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美国政党制度的“四个病症”吗？

邱明红

2016年6月12日，美国佛罗里达州奥兰多市同性恋夜总会“Pulse”遭枪手袭击，该市当天凌晨发生的夜总会枪击案致50人死亡、53人受伤，酿成美国历史上最糟糕的枪击事件，也是美国本土自“9·11”以来遭受的最严重恐怖袭击。奥兰多枪击事件发生后，引发了世界范围的广泛关注，各国媒体和学者发表了大量的评论和解读文章，这些评论和文章关注了控枪、反恐、移民、国家安全等方面的话题，多篇评论文章在分析中还强调枪击案对美国大选将产生的影响。这些很有见地的分析已经涉及多个方面，但事件过去三个月之后，细思回想，这一枪击案更是将美国标榜的“民意性政党”的政党制度病症暴露无遗，而且美国的政党制度设计决定了这些病症在短期内还无法进行彻底“根治”，美国应该反思灾难并寻求政党制度的某些改进，否则下一场类似的事件将难以避免。

利益集团带来的是硬伤。美国的两党与利益集团暧昧不清，相互纠缠，甚至往往遭遇利益集团的“挟持”和“绑架”。就枪支问题而言，奥巴马上台之后之所以在枪支管控问题上难以有所作为，就是因为他面对着一个强大的对手，这个对手就是美国全国步枪协会，这个协会是很有政治势力的，相当于游说团体，它代表着枪支产业的利益，其力量和势力甚至能够操纵和绑架国会。利益集团的存在正是多年来美国有关控枪的争论喋喋不休，实际成果却寥寥无几的深层次根源，身为美国总统的奥巴马，在落泪之后也不得不承认，控枪失败是他任职期间的“最大挫折”。

两党竞争带来的弊病是内伤。美国的两党都标榜代表了“民意”，然而却是在借助民意彼此之间为了选票而相互攻击，谩骂，比如在美国核心政治议题的“枪支管控”问题上，主张严格控枪的民主党和鼓励拥枪权力的共和党产生严重政治分化，这种泾渭分明的态度正是美国控枪议题停滞不前的重要“罪魁”。正如分析者所言，此次奥兰多枪击案，在控枪这一具体问题外，适逢美国大选白热战前夕， “奥兰多枪击案也给两党总统竞选人特朗普和希拉里提供了开撕的‘新战场’”。枪击案发生几小时后，共和党总统竞选人特朗普抢在民主党对手希拉里前发声，猛批奥巴马“软弱”，甚至要求“软弱”的奥巴马辞职、希拉里退选。而希拉里也是择时而动毫不示弱，对特朗普的批评做了有利于自己选战的回应。

“民意性政党”对党员的吸引性不够，党员思想难以凝合，党员队伍意志涣散是软伤。美国的两党制结构松散，没有严格的投票纪律，政党机器只在竞选时才全力开动，在政府体制运转中的作用则更是又限的，被称为“弱党体制”。正如分析人士指出的，奥兰多枪击事件发生后，很快便被赋予了很多的政治内涵，两党总统竞选人都纷纷借此出招来影响民意和选情，这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和隐情就是近年来美国两党党员和普通民众对总统选举的热情大大减退，利用这种突发事件正好可以刺激民众的神经，但效果如何尚可拭目以待。

民意分裂带来的政治分裂和社会分裂是外伤。奥兰多枪击案折射出美国政党制度的一大窘境——两党制带来政治分裂和社会分裂，共和党的特朗普12日批评奥巴马就枪击案所做表态，认为领导层软弱，他重提禁止穆斯林入境，这与他上月软化立场后所说“禁止穆斯林入境仅是个建议”的表态形成对比。民主党的希拉里·克林顿的表态基本与奥巴马如出一辙，显示她将在移民等问题上采取“守成”立场。接收难民问题、对待穆斯林问题、同性恋问题、枪支管控问题······，美国两党制带来的政治分裂和社会分裂正让美国社会和民众面临情感与理智的左右拔河，未来美国将向何处去，完全可以有不同的答案。

美国的政党制度往往标榜是“民意性政党”，即美国的政党是充分反映和代表民意的，并从形式上做出了倾听民意，遵从民意、回应民意的诸多巧妙而虚伪的制度安排，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美国的两党往往是以“民意”为名而行“党意”之实。然而，只会政治算计的政党，终会被人民所看穿，操弄民意的政党必将被民意所抛弃，时间将会撤掉所有的遮羞布，将会让美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看清所有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