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十年风云对话] 合资基金在中国

网易财经：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进入网易财经访谈时间，我们今天很荣幸地请来了普华永道的汪棣先生来进行这场网易财经《基金这十年》的风云对话。汪棣先生是普华永道中国地区投资管理行业及房地产基金业务主管合伙人，他对中国基金业有深入的研究。

我们的访谈就从您近期在普华永道做的关于外资基金管理公司在中国的研究报告开始。那个报告的全名叫什么？

汪棣：报告的中文译名叫做《外资基金管理公司在中国》，但事实上比较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合资基金管理公司在中国》。

网易财经：普华永道是全球最大的会计师事务所之一，你们在中国基金行业中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汪棣：普华永道在全世界基金管理行业的业务都做的比较到位，市场份额比较高，就上个会计年度来讲，全球从投资管理行业中获得的总收入超过20亿美元，这是我们一个很大的服务范畴。我们在行业里面领先，其中有一个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我们能够掌握行业的脉络，同时给客户提供比较先进的服务。中国的市场是个新开发的市场，还不是很成熟，但开发潜力非常大。所以我们从1999年开始，就在这方面做了很多的工作。从我们的定位来讲，就是希望为我们国内客户、国外客户提供最好的服务。

网易财经：刚才提到近期你们发布的《外资基金管理公司在中国》的研究报告，你们做这个研究报告的目的是什么？

汪棣：我们在国内已经对银行业做过这方面的研究了，今年是第一年对基金业和保险业做这个研究。研究的目的是希望透过与基金管理公司的交流，一般来说是与他们总经理的交流，了解一下目前基金行业面临的一些问题以及他们在战略发展上的一些考量，然后我们可以累积一个比较好的数据库，用于在未来年度了解基金行业的发展趋势。

网易财经：我们仔细看过这个报告，也在网上发布了这个报告的摘要。我们注意到一个现象，报告提出中国基金行业经过惊人的快速增长，必然存在一些潜在的问题，今天你跟我们分享一下您认为可能存在哪些潜在的问题？

汪棣：所谓潜在的问题，我希望大家不要从负面的方面去想。任何一个行业在快速成长的过程当中一定会面临几个问题，包括人才方面的问题，诸如人才的数量及人才的经验，包括系统开发方面的问题，还有法规监管方面的问题，这些都会随着市场的发展不断的推进。有时由于市场发展过分快速而产生滞后的现象，这是任何行业发展都会碰到的问题。

网易财经：您这个报告主要是针对外资基金公司。现在在中国市场上还有大量的纯本土的基金公司，您这边有没有做过调查？本土的基金公司和合资基金公司它们之间有什么不同点？

汪棣：当时做这个调查只针对外资公司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的调查方法是委托一家独立的外资机构来实施的，他们由于语言的便利比较倾向访问外资公司。我们希望2008年再次进行（调查）的时候可以把内资公司包含在内做一个比较全面的样本。合资和内资公司是存在一点差异的，主要在于股东的长期目标方面存在一些差异。从具体公司来讲差异不见得很明显，但从总体、群体比较的时候是存在一些差异。

网易财经：很多朋友跟我们说，他们选择基金的时候，受到投资者教育，开始选择基金公司的品牌，然后关注基金经理，再关注产品，外资和本土基金公司品牌的差异您认为对消费者选择来说有什么直接的影响吗？

汪棣：基金公司的品牌就像一般消费品品牌一样，产品用的多了，如果哪个用下来的经验比较好，以后就会比较信任。每个公司经营他们品牌的时候都有一定的倾向性，有的强调最好的品质，有的强调价钱比较合适。基金公司也是一样的，内资和合资公司都是一样的情况。合资公司因为有了外方股东的一些要求，会倾向于跟它们在国际上的对外的形象保持一致，这是它们一般要求达到的一个目标；内资公司相对来说经验比较少一些，可能在发展上面有些公司的定位不是非常明确。我相信有几家公司已经明确地表现出它们的运作方向，品牌定位也很明确，只要公司持续经营，维持这个方向，确保对外表现的形象的话，应该对公司的商誉会有很大的帮助。

