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同心,黄土变金”,可偏偏有人把日子过成了独角戏。我哥手握80万年薪,却硬生生把一个甘愿为家洗手作羹汤的女人,逼到了离婚的路口。这事说起来,真的让人又气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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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扎着高马尾、笑起来有梨涡的嫂子,会栽在“我养你”这三个字上?她和我哥是大学同学,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追我哥的时候那叫一个飒爽。结婚第二年侄女降生,她二话不说辞掉工作,满心欢喜地说“孩子太小,我在家守着才放心”。我当时还打趣她,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多可惜,她却笑着摇头:“等娃大点我再闯事业,反正你哥能挣钱。”
那时候的她,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觉得为爱付出就是最幸福的事。可她怎么也没料到,这份掏心掏肺的牺牲,慢慢就成了我哥眼里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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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爆发在一个周五的晚上。我去哥家蹭饭,刚进门就听见客厅里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原来嫂子琢磨着想考个教师资格证,既能方便接送孩子,也能给自己找个事儿做,不至于每天围着灶台打转。可我哥正对着电脑加班,头都没抬就吼:“瞎折腾啥?家里差你那仨瓜俩枣的工资?把孩子看好就行了!”
这话直接戳中了嫂子的痛处,她急得红了眼眶:“我不是图钱!是想有个自己的圈子!你每次出差十天半个月,我一个人带娃,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那种闷你体会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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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我哥把笔一摔,火气更旺了:“闷?我天天加班到半夜,赚的钱够你花三辈子,你还有啥不满足的?这个家都是我撑起来的,你有啥资格跟我闹?”
一句“你有啥资格”,像一把刀,直接割碎了嫂子最后一点期待。她眼泪唰地掉下来,抓起包就往外冲,撂下一句“离婚”。我哥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脱口就怼:“离就离,谁怕谁!”
真到了民政局那天,嫂子穿得素净极了,手里攥着户口本,指甲盖光秃秃的,一点亮色都没有。签字的时候,我瞅见她的手都在抖,全程低着头,一句话没说。走出民政局大门,我哥递过去一张银行卡,嘴上说着“抚养费我每月按时打”,可嫂子看都没看,抱着装着离婚证的牛皮纸袋,转身就往公交站走。
那天风挺大,吹乱了她的头发,可她的背挺得笔直,一步都没回头。我哥攥着手机,指关节都白了,嘴巴动了好几下,愣是没挤出一个字。我戳戳他胳膊,说他那句“这个家都是我养的”太伤人,他却瞪我一眼,嘴硬道“你懂什么,她天天闹我受够了”。
嘴上说着硬气话,可离婚后的第一个周末,我哥就彻底露了怯。我一大早去他家,推开门就傻眼了:他蹲在地上,手里攥着侄女的衣服,后背的扣子怎么都扣不上;侄女坐在沙发上哭得撕心裂肺,喊着要妈妈;冰箱里的青菜蔫成了咸菜,草莓烂了一半,淌着汁水;洗衣机里堆着小山似的脏衣服,他连洗衣粉放哪儿都不知道。
我手忙脚乱帮侄女穿好衣服,煮了碗泡面应付。结果侄女吃了两口就吐了,哭着喊要妈妈做的葱花鸡蛋羹。我哥瘫坐在沙发上,抓着乱糟糟的头发,喃喃自语:“我以前咋就没发现,她每天要忙活这么多事?”
后来听嫂子的前同事说,她在老城区租了个十平米的小单间,每天挤两个小时公交去上班,晚上还要辅导侄女写作业。有次侄女发烧到39度,她抱着孩子在医院排队到凌晨一点,第二天愣是没请假,生怕耽误了学生的课。我哥想给她转点钱,打开微信才发现,自己早就被拉黑了。
上周我特意去嫂子的出租屋看她,敲了半天门才开。门一开,我鼻子就酸了——她眼里布满红血丝,说是刚改完学生的作业。小小的房间里,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桌上堆着教师资格证的复习资料,墙上贴满了侄女的画,画里有妈妈,有她自己,还有一个金灿灿的太阳。她递给我一杯温水,杯子上印着小熊图案,那还是我哥当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我不是缺他那点钱,我是想要点尊重。”她摸着侄女的头,声音轻轻的,“我以前总觉得,把他的衬衫熨得平平整整,把冰箱塞满他爱吃的草莓,他总能看见我的好。结果呢,他只觉得那是我该做的。”
这话听得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嫂子给我织的粉色围巾,暖和了我好几个冬天;想起她做的红烧肉,肥而不腻,我每次都能吃两大碗;想起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把我哥和侄女照顾得无微不至。这些细碎的付出,在我哥眼里,竟抵不过一句轻飘飘的“我养你”。
好在,我哥总算慢慢醒过神来了。现在他每天雷打不动去接侄女放学,主动帮嫂子分担家务,拎过去的草莓,嘴上说着“娃爱吃”,其实谁都知道,那是嫂子的最爱。前阵子家庭聚会,侄女拉着他俩的手,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妈妈陪我去游乐园吧,我想坐旋转木马。”嫂子看了看我哥,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笑:“好啊,周末咱们就去。”
看着眼前的画面,我忍不住琢磨:婚姻这道题,到底该怎么解?80万年薪能撑起物质的体面,却撑不起两个人的心意相通。一句“你辛苦了”,真的有那么难说出口吗?
要我说啊,婚姻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而是两个人的双人舞。你赚钱养家很辛苦,我洗手作羹汤也不容易。别把伴侣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更别让那句“我养你”,变成伤透人心的话。毕竟,那个愿意为你放弃光鲜的人,不是没能力谋生,只是因为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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