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有时候我对我妻子的爱看起来甚至有些过分。但在我的眼中他们只是一群不懂我的人。如果你了解了我的故事,我觉得你就能够理解我,也就不会像他们那样认为了。
他们说有时候我对我妻子的爱看起来甚至有些过分。但在我的眼中他们只是一群不懂我的人。如果你了解了我的故事,我觉得你就能够理解我,也就不会像他们那样认为了。
我的职业是一名人民警察,其实平时没什么大事,我也就调节调节民事纠纷、搞搞治安、帮人民群众抓个小偷什么的。我的妻子是一个大学生研究生在读,她平时不太爱说话,看起来是一个特别文静的人。一般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会讲一些搞笑的事逗逗她开心。我本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平静的进行下去。但没想到突然发生的变故会改变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这件事发生在五个月之前。那天我和我的妻子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小餐馆庆祝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我们喝了一些酒,稍稍有了一点醉意,便决定在小区楼下走走再回家。
我们手牵着手走在一起,就在我这正想着找什么话题逗逗她开心的时候,一股凉意从我的身后袭来,我的醉意瞬间消去了一半。作为警察的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我拉住了我的妻子不再向前走。
“怎么了?”她不解的回头看向我。可爱的脸上还有着刚刚喝酒留下的一抹浅红。
就在我刚刚要解释的时候,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一个花盆从高空掉落到我妻子的身后,直接映入我眼中的是花盆炸开的碎片。我下意识的将我的妻子抱到我的怀中并不断安慰她。我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我紧紧地抱住了她。我抬头向楼顶望去,夜晚的天空已经开始发暗,看不到人影的地方就像是在凝望着我们的深渊。
把我的妻子送回家之后。我给她热了一杯牛奶希望她可以平静下来缓一缓。但兰渝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还在不断地小声抽泣,我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她我在她的身边。看她的状态不是很好,我也就放弃了去看看花盆是怎么回事的想法。兰渝就是我妻子的名字。
她喝了牛奶之后,我们没多久就入睡了。但在凌晨1:40的时候,我被一个不可言喻的噩梦惊醒了。至于我为什么这么清楚时间,这是之前在警校养成的习惯。按照我对自己的了解,其实一般的恐怖片都无法提起我的注意。但这个梦却让我感受到了精神上的压迫,我的睡衣基本上都被冷汗湿透了,我大口的喘着粗气想赶快逃出这种状态。但令我奇怪的是,当我平静下来之后,梦里的内容我却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只有阵阵的凉意从背后袭来。
我打开了我这边的台灯却发现兰渝并不在床上,我下床走向客厅,看到她蜷缩在阳台的摇篮上。我朝着她的背影叫了声她的名字,她缓慢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却又转了过去,好像在对着窗外的漆黑发呆。这对于我的恐惧并不亚于刚才的噩梦。我又轻轻的叫了声兰渝。
“兰……兰渝?你怎么了?”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这次兰渝依旧没有理我,甚至连头都没有转一下。我感觉这时我们的周围安静得出奇,甚至连心跳声都可以清晰的听到。我借着胆子向兰渝走去。每一步内心都倍感煎熬,这看似只有几步的距离我却感觉走了好久好久。最终终于结束了这诡异的气氛。我轻轻地拍了拍兰渝的肩,可她却如同刚才一样安静。我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弱的呼吸就如同小猫的呼吸一样覆盖了我的手指,一种温馨的感觉使我得以再次解脱。我松了口气,不禁为我刚才的行为感到可笑。我抱起了兰渝并轻轻地亲吻了她的额头,然后把她送回了卧室。随手关掉了卧室的灯之后便再次到客厅的沙发坐下,随手拿起了资料看一看。但我怎么隐约记得我刚刚在屋里打开的好像是台灯呢?
电话声再次把我叫醒,我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我看了看正在厨房忙碌的兰渝,又看了看盖在我身子上的毛毯,心中不禁升出一股暖意。打来电话的是老马。比我大七岁,挺好的一个人,办案能力也挺强的,平时也没少照顾我。
“都几点了,小吴。还没起来呢?”老马一张口就是像家长一样的问候。
“工作太累了被,又怎么了?有事说事吧。”一般老马给我打电话,都是有什么案子了。
“阳光小区5号楼有人坠楼了。你直接到现场来吧 ,我在这呢。”重要的事情说完老马便挂断了电话。
阳光小区5号楼,5号楼……这不是昨天我和兰渝路过的那栋吗?我来不及再多想换了身衣服便赶到了5号楼的事故地点。
老马看我这么迅速,挺惊讶的,“今天这么快?”
“可不么,我家就在这个小区。”我带着怨气的抱怨了句,“这栋楼可真挺邪门啊。”
老马又转头看了看我,“怎么了?”
“害,你可别提了。我昨天和我老婆从这路过,直接掉下来个花盆差点给我撂这。今天又出来个跳楼的。也不知道是咋的了。”我蹲下来点了根烟,抬头看了老马一眼。
“这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我随口说了一句。
老马抬头向天台的方向看,“怎么,你认识?你们一个小区住着,难免打个照面,看着眼熟还不正常?”
