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姐挺着大肚子找上门，大声吆喝着让我救她弟，这次我没拒绝

01

在贵平台看了那么多文章，我也献个丑，讲讲自己的故事，希望能给大家的生活带来一丝温暖与爱。

我叫沈小丢，家住一个叫上河村的偏远小山村。

1993年，婚后争吵多年的父母，离异了。之后，他们迅速组建了自己的家庭。

而年仅5岁的我，像个没人要的烂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爸妈各自有了自己的小孩后，爷奶更加不待见我，外祖家也不喜欢我。

我有父有母，却硬生生活成了一个“孤儿”。

为了生存，我把自己活成了一只，一言不合就支棱起尖刺的刺猬。上小学时，我一度以欺负其他同学为乐。

老师气得指着鼻子骂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雕不出花儿的朽木。我很会审时度势，从不硬刚比我厉害的人。

但第二天，我会拿着锥子，戳烂老师自行车的轮胎。还会趁着老师们上课期间，偷偷潜入办公室，将从厕所挖来的大粪，涂抹在老师的办公桌和椅子上。

老师明知是我干的，但我死不承认。老师拿我没办法，同学们也只能躲着我。

小学三年级，我们班来了个插班生。新同学叫卓然，大我两岁，长得很像古代大户人家有钱的公子哥。整个人的形象气质，就是跟我们这些，泥坑里打滚的泥腿子不一样。

卓然来的第一天，我就手痒痒想要欺负他。可这货看着瘦不拉几，却很会用巧劲儿。

我这个混世大魔王，在他手里，连三招都没抗住，就被打趴下了。同学们暗自拍手叫好，私下里称他是惩恶扬善的正义使者。

02

我不服气，一连俩星期，没少对卓然下手。结果呢？我抹他凳子上的大粪，全蹭我自个儿裤子上了。我藏他书包里的癞蛤蟆，钻进了我的衣服里。

就连我偷拿邻居婶子的胸衣，挂在卓然裤腰上。最后也不知何时，勾在我的后衣领上随风飘扬。

武力打不过，智商拼不过。我气得抓耳挠骚，却又无可奈何。更可气的是，卓然那小子不知抽哪门子疯，每天放学拦着我，非要给我补课！

杀人诛心哪！我特喵地宁愿放羊喂猪挑大粪，也不愿跟课本大眼瞪小眼！谁说卓然是正义使者来着？这分明是个腹黑少年！

但不得不说，卓然的“压迫”是有效的。我的成绩飞速提升，从全校倒数第一，一路飙升到年级中上游。

老师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考试带小抄，或者偷瞄同学答案了。我懒得理会这些无聊的大人。

遇见卓然之前，不管大人孩子都认定，我就是个垃圾，不学无术的渣渣。

只有卓然，他会在强行给我补课时，说我脑子很聪明。他还夸我字写得很漂亮，说我是扎根石缝里的小草，无论生活条件多么贫瘠，我都坚韧不拔地努力生长。

卓然的话，让我内心充满了力量。我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的人生，我要好好生活。我要跟所有同学一样，在阳光下成长。

03

小学五年级时，几个嫉妒卓然的同学，找了两个小混混，拦在卓然回家的路上，围殴他。

那天，我因为发烧没去学校。等我听说后，赶到医院时，只看见卓然头上缠着纱布，躺在病床上。

我胸中涌起一股滔天怒火，当天就狠揍了那几个同学一顿。我还从柴房里，扒拉了一桶柴油，要去烧了那俩小混混家。

结果被得到消息，从外面赶回家的我爷瞧见。他一巴掌搧在我脸上，然后拿了根绳子把我捆上，用扫帚抽我。我奶气急败坏，拎了一桶准备喂猪的泔水，浇了我个透心凉。她骂我是个祸害，非得害死他们老两口不可。

三九的天，寒冬腊月，冷的我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那天后，我高烧不退。我奶不想花钱，就给我放了盆凉水在床边。她让我自己难受时，拧个凉毛巾搁额头上降温。可我浑身难受，动都不想动。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是卓然从医院回校后，见我没上学，他问过老师才知道，我生病了。于是，他从家里找了药，给我送来。

