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节选自知乎《女人的自白书：当爱情被打败时》，作者：深夜情感研究所 等，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图片源自网络】
心动
1
“林森，你昨天怎么回事儿？饭吃到一半就跑了！”丸子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看着我。
我立马装乖，看着她眨着无辜的眼睛。
“说话！”丸子的声音高了八度，我无奈地叹气。
我这个闺蜜，哪儿哪儿都好，就是个天生操心的命。
也怪我父母走得早，我身边就只剩她这么一个掏心挖肺的亲姐妹了。
我妈临走前，将我还有我的终身大事一并托付给了她。
于是乎……
打从一年前，几乎每个周末，外加节假日，她都会热情友好亲切地巧立名目为我安排饭局。
这些所谓的饭局，其实就是相亲。
她的好意，我怎会不知道，只是关于结婚这件事，我并没有什么打算。
我一直觉得时间到了，那个人自然会出现，所以我并不着急。
可眼见着我的年纪越来越大，丸子先急了。
这人一着急，下手就有些凶狠。
我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丸子，马上凑到她跟前安抚，“来喝杯水，消消气。”
“昨天那个还是不满意？”
我点点头，其实也谈不上满意不满意。
丸子是我们市里某三甲医院骨外科的护士长，她乐于交际，朋友圈子很广，所有经她介绍的男人，无论硬件还是软件，各方面都很出色，只是...只是我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也说不清，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不对，不是他。
女人天生有种敏锐的直觉，对此我深信不疑。
丸子实在拿我没辙了，“还在找你要的感觉？你能不能现实一点儿啊？”
这句话我可是要反驳的，“我怎么不现实了，我拼命工作努力赚钱，不就是为了面包我有，爱情自由吗？“
“我要是有你那么多家产，还奋斗个什么劲儿！”丸子看着我，一脸的迷惑不解。
她的观点我并不赞同。
我一直觉得，工作带给我的安全感比起男人来要靠谱得多。
倘若只能让我二选一，那我必然选我的工作。
我在一家外企上班，10 年时间从前台做到了销售总监。
彻底体会到了什么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我从不认为爱情是生命中的全部，倘若它必须存在，也必然是该宁缺毋的。
“林森，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要告诉你，喜不喜欢，爱不爱，合不合适，在不在一起，住不住一块儿，有没有名分，过不过得下去是七件事，女人嘛，总要给自己找个值得依靠的归宿，生个孩子，不然一生都不完整。”
丸子的一生，确实如她所说般完整，响应国家号召的二胎宝宝都两岁了。
可人与人之间，到底是存在差异的，如果每个人的人生都一样，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见我一副“你说得都对，但是我并不想听”的态度，丸子语气软了下来，“行吧，你自生自灭吧，我也是多余了，我就是担心，等我百年之后，没办法跟咱妈交代！”
我笑道，“到时候我替你跟她说。”
2
我和丸子的姐妹情深，岂是几个男人就能动摇的。
第二天，她约了一票平日一起玩的小伙伴，给我发了信息，在某 KTV 等我。
“喜欢的人不出现，出现的人不喜欢。”
我拿着麦正唱得正开心，丸子不知从哪儿拉了一个男人进来，坐在离我不远的沙发上。
我心里一沉，心想，不是吧，真是见缝插针啊，这次又逃不过了。
丸子用肩膀撞了我一下，脸上还有几分满意的神色，“怎么样？”
我没搭理她，继续高声唱着，“我想我会一直孤单……”
又唱了一首歌，喉咙有些发干，我停下把麦克风让给了其他人。
那个男人倒是安静，一直坐在那里摆弄着手机，不说话，也不唱歌。
我倒也不是想过多留意他，只是没想到丸子会有这么好的朋友，毕竟她一直都挺闹腾的。
丸子这次似乎学乖了，“他叫李飒，29 了，比你小三岁，我老公是他们科室的，博士在读，没不良嗜好，人靠谱，家里条件不错。”
丸子这简单几句，我就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她是了解我的，倘若再如往常一样约我一起吃饭，这样介绍之后，我必然拿起包就走，但是现在在 ktv里，人那么多，为了给她面子，我也会至少坚持一会儿。
想想丸子也真是挺可怜的，苦口婆心，不厌其烦，一直想拉我上岸，无奈我毫不领情，连手都不乐意伸。
陆陆续续几首歌之后，我先行告退。
“让李飒送你回去吧。”丸子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这才正儿八经看着眼前的男人，刚刚包房里灯光太昏暗，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觉得轮廓倒是不错。
李飒车技很稳。
和我一样，他不大爱说话。
车子到了我家楼下，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开口。
“丸子这个人就是这样，过度热情。”
“嗯。”
见他似乎不愿意多说，我真后悔开了这个头，但是没辙，还是硬着头皮聊几句吧，这样明天我也好有借口，告诉丸子，我尽力了，但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正酝酿着要和他聊点什么，李飒却开了口。
“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我对这个展开有些不适，我先调整了坐姿，然后礼貌地客气地回道，“其实不用勉强的，我知道你也很尴尬，所以...”
