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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刘素芳,今年65岁。退休前在一家工厂当了30多年的车间主任。工作虽然辛苦,但收入还算可以。我和老伴儿张国柱结婚40年,感情一直很好。我们的独子张磊今年35岁,他和媳妇李雪在北京工作。
"妈,您退休后的日子过得可好啊?"有一次张磊打电话回来问我。
"还行吧,你爸我就在家里种些菜,遛遛狗,过着清闲日子。"我笑着说,"你们在北京那边可得加把劲儿,别整天忙工作了。"
"哎,工作实在太忙了,雪还得在家里操持家务,我们都很累。"张磊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疲惫。
张磊和李雪是大学同学,相识相爱后步入婚姻殿堂。当年他们新婚燕尔,我和老伴儿都很高兴。
"妈,我和雪决定结婚了!"张磊高兴地告诉我这个消息。
"太好了!你们这么多年相爱,终于修成正果了。"我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可没想到几年后就传来坏消息,他们的婚姻出现了裂痕。
"妈,最近我和雪经常吵架,好像越来越难相处了。"张磊有一次在电话里向我倾诉。
原因似乎是双方工作压力太大,加上生活习惯的差异,矛盾不断积累。我劝过他们,希望能够互相体谅,多包容对方。可是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
有一天,我正在家里做饭,接到了儿子的电话。
"喂,妈,是我。"电话里传来张磊沉重的声音。
"怎么了孩子?听你的语气不太对劲啊?"我有些担心地问。
"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情想当面和你们商量一下。"他顿了顿,继续说,"您和爸明天有空吗?我和雪想过去拜访你们。"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我还是答应了:"好啊,你们就来吧,我和你爸在家等你们。"
"妈、爸,我和雪有件事想跟你们说。"张磊一上来就是一句令人心慌的话。
我看向儿媳李雪,只见她低着头,眼圈红红的,似乎哭过。我的心突然像被什么攥住了一样,感到一阵揪痛。
"你们说吧,到底怎么了?"老伴儿张国柱开口问道。
"妈,实在对不起,我和雪已经无法继续这段婚姻了。"张磊终于开口,话语犹如晴天霹雳。
"什么?!"我和老伴儿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你们说什么呢?怎么会离婚呢?"我急切地问,眼神不经意间扫向李雪。
李雪终于抬起头,露出痛苦的神情:"妈,您能理解我的处境吗?磊工作太忙,常年在外奔波,我一个人在家带孩子,身心俱疲。他对我的要求也太高了,我实在应付不来。"说到这里,她哽咽了,眼泪夺眶而出。
我看着眼前这个消瘦的儿媳,心中五味杂陈。作为外人,我无法完全了解他们的矛盾。但我能感受到李雪的痛苦,她的确遭受了很大的身心压力。
"雪说的没错。"张磊接过话茬,"我这份工作的确太累人了,常年在外地奔波。回到家里,又要面对家务事,我的确有些应付不来。但我真的也很无奈,单位的要求就是这样,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看着儿子疲惫的神情,突然意识到他其实一直在独自扛起这个家的重担。作为丈夫,他或许确实要求过高了些。但作为一个父亲,他的确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你们现在都还年轻,仓促离婚未免太冲动了。不如这样,让我来帮你们分担一下,照顾孙子几年,让你们有个喘息的机会,好好反思和沟通一下。离婚是最后的出路,不是现在就应该采取的方式。"
张磊和李雪面面相觑,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说。
"妈,您这样一说我也深思熟虑了。"张磊缓缓开口,"您的建议很有道理,我们或许的确需要一些时间好好冷静下来。"
"这有什么,孙子就是我的骨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连忙打断她的话,"你们就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会把孙子照顾好的。"
我看着李雪坚毅的眼神,心中一阵沉重。看来她是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
张磊见状,只好开口了:"妈,雪已经说了她的想法。我也知道您是为了我们好。但是事已至此,我们真的无法再继续勉强了。不如就按照雪的意思,先离婚吧。孩子的事就麻烦您了,我每个月会付给您一笔抚养费。等孩子长大一些,我再亲自抚养他。"
我看着儿子无助的模样,万分心痛。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婚姻会走到这一步。
"妈,我们真的考虑很久了。"张磊语重心长地说,"虽然对孩子的影响我们也很内疚,但是如果勉强在一起,那对孩子也是一种伤害。我们宁愿分开,也不愿意让他在一个充满矛盾的环境中成长。"
我沉默了,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对策。作为长辈,我不能坐视儿子的婚姻家庭就这样分崩离析。我决定采取一个积极主动的方式,来挽救这段濒临破裂的婚姻。
"既然你们都这么想的话,那就听从你们的决定吧。"我用沉着的语气说,"不过在正式离婚之前,你们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他们显然没料到我的反应。
"就是给我三年时间,让我先照顾孙子三年。你们好好在外面工作,也不用操心家里的事了。三年后,你们再做决定,到时候无论你们是继续在一起,还是离婚,我都绝对尊重你们的选择,绝不干涉。"
我盯着他们,等待着答复。这是我最后的努力了,我希望他们能给我、也给自己这个机会。
我的提议让张磊和李雪大为惊讶,他们面面相觑,似乎在权衡利弊。我可以理解他们的犹豫,毕竟这关系到他们的终身大事。
"妈,您这个提议我们得再好好考虑考虑。"过了良久,张磊终于开口了,"您真的愿意在这个年纪照顾孩子三年吗?那可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啊。"
"那是自然,您就放心吧。"我坚定地说,"反正你爸我在家也就是种花遛狗,有孙子在身边,生活才有意义。"
"雪啊,你就不用客气了。"我连忙劝解她,"你们年轻人要去工作赚钱,把孩子放在我这里,我是最放心不过的。等三年后,你们再作决定,无论如何我都会尊重。"