网易财经：合资公司和本土公司是否自身存在某些缺陷，这些缺陷是否可以控制和规避？

汪棣：从先天来讲，因为股东结构不同会存在一些差异，是不是有一个缺陷？这个比较难讲，但是我相信确实会存在一些比较难克服的地方，这一点需要公司方面努力，我们也看到（一些情况），首先，不能把它典型化，不能说外资都是这样，中资都是这样，而是有些公司比较倾向某个方面。现在我看起来，大部分没有存在完全不能克服的困难。

网易财经：中国基金业发展十年了，整个行业发展比较快？你觉得主要的驱动因素是什么？

汪棣：中国现在行业的发展主要的驱动因素，就是法规的变化。法规一旦允许开发一些新的品种，或者做一些新的投资渠道对整个行业的影响会非常重大。像国内开发QDII产品，开发前各家公司做充分的准备，开发以后进展非常快，这就是激励行业发展最快的因素。还有企业年金这方面的业务。

网易财经：你提到的法律法规，我们风云人物对话第一场请的国内基金当时的立法组组长王连洲先生，他回顾了当年立法的一些情况，您现在看来，基金有关的法律法规框架上面是否已经达到成熟的阶段，你个人认为有什么可以强化和改进的方向？

汪棣：当时王老做这个法规考察的时候，我们有幸陪同他拜访了一些国家。国外的成熟市场还不断有新的法规出现，没有到尽头。国内法规来讲，从辅助行业发展来讲，已经出台了不少新的法规，让公司有一个充分发展的空间。但比较一些国外的市场来讲，基金公司在扩展一些领域以及投资渠道上面还是有很多进一步加强的地方。

网易财经：您对一些基金公司的内部管理方面是否有所了解？您认为基金公司在管理方面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汪棣：对内部控制的了解当然有一些，尤其我们在审计过程当中要做充分的了解。现在来说难点不是在于制度的建立，而是怎么样彻底的执行。有时候法规的建立跟它执行的力度不是完全一致的。另外，中国作为比较新兴的市场成长非常快，产品开发也非常快，一旦有新的产品出来，内部管理或内部控制的措施手段没有及时到位，所以有时候还有个追赶的过程。

网易财经：最近很多公募基金的明星基金经理离职跳槽，你认为基金行业的人才流动对整个行业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汪棣：人才流动对各个行业都有影响的。新的人接手有一个磨合的过程，还有一个适应的过程，这些都会影响他刚开始对整个基金的表现、管理方面的一些贡献。一般的情况，我们要结合各公司的架构来看。基金经理的离职会造成一定的影响，但影响多深要看公司当时本身团队架构的设置。一个基金经理的成功，我们一般认为是他投资表现好。投资表现好的原因有可能是其个人能力，诸如个人对于同样的数据会做一些超然的判断，选择上有单独的卓见等等；但很多是基于研究团队提供的咨询比较好，他只是作为一个执行的角色，这个地方要稍微判断一下。

我在美国工作的时候，有些基金经理离职确实造成很大影响，也有一些基金公司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这个要按个别案例判断。

网易财经：普华永道的报告里面采访二十多家外资公司，已经占现在中国（基金公司）大概1/3多，中国接近60家基金公司。您的预计当中，外资控股的或者参股的基金公司未来是否会成为主流，会超过整个数量一半，或者不仅从数量，它们管理的规模方面是否会成为主流？

汪棣：这个是未来的事件，比较难预测。从我们接触的情况判断，目前国外的基金公司对中国的基金市场非常的看好。如果国外基金公司作为股东投入的话，他们的资源、财力各方面也占一点优势。从一个常识性的判断来讲，我认为外资基金管理公司和合资管理基金公司数量一定会比现在多，是否占绝对优势呢，如果从现在不断有一些投资和参股的情况考虑的话，比重会逐渐加大的。这点也跟国内有没有适当的股东设立新的基金公司有关，银行系统已经设立了，保险公司还没有设立基金公司，再往后还没有设立基金公司的金融公司不会太多，可能国内参与者未来会少一些。