“我没...我只是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我刚才还百度了一下，要怎么和心仪的女生聊天。”
这个宝贝是从哪儿挖出来的，丸子还真是用心良苦。
我默默无语。
我尴尬微笑。
我……
我该如何告诉他，别说结婚了，我现在连恋爱都不想谈。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我喜欢杜拉斯的这句话，只是我一直觉得在我的生命中，似乎从没出现过一个人让我产生这种伟大的念头。
“那说定了，明天我来接你。”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自言自语，不知道该和这人说点儿什么才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可以加个微信吗？”
他对着我晃了晃手机。
“好吧。”我答得有些勉强。
我倒是不介意多个朋友，但愿他也这么想。
3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第二天约我一起吃饭的李飒，和第一面的他判若两人，我一度以为他还有个双胞胎兄弟。
“我昨天太紧张，让你看笑话了。”
我低头吃饭，偶尔抬头笑笑回应他，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其实我从没打算相亲，不过丸子说起你的时候，我有点儿好奇。”
李飒的目光清澈，这个年纪的男人有如此清亮眸子的，简直凤毛麟角，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她是不是把我说得特别可怕！”
李飒微微皱了皱眉，“是挺可怕的，我还以为是库伊拉重生！”
“看来我需要养几条斑点狗！”
李飒看着我笑，我也看着他笑。
那晚之后，我多了个朋友，他没说喜欢我，也没说追我，我们偶尔会吃个饭，晚上聊聊天。
丸子有些按捺不住，在半个月之后对我严刑逼供。
“近况如何？”
我不懂她的意思，反问：“什么情况？”
“少装傻，你觉得李飒怎么样？”
我想了想，“风趣，幽默，知识丰富，挺有趣的。”
“聊得来吗？”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长相看得过去吗？”
我又点了点头。
李飒长得不错，白到自带光源，皮肤比我还要粉嫩，让人心生嫉妒。
“那你还等什么？上啊！”丸子有些急了。
我笑，“什么？普通朋友而已！”
“林森小姐，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们认识多久了，你身边所有喘气儿的连个雄的都没有，你不会……有问题吧？”
“我有什么问题，不喜欢罢了。”
“这样你都不喜欢，我听我老公说李飒可受欢迎了。”
“哦，不奇怪啊，他性格确实挺招人喜欢的。”
“那你呢？”丸子用一种审讯犯人的眼神看着我。
“我嘛...”我眼神有些飘忽，心里盘算着怎么找个好借口，“我……”
“林森！”丸子一拍桌子，“我不管，给你一个月把他拿下！”
噗嗤一声，我笑了，“丸子姐，你这个样子好吓人啊！”
“少打岔。”丸子给了我一个大白眼，然后看着我叹气，“我的小姑奶奶，你到底要什么样的？总不能一辈子不谈恋爱不结婚孤独终老吧。”
“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啊，让我有心动的感觉的，小鹿乱撞的那种。不是有首歌那么唱嘛，有多久没见你……”
见我又要跑题，把她往不归路上引，丸子有些抓狂。
“林森，别闹了，多大年纪了，还想那么不靠谱的恋情。”
我可不同意她这话，“你说他既不让我心动，又不让我心跳加速，我和他在一起干什么呢？图他放屁香，还是不洗脚？”
“林森，正经点儿，总要有个孩子吧！”
