请您先冷静下来,病人已被送到手术室抢救了,我们正在全力以赴。"医生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失真。
我的心一下子就像被人生生掏空了一般,满腔的爱怜和期盼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我们这把老骨头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遭此横祸?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生存的勇气,浑浑噩噩地跌跌撞撞和老伴儿赶往医院,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芳芳一定要平安无事。
等我苏醒过来时,老伴儿正守在病床前,小芳安静地躺在那里,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我们问了医生情况,得知芳芳勉强保住了一条小命,但恐怕要接受长期治疗,费用高昂。这对我们这样的普通老年人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医生,芳芳她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要花多少钱?"我颤抖着问道。
"根据初步检查,病人颅内出血相当严重,幸好我们及时抢救,否则就难以幸免了。不过她今后还需要经过多次手术和长期康复,至少需要几十万的费用。"医生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们心上。
我的心在那一刻几乎要碎裂了。我们一家人其实是小康之家,勤俭持家多年也攒下了一些闲钱,但要付出几十万的巨资实在是力不从心。更何况,芳芳的病情看来还要长期治疗,这笔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我痛心疾首,万般无助。我真希望有个办法,哪怕是把我这把老骨头卖了换钱也好啊!
在绝望的时候,我们只能千方百计去筹钱了。首先向亲朋好友求助,可是大家的确应力有未逮,最多只能凑出个三五千块,捉襟见肘。于是我们又去银行贷款,可银行一看我们这个年纪就直接拒绝了。我们也试着典当了家里能卖的东西,可这点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老伴,我们还有什么法子啊?要不然我们把房子卖了?"我泣不成声。
"那怎么办?芳芳她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啊!"我近乎疯狂地大喊起来。
就在我们一家人陷入绝境的时候,小刚的内心开始产生了一些令人发指的念头。他看着我们这对老小两口子拮据入微,又看看医院的账单,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不,不行!小刚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试图把脑子里那些邪恶的念头赶走。可是一想到妻子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就更加肉痛万分,理智开始渐渐失守了。
小刚开始暗中打量起我们老年夫妇的存折和房本。有一次,趁我们不在家,他偷偷打开了抽屉翻看存折,心里盘算着那笔钱够不够医药费开销。他又暗地里去查探房产的价值,心里开始有了更进一步的盘算。
当我发现他的一些蛛丝马迹时,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但我没有勇气去确认真相。
就在我们一家人陷入绝境的时候,小刚开始循循善诱,向我们伸出了所谓的"援手"。
"爸、妈,我想了个办法,不如你们把存款和房子都先给我,我可以暂时代为保管。等芳芳好起来,我们再把钱物都归还给你们,怎么样?"
于是在小刚的再三诱哄下,我们就如同中了蛊似的,很快就把所有的存折、房本都交到了他手里。我们看着他把文件收起来,心里居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小刚连连保证一定会给我们保管好的,等芳芳痊愈了就全部如数奉还。我们对这个曾经让我们引以为豪的女婿,毫无戒心。
就在我们被蒙骗的同时,芳芳的病情一直在恶化。她不得不接受了几次大手术,我们看着她日渐消瘦、面色苍白,内心无比揪心。
就在我们以为芳芳的病情有了稳定迹象的时候,命运的无情一记重击再次狠狠砸向了我们。一个深夜,护士突然来敲我们的门,说芳芳的病情出现了危急状况。我们连忙赶到病房,只见芳芳已经奄奄一息,生命的火苗几乎就要熄灭了。
"你别说傻话了!你一定要挺住啊,妈妈还等着看你的孩子呢!"老伴儿痛哭流涕,声嘶力竭。
我紧紧握住芳芳的手,那只手已是冰凉刺骨。我疯狂地摇晃她的身体,试图把她从死神手中夺回来。可是她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我做什么她都无动于衷了。我放声痛哭,五体投地,在病房里撕心裂肺地嘶吼。护士们过来拽我,可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智。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世界似乎被生生撕裂了一般,支离破碎。我的骄傲,我的希望,我的全部就这样离我而去了。我的心在滴血,万分悲痛。我恨自己,恨这个残酷的世界,恨一切!我多年来攒下的那些闲钱,那些小小的私房钱,就是为了给芳芳一个好的将来,让她可以过上我们想都不敢想的幸福生活。可是现在,一切都化为乌有了。我的心扉在那一刻被生生撕裂,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
