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瑞华 林左鸣：数字平行空间，共创未来虚拟现实之旅

2023年10月21日下午，成都世界科幻大会期间，在成都科幻城的土星厅，座无虚席，大家热烈而兴奋地等待一场论坛——《元宇宙：照进现实的“另一个时空”》，论坛由一个精彩的报告开启。

元宇宙作为一种全新的数字化世界范式，其诞生和发展离不开数字技术的支持。从游戏、VR/AR技术到5G、AI、区块链等先进科技，都在为元宇宙的建设和完善提供动力。元宇宙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发展和演变。它不仅是一个虚拟现实的扩展，更是将人们从现实世界带入一个富有无限可能性和创造力的另一个时空。论坛嘉宾——中国航空学会理事长林左鸣，以《数字平行空间：共创未来虚拟现实之旅》为题，代表史瑞华和他俩人的观点，从数字技术在元宇宙的关键作用、元宇宙的现实影响力、数字技术与元宇宙共同塑造未来的重要性等方面展开交流研讨，通过分析当前技术发展和应用创新，探索数字技术与元宇宙的交叉点，为大会参与者提供对于元宇宙发展趋势、应用场景和战略规划等方面的深入了解，提供共同探讨未来数字化时代的发展方向。

报告原文刊登如下：

数字平行空间：共创未来虚拟现实之旅

——史瑞华 林左鸣

（林左鸣：中国航空学会理事长，曾参加2022全球数字经济大会互联网3.0峰会、第二届全球元宇宙大会暨元宇宙三十人论坛成立大会，发表《数字文明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新阶段》、《元宇宙与数字平行世界》、与史瑞华合作出版科幻小说《不得不说的事——外星代言人的传奇经历》）

尊敬的各位朋友，下午好。在正式分享这个内容之前，我先讲三点感受，第一，第81届世界科幻大会在成都召开，我感到这是会议发起方非常明智的选择。因为在史瑞华老师和我一起合写的科幻小说《不得不说的事——外星代言人的传奇经历》里面，成都这个地方被描绘成是黄帝、炎帝联军跟蚩尤进行鹿野大决战的时候，外星舰队登陆的地方。所以我觉得选择成都这个地方，作为中国首届世界科幻大会的会场，是很有智慧的，借这个机会，向做这个决策的人们表示崇高的敬意。

第二，科幻故事并不是现在这个科学时代才有的，古来有之。在古代，那个时候科学没有出现，人们就都会讲很多神话的故事，到科学出现以后就变成科幻故事了，讲的都是要“遇见未来、探索未知”。古代有些神话故事甚至演变成宗教的重要经典，我们看佛经、圣经、古兰经里都在讲故事。所以我觉得一个民族如果喜欢科幻，如果善于讲科幻故事，这个民族就有希望，从这一点来说，我借这个机会，对参加这个世界科幻大会的各位科幻作家表示崇高的敬意。

第三，成都市郫都区举办的这次科幻大会，展馆非常酷，非常漂亮，也是给人们产生了很多的遐想。我感觉，成都这片发现三星堆文物的平原，特别在郫都这个地方，把它打造成为一个世界科幻之城，可能会成为四川地区、成都地区很重要的经济带动点。所以借这个机会，我也对省市各有关机构，包括世界科幻杂志，积极并成功地筹办这个大会，表示崇高的敬意。同时建议，今后逐步把郫都建成我国的科幻城。

我今天跟大家分享的这个题目叫：数字平行空间——共创未来虚拟现实之旅。

大家都知道1992年美国科幻小说家尼尔·斯蒂芬森出版科幻小说《雪崩》，小说把未来的互联网虚拟现实空间称之为“元宇宙”，这是我们的翻译。当时引起了国内包括全世界互联网虚拟现实业界的广泛憧憬。实际上在此之前，钱学森先生曾把这样的虚拟现实空间称之为“灵境”，史瑞华老师和我把这种情况称之为“数字平行空间”。

（图：林左鸣与史瑞华）

那为什么把它称之为“数字平行空间”呢？实际上人类大量技术的诞生都是仿生、仿自然的结果。自古以来，人类的技术思想、工程原理和重大发明的源泉都是来自于我们的自然、和自然界的生物。