“亲爱的，连爱情都没有，我凭什么给他生孩子，如果两个人的婚姻单纯只是为了繁衍生息，我想人类进程的推进不需要我这份绵薄之力！”
“老了之后谁陪你，总要有个伴的。”
“顺其自然呗，反正我也不急，再说了，万一他出轨了呢，万一小三打到我面前呢，啧啧啧，一想这些，我就觉得，单身实在是太明智了，况且，我还有茶蛋陪着啊？”
“狗能活几年...你啊...清醒一点好吗？”
丸子对我进行了一顿思想教育，为我郑重说明各种结婚的好处和不结婚的坏处。
总之一句话，婚姻家庭是女人最终的归宿。
我被她吓到，以至于回家以后，就连在小区楼下遛狗的时候，我还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4
李飒对我表白了，我猜是丸子逼他的。
他说他起初真的只是推脱不过，想着应付一下。可见到我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喊了一句：“糟了。”
“不用急着答复我！”他是这么说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想回答他。
我也没问他到底看上我什么，因为我并不关心这些。
李飒按照世俗的标准，绝对是个好男人，可惜，我的内心毫无波澜，一点儿涟漪都没有。
为此，我也非常苦恼。
茶蛋病了，不吃不喝，日渐衰弱，医生说，它的时间到了，问我要不要选择一种让它减轻痛苦的方式。
狗狗的生命总是如此短暂脆弱，我抱着茶蛋，眼泪流个不停。
所有的陪伴都有时间的限制，茶蛋陪了我十几年，如今它在我怀里彻底睡着了，再也不会醒过来。
我请了半个月的年假，每晚都抓着狗绳，重温和茶蛋一起走过的路线，一遍又一遍，像个固执的精神病人。
李飒是在茶蛋离开我的第二天出现的。
他没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安静地陪在我身边，陪我一遍又一遍走着那条熟悉的路线。
第七天的时候，我停下脚步，看着他：“谢谢你，不过……”
“先别急着拒绝，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这个词儿，我并不太喜欢，总觉得有种秋后算账的意思。
着急拒绝李飒的第二天，我就遭了报应，也不知吃了什么，竟然出现了食物中毒的反应，我吐到虚脱，抓起电话拨了丸子的号码。
李飒比 120 先到，我腿脚发软，周身乏力，衣服上还留有食物残渣，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在医院输了两天液，我基本好了。
这两天我不大敢看李飒，看着他满眼关切的模样，愧疚便会在我心里扩散开来。
从医院回到家，李飒没有离开的意思，直接奔去了厨房。
我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做了一个梦，茶蛋回来了，它在我腿边磨蹭着，对我呜呜叫着，在地上打滚儿，摇尾巴，各种讨好取悦我。
醒来的时候，我对上了一双深情的眸子，里面布满血丝，连日来衣不解带地照顾我，也是辛苦他了。
“醒了！”
“嗯。”
李飒起身去了厨房，没多久端了一碗粥到我跟前。
“煮了粥给你，趁热。”
也不知道是热气上升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我莫名有些鼻酸，好多年没人如此待我。
平日我不大生病，偶有感冒发烧，只要吃点药，大被一蒙头，睡一觉就好了。
这次的意外事件，让我有点怕。
我担心以后也会是这样，迟迟遇不到我爱的人，然后我一个人，一条狗，直到生命的尽头。
丸子说：“就算你再怎么铁石心肠，也该知道谁是真心对你好吧。人这辈子，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不好吗？别总追寻那些虚无缥缈的爱情，脚踏实地一点，李飒真的很好…你觉得呢？”
是啊，我对自己说，他很好，值得我去爱，值得我去托付终身，他值得...
