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天生就是操劳的性子,连我也被她拉入了这个无尽的漩涡。刚一入春,她就急切地对我说:“艳红,你们赶紧去集市上买两头小猪回来,我来帮你们喂。等年底你公公70大寿的时候,家里肯定会来很多客人,到时候咱们可以多杀几头猪来让大家吃肉。”
被她几次催促后,我和大军只好去集市上买了两头可爱的小猪回来。喂猪并不简单,一天都不能少,刮风下雨也不例外,而且如果要出门也必须找人看着,实在是麻烦得很。但看在我婆婆信誓旦旦要帮忙喂猪的份上,我和大军也就应了下来。
时光匆匆,这两头猪在我们家已经生活了大半年。大的那头猪体重已经达到了400斤,小的那头也有三百五六十斤。我婆婆每天看着这两头猪,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喜悦,经常自言自语道:“今年可有肉吃了,都是咱自家养的,新鲜又健康。”看着她那纯真的笑容,我也不禁笑了起来。
终于到了杀猪的这一天,一大早婆婆就叫醒了我做早饭。吃完饭后,婆婆迅速将院子里的大锅装满水然后烧开,准备烫猪毛。她又让我帮她切了一大盆酸菜,预备做一锅丰盛的杀猪菜等亲戚朋友来了一起吃。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提前通知了,有的来帮忙杀猪,有的来凑热闹吃猪肉,大家都关系十分亲近。
正当我婆婆和我切酸菜的时候,她突然说:“那天你哥说他和你嫂子要上班不能来,你等会儿再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别把他们给忘了,你嫂子可是很期待的。”我婆婆说的哥哥就是我大伯哥。我婆婆有三个孩子,大伯哥是老大,我老公是最小的,还有一个大姑姐。
我对大伯哥的印象并不好,村里人都说他狡猾得很,经常被人取笑说如果他安个尾巴就像猴子一样聪明了。我对他一直有些提防。在我眼中,大伯哥的心眼虽然多,但他的聪明才智似乎并未用在对家庭有益的大事上,而是过于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斤斤计较。
比如分家时,他总是挑肥拣瘦,只为占得更多的利益。无论是与公婆、我丈夫、我,还是大姑姐打交道,只要是有便宜可占,他必定会紧紧把握。这样的人,我实在无法对他心生敬意。
他总想在家人面前摆出一副大哥的模样,但说实话,他并未真正做到大哥的责任。他们夫妻俩有个特点,那就是不仅心眼多,而且心眼小,总是贪图小便宜,追求虚荣。在外人面前,他们总是装得很好,但这一点是我最无法忍受的。他们还特别喜欢挑剔,每件事情都必须先告知他们,否则就会被挑剔。我丈夫经常告诉我,他是家里的老大,有事必须先告诉他。我则回应,作为老大,他难道不应该有老大的风范吗?
就拿前段时间的杀猪一事来说吧,我觉得非常有必要好好解释一下。那天,婆婆让我给大伯哥打电话,虽然我心里并不情愿,但碍于情面,我还是打了。在电话里,我邀请他们来吃猪肉,他说中午会过来,但下午要请假。
我们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在中午12点多将肉煮熟、菜做好。当我们都围坐在桌子旁,亲戚朋友们拿起酒杯开始享用时,大伯哥夫妻却迟迟未到。婆婆提议我再打电话问问,我刚要拿出手机,就听到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一看,四五辆白色小轿车停在门口,从车上下来20多个人。
我大伯哥和他的妻子站在前面,后面跟着他的父母。因为经常看到他父母过来拜访,所以我很熟悉他们,但对其他的人却是一脸茫然。我以为他们走错了门,但很快他们就都进了院子。我大伯哥让我赶紧找凳子、摆桌子。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我不禁哑然。这一刻,我真的很想说:“大伯哥,你的心眼多虽好,但这真的不是用在正确的地方啊。”那天,我被叫到一边,大伯哥神情慎重地告诉我,他们需要单独坐两桌。原来这些都是嫂子的娘家人,他强调我要好好招待。很快,嫂子便指挥我拿烟、拿酒,我一时愣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正当我在困惑中,嫂子热情地招呼她的娘家人坐下。她轻松地告诉大家,今天我们家杀猪,大家可以尽情享用,喜欢哪块肉就带走。她的家人立刻赞扬她能干,把家里管理得井井有条。我逐渐明白了大伯哥和嫂子的用意,他们说这是自家杀的猪,是为了请客人的面子。
我心中有些不快,几乎不想为他们上菜。但老公轻轻肘击提醒我,家里来客不能失礼。婆婆也担心锅里的肉不够,老公则机智地回答再加点,并责怪我公公的儿子带回那么多人。我们只好又加了一些肉到锅里。
终于,肉熟了,切好端上桌。客人们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夸赞嫂子。我却觉得十分恼火,好像这些肉都是嫂子的功劳,和我无关。看到他们即将吃完,我暗自松了口气。这时,嫂子拿出方便袋,让每个人象征性地拿一块肉。有人客气地拒绝,说市场上的肉无法与之媲美。
有人则大大方方地要求多拿点,尤其是喝得微醺的嫂子爹,坚持要多拿点肉,仿佛这些都是他自己家的一样。杀猪本是件喜庆的事,结果却因我嫂子的贪婪而闹得不欢而散,让我感到十分憋屈。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制止她,而是选择了忍让,也许结果会不一样。但我认为,做人做事要有底线,不能任由贪婪无度的人得寸进尺。
在那个寒冷的冬日,我们一家人欢聚一堂,准备庆祝老爷子六十六岁的生日。我特地宰杀了一头猪,为大家准备丰盛的宴席。当一桌桌美食上桌时,大家都赞不绝口,气氛十分融洽。然而,就在这时,我嫂子竟然领着一群人来蹭肉,还要顺手牵羊地带些猪肉回去。
我实在看不下去,便上前质问她:“你要不要脸?领这么多人来吃肉我还没说什么,还要连吃带拿吗?你真当这是你家的猪啊?”我的话让她十分不悦,她立刻反驳道:“你妈喂了一年的猪,我们拿点怎么啦?你当儿子的拿点就不行,凭啥我儿子就行?”
我大伯哥见状,一句话也没说。我嫂子似乎觉得有便宜不占就是吃亏,竟然还打算把猪肉往娘家搬。我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鼻子骂道:“别以为大家都瞎!这猪崽儿的钱是我掏的,粮食是我种的。上次妈住院的时候让你们帮着喂猪你们咋说的?你不会喂也从来不吃这玩意儿吧?现在怎么不但吃还要往回搬?”
我的话让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我嫂子也感觉无地自容。她哭着跑去找婆婆告状,说我们偏心。随后我大伯哥和那些人便开着车一溜烟地走了。这顿饭吃的是气氛骤降,让人难受。
虽然事后老公说我当时不该那么严厉地指责她,但我觉得我没有错。对待贪婪的人就应该勇敢地站出来,不能纵容他们的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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