网易财经：根据您在国际上的经验，包括在欧美成熟市场的经验，当地完全本土的基金公司和国际的跨国基金公司比重，现在它们是多少？您认为怎样是比较合适的，或者是合理的？

汪棣：合适、合理这个事情很难说，因为市场发展情形不一样。亚太地区，像台湾来比的话，确实外资可能数量会逐渐增加，但是不认为内地基金公司占劣势了，我们还是看到做的比较好的一些还是内地基金公司，看基金公司个别情况判断。

网易财经：我们把话题转到基金公司管理者方面，现在不管合资还是外资，按照法律法规，基金公司的收入来源比较单一的，主要是靠收取基金管理费，一方面也造就基金公司会片面追求自己管理资产的大规模。你们看来，国内基金公司将来这块的收入来源以及它们的管理模式是否会产生很大的变动？

汪棣：以我个人的经验来分享的话，我其实在美国看过相当多不同形式的公司。有的可能做的比现在国内还简单，甚至就一只基金，一只产品，但是它有个利基的市场，可以做的很好很快。国内的发展方向，至少目前为止可能跟监管方向相关的话，每家公司做的比较全面一点。包括高端，风险的股票型产品到低端的货币市场都做，在操作流程上，从投资管理到营销到客户服务都是一条线做下去。国外有大的公司做的非常全面的，但是的确有小的利基市场的小公司做的非常专一的，而且都可以做的很好。主要是希望有比较好的回报为股东赚取更大的利益，这都可以存在的。

国内目前来看，将来会怎么发展？法规的角度来讲可能比较倾向于往大的公司走，比较全面的，全型的，大公司现在除了投资以外，可能还有一些咨询方面的，投资顾问方面的。基金公司其实不管国内国外都是比较专一的，因为它的专长在投资这块，除了管理费、服务费一些费用以外，收入不会太多。这其实也是个正常现象。本身基金公司最大的优势在于人才，人才最大的优势在于投资管理能力。

网易财经：您能否跟我们分享一下，像国外，欧美市场、台湾、香港他们基金公司的业务构成主要是哪些、收入模式主要是哪些？

汪棣：我个人经验比较偏向于美国，其实（基金公司）收入主要模式还是在于投资管理这块。（基金公司）可能管理不同领域的资金，象国内这种公募资金是最普遍的，也有做私募的，有做避险基金，还有一些年金管理，专户理财操作。一家基金管理公司最大的长项在投资管理方面，管理费是主要来源。

网易财经：国外也是管理费收入是最大的？

汪棣：对。

网易财经：国外有哪些特别种类的基金，你认为这些基金在中国会不会逐渐涌现出来？

汪棣：名称上和形式上，中国现有基金种类已经很多了，大部分国外好的品种也都已经有了一些。国外市场和国内市场最大的差别第一是国外市场通常可以做空，这是国内目前没有开放的。第二是衍生产品方面国外选择很多，国内有限。第三个是从投资融资渠道来讲，国内基本上融资融券很受限制，国外这类操作多一些。国外的产品与国内其实投资标的都是很接近的，都是股票、债券、衍生产品。但是投资策略上有不同的投资方式在组合上面有不同的选择。

网易财经：国外因为有做空机制，所以还有对冲基金，在中国现在还没有？

汪棣：对，这主要还是在品种多，投资可选的渠道多的时候，你自然可以做不同的策略和组合。国内目前债券投资的方式也少，而国外有政府债券，美国联邦政府的，地方政府的，美国县、市都可能发单独的债券，这个角度很多地方可以有套利的机会出现。