5
似乎一切都很顺利，我们尝试拥抱，接吻，沟通。
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逛街吃饭，看电影，窝在沙发里看热门综艺。
只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
我们俩与其说是恋人，倒不如说更像很契合的朋友。
李飒很好，真的很好，体贴细心，无微不至，可不知道为何，我对他毫无感觉。
没有书里写的那种脸红心跳，没有想见他的冲动，没有发现新鲜事儿想第一时间分享给他的心情。
我清楚地明白，问题在我身上。
这感觉很怪，明明这个人哪里都在我可接受的条件上，明明我持续不断地进行心理建设，可我的心门却迟迟无法对他敞开。
我甚至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如此清醒，清醒得让人厌恶。
好多次我都想和他坦白，可一对上他那双脉脉含情的眸子，我就退怯了。
我恨自己如此自私，贪恋他的好，却无法从心底做出回应。
我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等着他问，不用严刑逼供，我就会对他坦白一切。
审判的日子终于来了，三个月之后，李飒向我求婚的时候，我哽住了。
他以为我是激动得无法言语，殊不知我现在的心情有多么复杂难过。
我拒绝他的时候，他似乎并没有太多意外，反而笑了。
他的反应和我想得不大一样，瞬间，我觉得自己又自作多情了，原来我在他心里也没多重要，他或许只是年纪到了，想找个人结婚，于是，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终于还是说了。”李飒目光温柔地看着我，“我不傻，只是心存侥幸，我总想着，万一你答应了呢！”
他的眼圈微微发红，声音有些沙哑。
“你很好，真的很好，比谁都好，要是谁嫁给你，我估计做梦都会笑醒。”
“是吗？”
“嗯，当然。”
我知道我很残忍，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不想骗他，那样对他更残忍。
“既然我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要？林森，你为什么不要？”
李飒很干脆，没纠缠，从我的世界迅速撤退，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丸子对我兴师问罪，我如实回答，毫无隐瞒。
“林森，你会后悔的，你知不知道你错过了多好的一个男人。”
我偶尔会回忆和李飒相处的点滴，他总是笑容温和地看着我，每次回眸，我必定和他四目相接。
他会耐心地帮我分析工作上遇到的麻烦，在我暴走的时候温柔地安慰我，容忍我的所有坏脾气。
每次值夜班之前都会认真地给我留言，最后的落款都是，“最爱你的老公。”
他把我照顾得像是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婴儿，以至于我忘了没他的日子自己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
可这些依然不足以让我心动，我对他有的只是感动，当初刹那的感动，差点儿让我害了我们俩。
丸子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也骂过自己几次。
可我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内心，或许有点喜欢，但不足够，不足够让我爱上他，甚至嫁给他。
半年后，李飒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带来了一只小狗。
“我看它和茶蛋长得很像，要养吗？”
我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清瘦了许多，看起来有些单薄。
“林森，我要结婚了。”
“恭喜，什么时候，我给你准备个大红包。”
李飒看着我笑，缓缓开口，“我没打算请你。”
他把小狗顺势塞进我怀里，我有些尴尬地看着他，“那我提前祝你幸福。”
丸子说李飒结婚那天喝得烂醉如泥，抓着她老公嚎啕大哭，她说这些的时候看着我，“你啊……真是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好。”
我不知道如何回应，摸着怀里的小茶蛋，心情有点儿复杂。
李飒结婚前一晚，我给他发了条信息：新婚快乐，却发现他把我拉黑了。
我还记得那晚，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把我们分隔得越来越远，他挥手和我告别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有种预感，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6
小茶蛋长大了，和茶蛋小时候一样活泼。
这阵子我一直加班，很晚回家，它就趴在门口等着我，每次看它期待的眼神，我都于心不忍，于是，无论多晚，我都会拉着它出去溜达一圈。