我看着卓然头上缠着纱布，却还要忙活着给我喂药，帮我换水拧毛巾敷额头，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

那个腹黑的少年，就像一道光，那么突兀地闯进了我晦暗不明的生活里。

九年义务教育后，爷奶不愿掏钱供我上学，我只能辍学。而卓然，顺利考入市里的重点高中。卓然父母不想耽误他的学习，带着他提前回了他们那个遥远的大城市。

此后，卓然的人生以学业为主，我的人生以生存为先。我们就像两列驶向不同终点的列车，渐行渐远，最后彻底失去彼此的消息。

04

之后的几年，我去过不少城市。干过服务员，摆过地摊。兜兜转转，一事无成。

2009年，身无长物的我，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去夜总会做了一个，专门哄男人喝酒消费的坐.台.女。

一场酒的小费是200块。最多的时候，我一个晚上可以窜4，5个场。代价就是喝得走不动道儿，吐得胆汁儿都出来了，还得继续陪着笑脸劝酒。

就这样，我的业绩依旧是全会所最差的。

会所每月都有打电话约客户的订包厢任务，而我，每个月都被领班当成反面教材，当着众多小姐妹的面儿罚款数落。

我也不怕数落。陪酒这么没脸没皮的事儿都干了，我还怕当众数落么？但我心疼的是，我拿命拼酒换来的钱，就这么轻易进了领班的口袋。

我想过拍拍屁股走人，可一想到上一个换会所后，被内保打断鼻梁的小姐妹，我便打消了走人的念头。

于是我就这么一边拿命拼酒，一边过着被迫交钱的日子。当然，这中间少不了被那些油腻男人揩油。

2009年底，夜场娱乐消费的客人骤增。我与四五个小姐妹刚下场，就被领班召集到一块，由内保开车护送，借调到了老板手里的另一个会所。

就是在这个会所，我又见到了卓然。那个充满我整个学生时代的少年，还是一副大户人家公子哥的模样。

他就那样坐在一群嬉笑的油腻男人中间，浑身上下透着与这种风月场所格格不入的样子。

05

尽管我化了浓妆，但还是下意识往后缩着身子，生怕卓然认出我来。

“然哥，你可是咱公司的大功臣，今天你先挑个合眼的。”有人提议。

其他人也大笑着起哄，“然哥自己不选，哥几个儿不介意给你安排。美女们都打起精神来，咱们然哥还是处/男呢！谁要是成功拿下然哥，今晚陪酒小费一千，其他的另算。”

这个其他的，不言而喻是指男女那档子事儿。

隔着昏暗的灯光，我依然能看见卓然迅速羞红的耳根。身边的小姐妹早就开始搔首弄姿，迫不及待了。

能在这种场合遇见个处/男，还是个事业有成，模样俊俏的小郎君。这些见惯风月的女人们，各个犹如打了鸡血般跃跃欲试。

别说小费一千了，就是没有小费，也有人乐意奉陪。甚至有两三个胆大的姐妹，直接向前走了一步，说愿意陪卓然喝酒。

卓然面色更加红了，他抬眸扫了一眼，视线正好与我相撞。我立马低头，悄悄往后挪了挪。

卓然应该没有认出我是谁，他点了我身旁的姐妹。我忐忑的心，平静下来。有些庆幸的同时，又有点小失落。

被选中那姐妹欣喜若狂，躬身说了声“谢先生”，径直往卓然的方向迈步时，却被卓然制止，安排给了首先起哄的那人。

紧跟着，他扬手坚定地指向了我。我一愣，慌忙低声道谢后，局促不安地走到卓然身边，规规矩矩地坐下。他冲我很礼貌地笑笑，神情没有任何轻蔑。

06

那天，卓然喝了很多酒。仿佛陪酒的人是他，不是我。一直到散场，卓然除了帮我挡了几个想揩油的朋友，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我和卓然的重逢，就这么匆匆结束了。我们像是见了面，又仿佛没见过面，日子又回到了原点。