我想了想,“不是那回事。”
“老马,我们小区基本户户都有防护栏,应该是天台跳的。”我自信的对老马打包票。
老马又仔细地看了看死者,“走吧,上天台看看。”
不出所料,我们真的在天台找到了可以证明死者不是自杀的证据。最近一个星期左右都没有阴雨天气,天台也不经常有人。所以必定会有很多灰,然而我们在天台的边缘处并没有找到脚尖向外的脚印,而是发现有一处被较大面积破坏的积灰,在上面发现了明显的人被外力拖拽的痕迹。这些基本就足以证明死者不是自杀跳楼的。
“把这栋楼3天之内的监控记录调出来,确认死者身份之后再调查一下死者的人际交往关系。”老马拍了拍手,背着光对我说。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这就完事了?”
“当然不是,我认为案发第一现场是死者的家里,我认为在那我们一定还会有一些新的发现。我们再回去看看。”老马直接转头就离开了这里,象征着正义的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到了死者家中,老马果然像我了解那样,对现场每一样都不放过,有的东西甚至还要闻一闻。我在屋子里随意的看了看,有老马在,我就可以放心了。我看到了死者卧室的照片,不禁怔了一下。
“老马,死者的身份不用确认了……”我抬手指向了那张照片,“这是我老婆的同学李晶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老马看了看那张照片,照片总共有三个人,李晶、我老婆、他们的导师。
“这个男的是谁?”老马指了指我老婆的导师。我把我知道的一些情况告诉了他。
“老马,这事先别跟兰渝说。昨天她刚被吓着,李晶是她挺好的朋友,我怕她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老马像是思考了一下,点了点了头表示理解。
最后老马又取了一些证物要带回局里做指纹鉴定。
一直忙到下午才算结束。证物被带回去做了指纹鉴定,尸体也交给法医检查了,监控资料也被被技术部门带回警局了。老马跟我说不用我帮忙了,导师那里也会找人去看看,先让我回家照顾照顾兰渝,局里那方面。等有进展了再通知我。
我回到了家中,不禁有那么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兰渝问我怎么了,我轻轻亲吻了她的手,充满爱意的看着她,“没什么,警局里的一些小事。”
我帮兰渝在学校那里请了假,学校打来的电话也都被我挂断了。我们在家这样平平静静的待了几天。
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我等来了老马的电话。老马跟我说说证据已经差不多了,基本可以结案了,问我来不来。我当然要去,这种事情,毕竟只有亲眼见到了才会安心。
在老马接我到警局的路上他问我,“你猜猜尸检的时候在李晶体内检测出什么了?”
“什么东西?”我看向老马。
“三唑仑,氟硝西冸,Y-羟基丁酸。”老马一本正经地说。然而我淡定的看了看老马。
“你不感到惊讶吗?”
“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老马直接了当的说,“催情药。”
我不禁背后一凉,“谁下的?”
“一会你就知道了。”老马欲盖弥彰地说。
到了警局之后,我看到我老婆的导师在审讯室里表现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他干的?”
“嗯。”
“那女孩呢?”我转头看向老马。
“家里领回去了。”
我习惯性的掏了根烟点上了,“具体怎么回事?”
老马看着审讯室里的张丰,就是那个导师的名字。
“你和你老婆出事那天。张丰组织他的学生们搞了个聚会,学生们都喝多了,有的学生都结伴回了宿舍。最后这个张丰给李晶送回家的,药是在喝酒时候就下的。据同学们说这个张丰本来就对那群女同学不怀好意,在学校有时候还会趁机揩油。说这次借着酒劲就一鼓作气干了。后来的事情,你也大概也都知道了。”
“借着酒劲?呵……那后来怎么给人杀了?”我看着快燃尽的烟头问老马。
“他说他喝多了,都不记得了,就算是他杀的吧,这事儿被发现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但是结案的依据是李晶在被拖到楼上之前曾经被钝器击晕过,我们在上面查到了他的指纹。而且监控的确拍到了他拖着李晶上天台,不过就是没露脸。”
“畜生。”我把烟头扔到脚底下,狠狠地踩了踩。
处理了一些相关的事件,我准备开车回家。医院打来的电话却差点将我击倒。
赶到医院之后,我立刻狂奔到急诊室门口。等待大概10多分钟后,终于有医生出来,“医生,我老婆怎么了?”
“你太太有家族遗传心脏病你不知道吗?不能承受过大的心理打击。不过暂时还没什么事,需要住院进行继续一段时间观察。”
“谢谢医生。”我说完这句话,便赶忙走进了病房。
我轻轻地握住了兰渝的手,问她想不想吃点什么,她只是无力的摇摇头,“你朋友的案子,张丰会罪有应得的。”我看到她的眼角似乎有些湿润。我将额头靠在她的手背上哄着她,不知不觉中我们便慢慢的睡着了。
是的,我又做了一个我无法想象的噩梦。我可以感觉到,这个梦和上次的噩梦一模一样,恐怖至极。我再一次被惊醒,冷汗又一次浸透了我的衣衫。
这次我记住了这个梦:我的妻子被她的导师和她最好的朋友无情的害死了。
我看着兰渝被月光照亮的脸庞,这就是我这辈子最爱的温柔模样。
所以你们不可原谅,就算是梦里也不可以。
那我只好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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