我讲个具体例子，飞机，很显然它的诞生是仿鸟的。我可以讲一个真实的故事，我在航空工业的时候，准备搞一个新型通用飞机，现在已经出来了，叫AG50。当时对采用什么机翼有很多意见，有的主张用下单翼，因为我们在美国并购了西锐公司，它的飞机主要是下单翼的，有的主张用上单翼，争执不下，来找我征求意见。我觉得当然下单翼有下单翼的优点，它特别灵活，比较容易做很多酷炫的动作。但是作为一种新的通用飞机，要给普通老百姓来用的话，我们需要它很安全、很稳定，所以我主张用上单翼。当时有些技术人员不太理解，问我说：“你为什么主张用上单翼呢？”，我就告诉他们，我说“你看天上飞的鸟，有哪一只鸟的肚子是长在翅膀上面的”。下单翼是“肚子”长在翅膀上面，而上单翼是“肚子”长在翅膀下的，它安全稳定。所以，类似这样的很多技术，都是仿自然、仿生的结果。

再举几个例子：鲁班用竹木作（做）鸟“成而飞之，三日不下”。人们希望仿制鸟儿的双翅飞翔在空中，设计和制造了一架扑翼机，这是世界上第一架人造飞行器。

苍蝇的楫翅（又叫平衡棒）是个“天然导航仪”，人们模仿它制成了“振动陀螺仪”，这种仪器已经应用在火箭和高速飞机上，实现了自动驾驶。

蝙蝠会释放出一种超声波，这种声波遇见物体时就会反弹回来，而人类听不见，雷达就是根据蝙蝠的这种特性发明出来的，雷达应用非常广泛，比如：飞机、航空等。

还有，比如潜艇是仿生鱼和海豚，响尾蛇导弹仿生响尾蛇，化学荧光灯仿生萤火虫等等。

既然人类大量的新技术诞生，都是仿生仿自然的结果，那么虚拟现实对应的自然现象又是什么呢？

在自然界中，人类很早就发现从平静的水面中可以映现出人们的镜像，人们由此发明了镜子，最早是青铜铸的镜子。但一直以来，人们对这种现象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定义。而实际上这就是今天物理学界脍炙人口的“量子纠缠”中的“纠缠”现象。

我们照镜子看到影像，这就是光子的纠缠现象。我们知道量子纠缠中如果A粒子的电子是左旋的，跟它纠缠的B粒子的电子一定是右旋的，二者是相反的。我们人也一样，照镜子的时候，我这边举的左手，镜子里面出来的影像是右手，这就是纠缠现象，这种现象在现实生活当中大量的出现。现在我们通过“量子纠缠”已经知道了这么一个道理。

20世纪30年代的时候，爱因斯坦等人对量子力学研究时提出了量子纠缠的概念，“纠缠”这个词，则是薛定谔在阅读了爱因斯坦等人的论文后最先提出来的，由于量子纠缠的极高速超距作用，爱因斯坦发现这个粒子运动的速度极限似乎超越了极限的光速。由于发现量子纠缠的速度远超过光速，因此爱因斯坦形容它如“鬼魅”般的现象。很显然，“纠缠”现象意味着物质之外还存在一种东西，叫主体信息。我们现在很多人把这个东西混同于暗物质。暗物质确实有，但它不是主体信息。物质以外还有一些东西，是非物质的，这个非物质是主体信息。

中国自古以来传统文化的太极图描绘的现象，实际上是一个宇宙的模型了。表示宇宙是由主体信息和物质二元所构成的。这个二元模型当中有一个黑洞，有一个白洞，黑洞大量吞噬物质，白洞大量喷出新的能量，形成新的宇宙形态。

从物质来说，我们知道它有固态、液态、气态、等离子态，再往前，物质再跨一步，就是主体信息。这是我们谈元宇宙之前，要先对这些物理现象做个铺垫。

通过前面的描述，我们知道宇宙不单是物质的，同时它还是信息的，我们还要谈一个问题，叫“容介态”。就说整个宇宙的进化都是基于物质不断容纳入主体信息，使得它不断进化的。大家都知道有熵增原理，如果一个物质体系不能容纳入外来信息的话，它是要死寂的。当出现容介态的时候，就是使得我们整个人类、整个宇宙世界不断地发生变化。