就在我们一家人被芳芳的离世击垮、满目疮痍的时候,小刚却展现出了他最卑劣的一面。在场的人谁也想不到,他竟然当街将我们这对伤心欲绝的老年人赶了出去,我们就这样一夜之间成了无家可归的孤苦伶仃。
"你们给我滚出去!这是我和芳芳的家,你们两个老东西在这里也只会碍手碍脚!"小刚对着我们嘶吼,口出狂言。
"她已经死了!你们留在这里也没用了,还不快点给我滚!"小刚恶狠狠地大吼,狰狞的面目让我们吓傻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们根本就无法承受。小刚开始粗暴地拽我们的胳膊,将我们生拉硬拽出了房门。我们无助地反抗,却怎么也比不过他的蛮力。他接连对我们老年人予以殴打,我们很快就被打得遍体鳞伤,鲜血直流。最后,他把我们这对衰老的身躯生生摔到了大街上,我们像两个破布娃娃般瘫软在地,无助而渺小。
小刚把我们的行李狠狠扔了出来,重重地关上了房门。我们就这样被他遗弃在了路边,我们曾经温馨美满的家在一夕之间不复存在了。
我的心在那一刻已经死去了,我对这个世界绝望透顶。我们老年人受尽了亲女儿离世的打击,又遭到了女婿的这般虐待,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承受多少痛苦。我颓丧地靠在墙根,浑身酸软无力,眼泪再也流不出来了。我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对生活绝望了,只想就这样闭上眼睛,永远不要醒来。
幸运的是,我们当时的惨状被一些热心的路人所发现。他们见状赶紧报了警,很快警车就来到了现场。
警察一到现场就立即将小刚给控制住了。他们看到我们这对遍体鳞伤的老年人,又看看小刚身上的伤痕,当即就判断出这是一起家庭暴力案件。两名警察扶起我们,让我们坐进了警车里。
"你们先别着急,我们会彻查这起案件的。现在你们先跟我们回警局录个口供,好好休息一下。"一名警察安慰道。
我们虚弱地点了点头,浑身无力地靠在座位上。小刚被另一名警察拷住,狠狠地推搡着上了另一辆车。我看着他被押走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在警局里,我和老伴儿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浑身酸软无力。一名年轻的女警官走了进来,温言软语地安抚我们的情绪,并开始询问案情的经过。
"你们先别着急,慢慢跟我讲发生了什么。"女警官说,"如果实在难以启齿,也可以让我来一步步追问。"
"你们的女儿出了什么事吗?"女警官追问道。
"什么?!"女警官显然吃了一惊,"你们是说,小刚趁你们伤心时把你们老人家赶出了家门?"
我们无助地点点头。女警官立刻拿出了笔记本,示意我们继续讲下去。
看着小刚被带进审讯室时那张猥亵的嘴脸,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曾几何时,这个我们引以为豪的女婿是多么受人爱戴,而今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勾当。我的内心在痛苦与愤怒中撕裂,一方面痛恨他的所作所为,另一方面又对自己的失察而感到悔恨万分。
经过进一步的调查和取证,警方很快就确认了小刚的罪行。他在妻子病危的时候,居然蓄意蛊惑我们这对孤苦伶仃的老年人,骗取了我们全部的积蓄和房产。更为可怕的是,在妻子离世后,他竟然当街将我们这对哀痛欲绝的老人家赶出了家门,我们就这样一夜之间无家可归,遭受了极大的身心创伤。
警方很快就将小刚以诈骗和虐待罪名起诉,此案一经曝光就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小刚在庭审时却始终狡辩,竟然还想为自己的罪行开脱,这更加激起了人们的愤怒。最终,法院判处小刚有期徒刑10年,并处以高额罚金。听到宣判结果时,我的心里才终于释然了一些。
尽管如此,我仍然无法原谅小刚对我们一家人做出的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这对孤苦伶仃的老年人,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婿竟会对我们如此绝情。当年我们是多么器重他,把他当成了自己亲生的儿子一般,而他却背信弃义,做出了这等禽兽不如的勾当。
每每想到这一切,我就无比痛心和愤恨。我们这一生操劳付出,就是为了给芳芳一个幸福安康的未来,而她却英年离世。我们本以为在有了小刚这个女婿后,我们的晚年就有了依靠,谁知道他竟然如此绝情。他不仅占有了我们的全部家产,还将我们这对衰老的身躯生生赶出了家门,我们就这样一夜之间无家可归,遭受了莫大的身心创伤。
想到这里,我就无比痛恨小刚这个造孽的东西。我恨他,也恨这个世界如此的不公平。可是更多的,我恨自己的失察和痴心妄想。我恨不得把这条老命白白浪费在他身上,这样才算是有个了结。我的心扉已经彻底破碎了,我对这个世界绝望透顶,只想赶快了结这漫长而痛苦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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