然而不同的是，跟卓然这场相遇的一个月后，点我陪酒的客人突然多了起来。这些点我的客人，手脚都比较规矩，顶多就是嘴上开开荤段子。

我的订包任务也从垫底，一路攀升到，月月稳坐第一的位置。领班更是将我奉为会所里的台柱子。

时间走到2012年，我因喝酒严重胃出血，被领班送进了医院。出院后，领班以我不能再喝酒，不能给会所带来价值为由，开除了我。

临走前，领班象征性地给了我2000块钱，让我自己修养好身体，做个正经小买卖。如果遇见个老实男人接盘，就把自个儿嫁了吧。

我点头道谢，却没接领班的话茬儿。就我们这种夜场里，摸爬滚打过的女人，即便指天指地地发誓，自己没干过出卖肉体的事儿，有哪个男人会信？！

再者，见惯了来会所消费的男人们的丑陋嘴脸，加上亲生父母糟烂的婚姻。我对男人和婚姻，早就没了欲望。

离开会所，我换了城市，换了手机号。在一个全新的，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开启了断情绝爱，搞钱至上的人生。

07

从摆地摊卖小食，到小店铺，再到一家颇具规模的餐饮店，我用了7年的时间。然而，2019年口罩来袭，餐饮店严重亏损。

不到三年时间，我从一个身价百万，房车都有的小富婆，变成一个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疫情放开后，我被催债要钱的人，逼得夜不能寐，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我甚至一度怀疑老天爷让我活着，就他喵的单纯是看我不顺眼，故意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我想过轻生，可我不甘心。就像哪吒说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是神是魔我说了算！我自己的人生，凭什么要被贼老天拿捏？！

找工作？不行，我身负重债，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思虑再三，心有不甘的我，最后决定，还是从做小食开始。

我揣上手机，带着全部身家——210块钱，直奔最近的批发市场，准备购买做小食需要的原料。

我要从头再来！

然而，转了两班公交车，到批发市场选完货，我就傻眼了。手机不知何时丢了！

那一瞬间，我刚刚升起的那颗重头再来的心，就像年幼时被奶奶兜头浇下来的泔水一般，凉透了。

摊主看我翻找了好一会儿，连个钢镚都没扒拉出来。他立马翻脸，骂骂咧咧地说我一个穷鬼，没钱买什么东西？害他白忙活一场！

我莫名觉得委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老天费尽心力地，逮着我一个人嚯嚯着玩儿？！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摊主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大喊着“讹人是不？老子又没把你怎么样，你哭什么哭？”

周围人也开始指指点点，有人觉得我可能是个神经病，要报警把我带走，免得我精神病发作伤了人。

08

就在周围人或看热闹，或警惕地盯着我时，一道沉稳的男声略显急促地，在我身后响起，“她买的东西多少钱，我来付。”

我泪眼婆娑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着休闲装，干净谦逊的男人，正小心翼翼护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快走几步来到我身后。

即便他的模样变了一些，我依然能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卓然。

时隔13年，我们又见面了。

摊主报价两百，卓然付钱后，他冲我点头笑笑。我接过东西，转身准备离开。卓然却再次开口，“沈小丢，玩了那么久，还不准备找个港湾歇歇脚么？”

我浑身紧绷呆愣原地。卓然还记得我？！

我机械地回身，只见卓然的笑容似春风拂面般和煦，又似当空皓月般皎洁。他就那么站在熙攘的人群里，似堕入凡间的谪仙。

卓然护在身侧的女人乐呵呵地说，“是个好姑娘，就是看起来有点傻。”

卓然噗嗤笑出声，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满眼心疼，“沈小丢，你该歇歇了，跟我回家吧。”

家？对我来说，这是个多么陌生的字眼。从小到大，我哪有过家？神志恢复清明的我，打量了下卓然和他呵护的女人。

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我坦然笑着说，“嗨，卓大公子，好久不见。这钱，等我有了再还，不会赖账。”

说完，我扭头就走。卓然却募得开口，“沈小丢，钱好清，情难还。十年前的账，你也还得清么？”