当然我们平时都很关注能量现象，能量并不是主体性的，它只是一个过程中的反应。物质的任何形态变化，从固态到液态，液态到气态，气态的等离子态都会发出能量，都需要能量。同样的，主体信息的变化也会出现能量。能量有物质能量，有信息能量，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既然我们猜想，宇宙是主体信息和物质二元结构的。宏观上看，宇宙具有主体信息和物质不断相互转化的两态性。那么同时我们也是猜想，我们经常说“上帝粒子”，什么是“上帝粒子”？在我的小说里面，把它称为单奇子。它是宇宙中最基础的例子，这个粒子实际上是不能够以一种形态存在的，它是以极快的速度在信息态和物质态之间进行了不断的转化。光的波粒二象性正好体现了这样的两态性。这就意味着任何物质运动过程中都会不断的发生出主体信息。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不断发射出的主体信息，我们中国古代有句话叫“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个“神明”不是说有个神仙在那里，指的是任何一个人、任何时候都会发出一种信息波，这个信息波是生物的，就是我们生命信息态的波，这不是现在我们认识的电磁波，这种“波”出去以后就进入到另外一个空间——平行空间，也就是说在四维以上的空间会形成主体信息的平行世界。

我们的科学猜想认为：任何物质都在无时无刻地向宇宙空间发射出自然信息，就是主体信息。这些信息，我在小说里面写的是，以3719C的速度，瞬间消失在茫茫宇宙中，而且这些信息影像在遥远的地方构成了信息态的空间，它和我们物质世界构成了“平行世界”。也就是说，我们今天的所有的物质态的一个宇宙之外，还有一个全息的信息态的宇宙，在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就像我们照镜子一样，我们面对着镜子，镜子这一方是我们的人，镜子里面还有一个人，只是它是相反的一个方向。

讲到主体信息，我们来讲一下现在的互联网的信息是什么信息，我们把这种信息叫载体信息。就是说我们这个信息是附载在物质之中的信息，比如说电子上面。

那么好了，既然在物质态世界之外存在着信息态空间，这个空间映射着一个物质空间里发射出的主体信息构成的全息影像。在科学猜想中，我们就把这个由现实世界发射出的信息态全息影像定义为“平行世界”。我们现在重点要做的，就是要在“元宇宙”中把这个平行世界给仿真出来。就像我们看到鸟仿真做出一架飞机，一样的道理，要把它仿真出来就是我们现在的这个所谓的“元宇宙”。

但是我们要想一下，真实的“平行世界”当中有什么很重要的特点？最重要的特点，我可以告诉大家是——“因果立现”。

因为在四维信息态空间的时候，没有物质的运动，也没有物质粒子运动，时间等于零，既然没有时间，那么在“平行世界”中，永远是因果关系立刻呈现的世界。在我的小说里面讲到这个“平行世界”，包括时空穿越。实际上，就是因为在“平行世界”里没有时间，出现了原因就会出现结果，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去穿越，进入四维空间穿越到过去或者穿越到未来，所以这就是我们讲到的，真实的信息态空间里面存在着的“因果立现”的最重要的特征。

我是搞工程出身的，我最希望的“元宇宙”是什么呢？虽然做不到因果立现，是因为现在电子的速度没那么快，但我希望它是把这个现实生活当中的情况，就像我们拍电影一样，30年的一个历史过程，一个很短的电影就把它反映出来，想起到这么一个作用。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自然界中的平行世界，一定会映射到我们现实社会形态，这就是我们今后要发展的“数字平行世界”，但现在大家都习惯叫“元宇宙”，“元宇宙”就是我们今后发展的数字平行世界。

既然在已有的科学猜想中，认为宇宙中有一个信息态的“平行世界”，那么宇宙自然中这种现象，映射到我们的三维物质世界时，我们就可以用互联网数字技术模拟一个数字化的平行空间，以此来虚拟仿真显示的物理空间。在工业上我们把这种技术称之为“数字孪生”，在现实社会生活中，现在人们把这种技术称之为“元宇宙”，所以它就是我们仿自然的一个“数字平行空间”。

“数字平行世界”实际上在我们工业当中一直在应用，我们把这个技术称为数字孪生。现在我们已经把这个应用扩大范围，扩大到整个社会，不仅仅在工业应用，人们称之为“元宇宙”，实际上它就是我们一个仿自然的一个数字平行空间。

虚拟现实的“数字平行空间”技术应用以后，意味着人类开始进入了数字技术时代，这将出现一个很重要的突破，将会很大程度改变我们人类的生活，帮助我们人类成长。但是处理不好的话，也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因为任何技术都是双刃剑。