夏天来得有些突然，又似是预谋已久，我趿拉着拖鞋，套一件宽松的大 T恤，头发用夹子随便一抓，很是懒散。
“林森，是你吗？”
看见江瀚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自己无法对别人心动的理由。
应了电影里的那句话，果然喜欢过的人，无论过了多久，再见依然是喜欢。
我被他的一句问话，带回了遥远的学生时代，那个时候，我总是喜欢趴在窗台上，装作看风景，实际上是偷偷看在楼下操场打篮球的他，不知为什么，在我眼里，他异常闪亮，周身都发着光。
江瀚是我的初中同桌，高中的时候我们同校不同班，我只好趁每堂课间休息的时候跑到走廊上，装作漫不经心地与他偶遇。
每次他拿着球和伙伴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心里都是一阵兵荒马乱。
“你也住这儿？”他有些吃惊地问。
“是啊。”
“这么晚你还遛狗？”
“哦，今天加班回来晚了，你呢，也住这里？”
江瀚看着我手里的小茶蛋，似乎懂了，“是啊，前几个月刚搬过来。我最近也总加班。”他对我一笑，然后蹲下身子摸了摸小茶蛋的头，“你这个小家伙，这么晚还出来溜达，真是淘气！”
“都是因为我最近忙...”我忙解释，其实心里打算逃了。
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我要美丽端庄，成熟稳重，耀眼迷人，然而此刻的我……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一下，再来一捧土，埋好！
“你住哪栋，我送你,天太黑，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我听得心里一暖，脸上一红，他永远这么贴心，还叫我女孩子，我已经是个老太婆了好嘛……
“不用了，我走了。”
我拉起小茶蛋就跑，一路上暗自窃喜，又偷偷庆幸，看着小茶蛋我心情格外舒畅，今天的事儿，这小家伙有一大半功劳。
回到家我就发现自己简直蠢透了，连个电话微信都没要一个。
江瀚高二那年转学去了外地，我们彻底断了联系。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我人生中一段小小的插曲，偶有遗憾。
这次重逢，我坚信是上天赐给我的绝佳机会，我对丸子说：“一个月，我要搞定他。”
丸子从没见我如此坚决，她没给我加油鼓气，只是在分开的时候淡淡对我说了句，“李飒离婚了。”
我没心思关心李飒的近况，只是对他的婚姻有些惋惜，毕竟还不到三个月。
自那天遇见江瀚之后，我每天在同一时间遛狗，化着精致的妆，穿着高跟鞋，我想睡他，看见每次照镜子的时候，我都觉得里面的大美人完美极了。
我处心积虑制造着偶遇的机会，遗憾的是，我再没遇见过江瀚。
他就像传说中的 UFO，我见过，也和人说了，然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以至于丸子觉得江瀚是我自行编造出来，为了逃避相亲的借口。
就这样，一个月之后，我的搞定计划毫无进展。
小茶蛋似乎察觉出我的失落，它叼来狗绳，在我手边磨蹭着。
“走吧。”
不一样的时间，同样的路线。
我想我该放弃了。
不断安慰着自己，毕竟有些人只是短暂地在我人生中昙花一现，稍纵即逝，徒留我独自想念花香的芬芳。
“林森，又见面了。”
我愣住，然后唇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最后，我终于咧嘴笑了，笑得合不拢嘴。
“你上次跑得那么快，连个联系方式也没留，害我找的好苦，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尾声
去饭店的路上我发微信给丸子，“我可能要脱单了，祝福我吧。”
心跳得很快，越来越快，我手心冒汗，看着身边高大英俊的男人，我的脸颊也跟着有些发热。
江瀚，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你说，我有好多事儿要和你一起做，等一会儿我们坐下来，我慢慢讲给你听。
我想告诉你，我等你好久了，我终于等到你了，你就是那个让我想倾尽所能，共度余生的人。
如果……如果你愿意……以后的以后，未来的未来，我们一起努力吧...
只是……
一切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般顺利。
“不介意多一个人吧？”江瀚问我。
我点点头。
餐桌旁坐着一个妆容精致的漂亮女人，他热情地对我介绍，“林森，这是刘晓玉，我老婆。”然后他看向女人，继续介绍：“晓玉，这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林森，你说巧不巧，咱们住同一个小区，我昨天还和你念叨怎么就再没见着，今天就碰到了。”
“林森，你好，之前就听江瀚提起过你...”女人对我伸出了手。
我已经听不清她说什么了。
我已经不计较她说什么了。
我知道，我不会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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