网易财经：你在美国也看到很多国外成熟的管理公司，你总体评价一下目前中国整体基金公司的管理水平和国外同行相比有哪些不足？

汪棣：不足说不上，每个市场有不同的特征，不同市场之间需要掌握一些投资技能，研究的深度以及掌握的技巧和大势的判断都会存在不同之处。举个例子，比如美国公司和中国公司目前比较明显的差别在于国外的公司相对来说制度年份比较长，这一方面从制度的稳定性以及透明性上面可能相对比国内公司稍微占一点优势。另一方面，美国公司因为市场比较稳定，产品也比较稳定，很多系统、制度都是发展了很多年，经过不断测试、改进过程，相对来说好像比较容易适应市场变化。中国市场因为变化快，不断的发展，有时候虽然想到开始设计新的制度，但是没有经过充分时间的验证，可能存在进一步改进的地方，这是主要的差别。

网易财经：刚才我们回答的问题都是网易财经的编辑精心选择的问题。下面我们再问网友感兴趣的问题。

第一个，最近关于QDII基金出师不利，你个人对QDII短时间的出师不利怎么评价？您认为这其中的原因在什么地方？

汪棣：我看到不少杂志报道有分析的说法。这个不是我们的专长，我不做分析了。

网易财经：那国外的经验来说，QDII有怎样一个的趋势？

汪棣：我觉得应该这么说吧，任何一个产品都是有风险的，关键是风险是不是已经充分告知投资人，而投资人是否充分认识到这个风险所在。如果在基金的招募说明书上面已经解释了会做怎样的投资，那么从基金管理人角度来讲就是要确保他的投资真的执行了他之前所承诺的策略，他是跟按跟基金持有人所沟通的方式进行投资产生的风险，没有超越这个范围，在这个范围尽职地做投资。至于这回QDII有些基金开始投资损失的，或许我们回头看，在招募说明书上面是否跟你说明这个风险了？你当时是否充分体会到这是有风险存在的？你做任何投资其实都可能有赚有亏的情形，市场的变动造成价格的影响应该不能说是一个意外吧。

网易财经：基金管理角度来讲，很多网友对基金公司的基金经理的业务能力和素质有质疑。因为现在很多基金公司规模急速扩大，人才来源方面，基金公司经理、助手都是比较年轻，只有三五年独当一面的投资经验？跟国外很多成熟基金不能比，（国外基金经理）他们都是在华尔街摸爬滚打很多年的，有些投资者担心本土的一些基金公司人才出现一些断层，出现一些没有经历过熊市的比较年轻的基金经理来主大局，你是怎样看待基金公司人才的问题？

汪棣：人才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个人的比方，基金经理的角色，就像下棋的棋手一样，有的人天资非常好，他对一些反应、判断、规划做的很好。这可能是有天赋优势存在的。但是下棋的盘数多少，可能相对来说，跟不同的对手下过棋以后，实战经验对下棋结果会有些影响。不能单纯说从经验少就说他一定不适合，确实有些天赋的棋手在。另一个角度来说，他经验多，只要他本身资历和学习能力比较强的话，相对来说他的表现更好一点，棋力更上进一点。要从这个角度考虑。

网易财经：我们也看过很多华尔街的书，知道欧美市场上面有很多主题性的基金，你的抬头写着中国地区投资管理行业及房地产基金业务，我们知道国外有很多主题性的，比如像房地产基金，您这个房地产基金是不是类似于主题的基金？中国现在针对一个行业的或者特定行业的基金是很少的，国外有很多细分的，你认为这块基金在中国什么时候成熟、涌现出来？

汪棣：这种形式的基金要成熟，应该是有几个条件的，一个是说这个市场的投资品种已经多到你可以在一个细的行业里面做进一步细选的时候。比如现在我们航空业只有三四家公司可以投资，再怎么做也在这里面打转，没有什么太大意义。如果有细分的二十家，里面可以选三家、四家的时候，你的研究能力就重要了很多。这是第一部分。第二个，我们的专业基金是给别的投资组合做一个选择的，别的投资组合如果希望他们的投资包含专门行业有这一块，专注一个行业风险也比较集中。总的来说，第一个，市场上有足够的参与者，第二个，有这个基金使用者的时候，这个行业基金比较成熟一些。目前在中国来讲，专门做一个，比如酒店基金的话，选择是有限的，当然也可能有好的结果，但是人家愿意不愿意做这么大的投入放在里面，这是一个另外的考虑，两个条件都要成立才行。

