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颠沛流离的逃亡中 端木曾经两次抛下即将临盆的萧红
网易女人:但是从客观的事实上来讲,端木确实是两次只顾自己,丢下了箫红。
朱亚文:你看,你看,太世俗了,这还能聊吗这个?太世俗了,没办法。
朱亚文:首先一个,你要从端木的成长史开始,端木的成长的家庭是女性为主,他的母亲在家里说了算,他习惯于听女人的话,这是他成长的因素,然后呢,其实你说的那两次最严重的那一次就是在武汉那一次,对吧?箫红大着肚子嘛,但是你想我们当时拍的时候,你知道那个马后有多少人吗?当时我们只是取了一个小的景点,我们当时找了上千群演,过一个窄窄的小桥。你设想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和上千人挤在一起,你觉得这个危险,还是让她暂时安顿在武汉危险?就是有些东西你可能要设身处地进入到那个环境里面,你才会下意识决定。当然了,你可能站在一个道义的角度上,或者情感的正负面的角度上去看,你是应该照顾好箫红,你被人踩死了你都应该护着箫红,凭什么?为什么一个男人不可以做出一个中庸的选择呢?中庸其实是最稳妥的,我觉得没问题,而且这还有一个,我们在演绎上依然没有站到对与错的角度,根本就没有去考虑,包括那天是谁呀?那天是主峰他们,主峰演的谁来着?你也想不起来了,我也想不起来了,OK,继续。然后主峰他们一见到我就说箫红她不来了,对于我而言这个就够了,我不需要给你们解释那么多,她不来了,大家都是逃难的,只不过是不同的品种装在了一艘船上,我没有必要给你解释那么多。
网易女人:王老师,您要说点儿什么吗?
王千源:没了。
朱亚文:你了解解放前的事。
王千源:我觉得他的这个想法是很好的。
网易女人:就是选择一个中庸,是吗?
王千源:没有,他有可能他理解的一个端木的此时此刻的那种感觉,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是有可能他的一种理解,我觉得演员除了在把编剧和导演的主题思想表达出来之后,还应该有自己的理解,要不然就可以不用他来演,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网易女人:尤其是您演完这个角色之后,肯定对他更有设身处地的那种感受,和其他的人,旁观的人是不一样的,对吧?
朱亚文:怎么说呢,我们这里所有的人物都有缺点,但是似乎比如箫军,他也有过情外情,他不是婚外情,他是情外情。应该怎么回事呢?酗酒。
王千源:人物呢他个性比较刚烈,比较不赞同别人的思想感受,想发作就发作,是那么一个人。
网易女人:是不是用我们现在的词来说比较爷们?
王千源:也不能说爷们。
朱亚文:怎么回事呢?怎么就他就爷们了?
网易女人:您演的这个角色不是比较文质彬彬嘛,对吧?比较斯文。您是觉得这个角色,端木也特别爷们?
朱亚文:挺爷们的,我觉得挺爷们,其实是方式不同,而且端木本身他跟箫红比较能够走到一起的一个点就是两人对于浪漫、小资,对于那种平稳的生活有向往。他并没有说站在某一个政权,站在某一个政治立场,站在某一个时代的背景下去写东西有那么强的欲望。你像聂绀弩、箫军、丁玲,他们都是左翼走下来的一个代表,旗帜性的人物,他们都希望能够用笔尖能够描绘出,比如说他们所想象的国家,想象的政权,甚至说希望有一批人能跟随他们的声音去走。但是这个东西对于端木和箫红来说是没有太大的意义,也许端木想成名,这个我觉得我可以理解,端木想成名,但是他并不是想说我投靠于某一个写作的派系或者怎么样,即便我暂时在这里也只是为了我成名。我更想写一些可能是风花雪月,写一些情意绵绵的东西,那这个东西可能跟箫红也一般,箫红也愿意写这样的东西。
网易女人:两个人有共同的追求。
朱亚文:有共同的,起码说在写作上有一个方向,谈不上追求,他们是一个方向。
网易女人:方向上是一致的,所以两个人最终可以在一起。
朱亚文:其实箫红跟随箫军一起去参加什么什么,去到什么山西,那只是跟随箫军,她是跟随情感去,跟随一个强大的,她当时认为是强大的有保护力量的一个男人去,那她真的,包括聂绀弩他的经典台词有这个,那个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