虽然我们要构建的物理的数字平行世界，最早是由工业先做出来了，但现在大家比较感兴趣的可能还不是在工业，是希望在很多社会生活当中把这样的场景反映出来。

现在很多人希望再另造一个产品，让它跟我们现在物理世界不一样的。但是我们认为最好的是把我们物理世界那个数字的信息拷贝出来，在这里面可以做很多事，包括我们搞科研做很多科研实验。可能还有很多内容，比如开发出用于娱乐的游戏，虚拟现实里面的游戏，现在大概需要花很多功夫研究。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建立“数字平行世界”。非常重要的是，人们要掌握大量的大数据，要不断持续地采集大数据，把大数据掌握出来才可能。当然，不单是我们现在计算机的算力要足够，新的算法要诞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条件，实际上也需要很多电力，来储存数据、提供算力。

我们认为建立“数字平行空间”，完成自发的容介态活动，必须跟现实平行世界一样，“量子互动，双向纠缠”，也就是说不能像我们照镜子是单向活动引发纠缠，应该能让“数字平行空间”做出仿真实验后，迅速地给出信号，来指引物理空间立即做出适应性调整，达到这个境界，才是我们建立“数字平行空间”的最终目的。

像我就比较关注的，比如说我要做一架飞机，我把这个飞机的物理数字反映到现实信息态空间去，然后让它在这个“元宇宙”里面去飞，去做实验，而且这个飞行实验比我们真实的实验不仅要省钱，而且还要快、在很快的时间内把它飞完之后，我们就知道它的技术特点有什么问题，应该怎么改进。最好能够做到完全自动、互动，就是说它的数字参数返回来直接指导到我们现实的物理世界的生产线，马上就按照它的正确的、更好的设计进行修改。这是我们现在想做的一件事，当然这是非常之复杂的。

到目前为止，由于我们目前的互联网技术还只停留在以电子、光子为载体的载体信息状态，那么要想实现“平行宇宙”的信息时代，就要加快“量子镜像”技术的跨代创新研究，只有到了这种技术境界，才可能是“元宇宙”这样的数字平均空间达到接近现实化。当然要实现“量子镜像”这可能还很早，这个技术就比较复杂，因为我们量子技术现在也就是刚刚敲了一下门，真的门还没推开，这还是比较难的。

我们现在使用的互联网数字技术，采用的只是物态的光电子作为载体技术，那么这样的技术需要特定的编码，才能使载体的信息进行传输。而量子则是已经进入了信息态观测初级阶段，初级阶段不需要数字编码，是跨代的技术。如果到了这个技术的时代，我们人类就会认为数学不重要了，因为那时候不需要数学了。如果25年是一代人的话，我估计至少五代人以后，我们老说人们过了五服就关系不大了，五代人以后，或者一个半世纪之后，才可能出现这样的技术。现在我们还想象不到，没有数学怎么会玩计算机，那个时候是不需要的，所以这是很大的一个跨越变化。

我们希望在科幻小说里面继续探索，但实际现在还是做不到。我们如果能够在现实的互联网基础上，把“元宇宙”技术发展好就很有意义了。

任何一种先进的技术，往往都是下一代技术出现的牢笼，这个我们很清楚。在我们研究“量子镜像”技术的时候，数学那时候是没意义的。那个时候因为进入量子时代，人类的很多技术主要是直测，通过信息观测进行直测，测定整个主体信息，就会了解整个宇宙的真相。我们现在是测不出来，只有靠数学运算来推算，这完全是不一样的。

最后我想说的话是，“宇宙，永恒追求的是平衡”。人类社会形态也是一样的，在平衡中进化。这里面为什么要讲这个问题呢？就是我们现在做“元宇宙”一定要记住，不要让它和现实的物理世界不平衡。

我说任何技术都是双刃剑，如果不平衡就可能是对我们有害的。那么总有一天，我们会发现没有“数字平行世界”，我们的物理世界就不容易构成平衡的、并且不断发展的社会形态。

我们也许在今后的发展中会发现，离开了数字平行世界，我们的发展就会很慢。平衡也是一种因果关系，平衡的时候是“互动”的而不是“自动”的，我在这里借用唐代的一个禅宗公案“野狐禅”里的两句话来形容，自动便是“不落因果”，互动才是“不昧因果”。

希望通过发展“元宇宙”这样的技术，实现我们这个社会发展的不断平衡，在平衡当中不断前进。

发布：中经总网·中经在线

统筹编辑：王文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