卓然身侧大着肚子的女人，着急道，“你说你俩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

09

她挺着大肚子上前，一把扯住我的手，急切地说，“小丢，来，咱俩先认识一下，我是你未来大姑姐。我这个傻冒弟弟喜欢你很多年了，他想娶你回家当媳妇儿，就问你愿不愿意？你痛快地给姐句话。”

“姐，你别这么直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沈小丢，你别把她吓跑了。”卓然赶忙开口。

“啊呦，要是吓跑了，姐掘地三尺也得给你把人逮回来。”卓然姐姐无所谓地摆手说，“还有姐肚子里的小崽子，我们一起给你逮媳妇！”

也就是那天，我才知晓，其实卓然早就认出了我。只不过，当年我是一个陪酒女。

卓然很纠结，他不知道我是否愿意，离开那种风月场所。也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打心眼里，接受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孩，成了陪酒女这个事实。

卓然更不清楚，自己的父母认不认可这样一个儿媳。所以他不敢再见我。

卓然纠结了一个月，最后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请朋友们去会所点我陪酒，帮我完成订包任务。

他用这种笨拙的，蠢到极致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爱，和犹豫不决的心。卓然说，我应该有自己的路。他不会，也不愿干涉我的选择。

而我胃出血住院时，卓然想去找我。但当时他家遭遇变故，卓然父母煤气中毒离世，他在痛苦中，浑浑噩噩过了好多年。

等他重新振作，辗转得到我的消息时，我已经是个身家百万的小富婆了。卓然看着我生活惬意小资，也就打消了跟我表白的念头。

结果，我又成了个负债累累的穷光蛋。卓然不想再看我，那么辛苦地折腾生活。所以，他跟他姐摊牌了对我的感情。

卓然姐姐愤怒过后，也接受了。他们原本打算买点婴幼儿用品，改天上我家说说结婚这事儿。哪知缘分如此奇妙，我们竟然在市场相遇了。

10

我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一个长情的男人。从市场离开后，我神情恍惚地回到出租屋。我4天没出门，卓然就在门外守了4天，水米未进。

卓然姐姐心急火燎地跑来，用力拍着出租屋的房门，大喊，“沈小丢，再不开门，你男人就成饿死鬼儿了！这可是个守身如玉三十多年的老处男，睡起来肯定舒服！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先睡了他，再让他死一边儿去？！”

我有些汗颜，这确定是亲姐弟？打开门，我将卓然姐弟迎进了屋，也将自己的后半生，与他们卓家人纠缠在了一起。

2022年底，卓然姐姐生了个大胖小子。这是她的第三胎了，卓然姐姐的整个月子，都是我在照顾。

卓然姐姐一度叫嚷着，如果卓然再让我跑了，她就不认卓然这个，愚蠢至极的傻帽弟弟。

2023年夏天，我35，卓然37，我们在卓然亲友的见证下结婚了。

婚礼上，卓然没有让司仪致辞那些千篇一律假情假意的话，而是简简单单一句，“沈小丢，不论何时，我都许你天高海阔。但你累了，就记得回家歇歇。只要你回头，我时刻在！”

如今2024年，是我们婚后迎来的第一个春节。卓然知道我是个小财迷，他说带我去捞钱。然后我们走遍他家亲戚，每家每户都乐呵呵地给我塞红包。

卓然说，这是他们这边的习俗。新媳妇过门第一年春节，长辈要给压岁钱。

从小到大，我从未收到过，来自长辈的压岁钱。如今结婚了，反而收了厚厚的一沓。

卓然姐姐说，“不就是压岁钱么？姐年年给你！以后等姐老死了，烧成灰，下坟坑，都会想着爬出来给你昂。”

我浑身一激灵，这个，还是不要了吧？

夜晚的鞭炮声轰鸣，烟花在夜空中绚烂绽放。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和谐的模样。

生而为人，总有起落。倘若生活不顺遂，别放弃。前期老天给你的磨难，许是为了让你有能力，承载后半生的福田。愿所有坚持，都能收获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