我的话似乎打动了他们。张磊和李雪对视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好吧妈,那就这样吧。"张磊开口说道,"我们同意您的建议,这三年就让您来照顾孙子。三年后,无论我们是离还是继续在一起,我们都会再作决定。"
"太好了!"我高兴地拍手说,"你们就尽管去工作吧,孩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就这样,在我的坚持下,他们终于答应给我三年的时间。我暗下决心,这三年我一定要让他们重拾当年的感情,不离不弃。
从那天起,我们就开始了新的生活。张磊和李雪继续在北京工作,每个月都会回来看望孩子。而我则在家里开始了育儿生活。
"妈妈,妈妈,我要吃糖!"三岁的小家伙天天粘着我撒娇。
"乖,不能吃太多糖,对身体不好哦。"我一边逗弄他,一边给他削了一根小胡萝卜。
日子就这样渐渐地过去了。有时候张磊和李雪会回来住几天,我便有意无意地为他们创造一些独处的机会,希望他们能重拾感情。可是每次见到他们都是一副生疏的样子,我的内心也暗自叹气。
有一次,李雪突然对我说:"妈,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您这个年纪还要操持家务,照顾孩子,我看着都心疼。"
"你就不用谢我了。"我笑着说,"你们年轻人要去工作赚钱才是正经事,把孩子放在我这里,我是最高兴不过的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转眼三年就要到了。这三年里,我的确经历了不少辛苦,但看到孙子一天天长大,我的内心也充满了幸福感。
可是令我遗憾的是,张磊和李雪的感情似乎并没有重拾。他们之间的疏离感越来越浓,就连见面时的交流也变得寥寥无几。
有时候我会坐在院子里发呆,看着树上的小鸟在那里啾啾叽叽。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我的做法太过自以为是?可是我内心深处,仍然抱有一线希望,希望他们能重新在一起。
就这样,三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张磊和李雪也按约定而来,准备作出最后的决定。
"妈,三年的时间过去了,我和雪已经作出决定。"张磊开门见山地说。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低下头,眼泪夺眶而出。看来,这三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擦了擦眼泪,艰难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是他们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好吧,既然你们已经下定决心,我也不再勉强你们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孩子就由我来抚养吧,你们也要常来看看他。"
就这样,他们的婚姻就这样无疾而终了。虽然我为此感到万分遗憾,但我更希望他们能够在分开后过上幸福的生活。至于孙子,我会用全部的爱去呵护他,让他健康快乐地成长。
张磊和李雪正式离婚后,我就全权负责照顾孙子小明的生活起居了。虽然年纪大了,体力有时跟不上小家伙的活力,但只要一看到他天真烂漫的笑脸,我就感到无比幸福。
"妈妈,我们今天去公园玩滑梯好不好?"小明总是缠着我带他到处玩。
"好啊,可是你得听话,不能乱跑。"我宠溺地捏捏他的小脸蛋。
我尽量给予小明全部的爱,希望他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不被父母的离婚所影响。张磊和李雪也会经常回来看望他,给予他应有的父母之爱。
不过有一件事让我颇为头疼,那就是经济负担的问题。退休金加上张磊每月给的抚养费,勉强维持我和小明的基本生活,但显然是捉襟见肘的。我开始考虑是否需要出去找份工作,来缓解经济压力。
就在我为此犯愁的时候,一个机会出现了。原单位的一位老领导打来电话,说工厂临时缺人手,问我是否有兴趣回去工作。
"刘主任,您当年是我们最拿手的技术骨干,现在工厂确实很缺您这样的人才。您要是有意回来,我们给您开个合理的薪酬。"
我思忖再三,最终决定接受这份工作。虽然年纪大了,体力状况不如从前,但我仍然有信心胜任。更重要的是,这样就能缓解我的经济压力,给小明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
于是就这样,65岁的我重新踏上了工作岗位。白天我要在工厂干活,晚上回家还要操持家务、照顾孙子。每天起早贪黑,我的生活变得异常繁忙。
"妈,您这个年纪还要这么拼命干活,我看着都心疼。"有一次张磊看到我这样,不禁说。
"没什么,为了小明,我努力奋斗几年也是应该的。"我笑着回答,"你们年轻人就好好工作赚钱吧,孩子就包在我身上了。"
工作和生活的双重压力,的确让我颇为吃力。有时晚上加班回家,我连做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简单地给小明弄些方便面或者馒头充饥。
"妈妈,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小明会撒娇地对我说。
"乖,妈妈最近太累了,改天再给你做红烧肉好不好?"我无奈地拍拍他的头。
我的身体每况愈下,经常有头痛、腰酸背痛的情况发生。可是为了给小明一个好的成长环境,我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妈妈,我长大了,以后就让我来赚钱养家,您就不用那么拼命工作了。"
我被小明的一番话深深地感动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的付出,终于没有白费。
小明高中毕业后如愿考上了大学,我也终于能卸下重担,安心地退休在家了。退休金加上儿子们的资助,我的生活已无什么大的困难和后顾之忧。
每个周末,我都会遛遛狗,到公园里散散步。看着公园里嬉笑打闹的孩子们,我会想起小时候的小明。而现在,小明已经是个大学生了,正在为自己的人生而奋斗。
偶尔小明会打电话回来问候我,我便会把最近的生活趣事讲给他听。有时候,张磊和李雪也会回来看看我,我会把他们最拿手的几道菜做给他们尝尝,就当是对他们的一种慰藉。
人生就是这样,阳光总会在风雨之后重现。我很庆幸最终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尽管曾经也是艰难的。但是,只要为了家人,为了孩子,我愿意付出一切。
人生的旅途还很长,我会继续前行,迎接新的挑战和机遇。只要有家人的陪伴,我就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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