网易财经：现在中国有很多理财产品出来了，比如银行的几何理财产品，保险公司的投资连接险。前段时间很受追捧，最近，基金受损，很多人说基金神话破灭了。根据你在国外的经验，基金受欢迎的程度在国外会占他们投资比重的多少？多少人会选择基金？其他不选基金的投资者通常会选哪些类型的投资产品？

汪棣：一般的老百姓，个人投资者来讲，基金可能还是主要的选项。可能选一些债券，可能选一些银行间市场的产品，也有可能一些个股，这都有存在的，因为基金的优势，在于它对投资标的研究比较深入，有专人负责，大家都很熟悉这个优势。如果个人没有时间做投资研究的时候，委托一个基金帮你做投资是很适合的选择，各式各样的不同投资标地的基金都有。有专业人士帮你做研究分析，这对个人讲省了很多时间和精力，这在国外比较受欢迎。

网易财经：国外的老百姓很少自己当散户，都是选择共同基金。中国目前为止投资者大部分资金还是炒股，基民数量没有超过股民，你认为国内未来会不会像国外一样投资在共同基金方面？

汪棣：这主要要看个人投资思路从投机性向投资性改变，虽然我们说是公开、透明的市场，信息对称度还是有一点差异的。国内这种情况比较明显。美国的市场信息是对所有人公开的，但是一个机构有分析师的情况之下，他对信息深入分析的程度比个人在短时间掌握的多一些。像下棋一样，他们的棋盘上比你多一个马，或者車，这就有一个优势，这是一个常识性的判断结果。他给你这个优势的同时收一些管理费作为他的报偿。国内的股民长期操作以后可能慢慢就会体会出这些差异来。单独选一只股票来讲，如果做一个很审慎的投资人应该要对这家公司要非常了解，包括年报、招股书看得非常清楚，对公司的经常业务有适当了解才能判断股票的走势。基金管理公司是由投资管理人帮你做这个判断，长期来讲还是向投资管理人的方向靠拢。

网易财经：非常感谢汪先生跟我们回答一些网友关心的问题。最后还有两个问题关于普华永道的。中国基金业今年十年了，接下来到明年以后，普华永道在中国基金行业的发展中会扮演怎样更重要的角色呢？

汪棣：扮演的角色来讲，我们希望跟行业共同发展，包括客户在内。我们也非常关注行业的动向，跟监管机关沟通也非常多。从适当角度我们引入一些国外的（经验）给监管机关做参考。随着行业的发展，我们会协助客户做一些投资的决策、准备，我们会在风险控制、组织架构方面提供一些适当的建议，这是我们主要扮演的角色，希望这个行业是整体向好的发展。

网易财经：很多预测认为中国基金业还处于蓬勃发展的时期，很多专家提出现在管理规模一万亿到两万亿，两万亿到三万亿，最近缩水了一点。很多专家认为08、09年很快就会到五万亿，六万亿，你认为中国基金业未来发展的趋势，或者是发展的方向，您预测是怎样的？

汪棣：我们不提数字吧。趋向来讲非常明显是往上成长。

网易财经：是高速成长？

汪棣：可能有快有慢，但是向上的趋势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投资管理行业的发展最重要的基础是投资工具增加，只要A股上市公司不断增加，更多的投资标的，一些新的金融产品开发出来，需要专家帮你做理财的需求会越来越强的。国内目前企业年金、个人养老金这块没有预期发展的好。这些在将来像你我退休时要考虑这个钱怎么应用，我们做储备的时候很可能就要考虑到专业的基金管理人了。

网易财经：最后一个环节，请汪先生用一句话概括中国基金这十年来的发展？

汪棣：这个很难做个结论，过去十年是一个稳定发展、规范发展的一个奠定基石的时机，但是未来绝对是前途无量。

网易财经：好，谢谢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