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姐患重病，她女儿哭着求我捐肾，我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捐？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撕心裂肺的哭，可她求我捐肾的时候，我心里头就跟扎了根刺似的，拔都拔不掉！

我叫陈小丽，今年三十五岁，跟老公张强结婚整十年。

张强是家里的老二，上头有个大三岁的姐姐张兰。

我刚嫁过来那会儿，张兰对我是真热络。

逢年过节，她总提前给我和孩子备好礼物，我儿子浩浩刚出生那两年，她几乎每周都来，给孩子买奶粉、买衣服，抱着浩浩就舍不得撒手，嘴里一口一个 “大宝贝”，亲得不行。

家里有啥难处，张兰也从来不含糊。

我刚生完浩浩那阵，婆婆王桂兰身体不好，没法帮我带孩子，我自己一个人忙得脚不沾地，饭都顾不上吃。

张兰知道了，每天下班就往我家跑，帮我洗衣服、做饭、哄孩子，有时候忙到半夜才回去，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

那时候我总跟张强说，你姐真是个好人，这辈子能摊上这么个大姑姐，是我的福气。

张强总笑着说，那是，我姐从小就疼我，现在也疼你和孩子，咱们以后好好孝顺她就行。

那时候的日子，过得是真舒心。

一家人互帮互助，和和气气，左邻右舍都羡慕我们家和睦。

可谁也没想到，变故会来得这么突然。

去年开春，张兰总说腰疼。

一开始她没当回事，说自己可能是上班累着了，在小区门口的小诊所拿了点膏药贴，又买了些活血化瘀的药吃。

可贴了半个月，药也吃了不少，腰疼不仅没见好，反而越来越厉害。

有时候夜里，她能疼得直哼哼，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张强心疼姐姐，硬拉着她去了市医院做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那天，张强脸色煞白地回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他，姐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张强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得厉害：“医生说…… 姐是尿毒症，晚期。”

尿毒症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把我劈得半天缓不过神来。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平时那么硬朗、那么爱笑的大姑姐，怎么就得了这种病？

我拉着张强的手，追问他：“那医生怎么说？能治吗？有没有什么办法？”

“医生说，保守治疗就是透析，可透析只能维持生命，想要根治，就得换肾。” 张强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肩膀一抽一抽的，“可肾源哪那么好找啊，匹配度要求太高了。”

那天晚上，我们俩都没睡着。

脑子里全是张兰平时对我们的好，想着她要是不在了，这个家就不完整了，想着浩浩以后再也见不到疼他的姑姑了，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接下来的日子，张兰就开始了透析治疗。

每周三次，每次四个小时，透析完了浑身乏力，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人也瘦得越来越厉害，以前合身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看着她遭罪的样子，我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我和张强只要有空，就去医院陪她。

婆婆王桂兰更是天天守在医院，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短短一个月，头发就白了大半。

我们也到处托人打听肾源的消息，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医生说，亲属之间的匹配度相对更高，让我们家里人都去做个配型检查。

我、张强、婆婆，还有张兰的女儿李娟，都去医院抽了血。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李娟那阵子也天天往医院跑，看着她妈难受的样子，小姑娘偷偷哭了好几回。

我看着她，心里也挺心疼的。

李娟比浩浩大八岁，今年二十四，刚结婚一年多，嫁的是邻村的王浩，小两口感情挺好，还没要孩子。

配型结果出来那天，医生把我们都叫到了办公室。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表情还算温和：“检查结果出来了，陈小丽和张兰的配型成功了，匹配度很高，适合捐献。”

我当时心里一紧，既有高兴，又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忐忑。

高兴的是，大姑姐有救了；忐忑的是，捐肾毕竟是大事，我心里多少有点犯怵。

可没等我多想，李娟突然 “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胳膊：“婶子！太好了！你能救我妈了！”

婆婆也激动得直掉眼泪，拉着我的手说：“小丽啊，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救兰兰，你真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张强也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感激和愧疚：“小丽，辛苦你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

我勉强笑了笑，说：“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啥，只要姐能好起来就行。”

可我心里的那点忐忑，却越来越强烈。

我不是不愿意救大姑姐，只是一想到要在身上动刀子，要捐出一个肾，我就忍不住害怕。

我还有浩浩要照顾，他才八岁，正是需要妈妈的时候。

要是我捐了肾，身体不好了，以后怎么照顾浩浩？怎么撑起这个家？

这些念头，像虫子一样在我心里爬，让我坐立不安。

可看着张兰在病床上痛苦的样子，看着婆婆和张强期盼的眼神，我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张兰的透析还在继续，身体也越来越差。

医生说，最好尽快安排手术，不然张兰的身体可能撑不了太久。

那天下午，我正在厨房炖排骨。

浩浩爱吃排骨，我想着炖好了给张兰也送点过去，她透析完了没胃口，喝点排骨汤能补补身子。

锅里的排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味飘了满屋子。

就在这时，大门 “哐当” 一声被撞开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从厨房跑出来。

就看见李娟一头冲了进来，头发乱糟糟的，额头上全是汗，脸上又是泪又是泥，看着狼狈极了。

她一看见我，眼睛瞬间就红了，“噗通” 一声就跪在了我面前。

膝盖磕在水泥地上，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听得我心里一紧。

“婶子！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妈！” 李娟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裤腿，指甲都快嵌进我的肉里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医生说再找不到合适的肾源，我妈就撑不下去了！你跟我妈配型成功了，求你捐个肾给她吧！我给你磕头了！”

她说着，就要往地上磕头。

我赶紧伸手去扶她，使劲儿把她往上拉：“娟儿，你快起来！地上凉，别冻着了！”

可她力气太大了，死死地跪着不肯动，额头都快碰到地面了。

“婶子，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李娟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哭腔，“我妈不能死啊！她要是死了，我就没有妈妈了！求你了，婶子！”

婆婆也从屋里出来了，看见这一幕，眼圈也红了，走过来劝我：“小丽啊，兰兰是你大姑姐，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就救救她吧！以后我们全家都记你的好，浩浩以后长大了，也会记得你这个伟大的妈妈！”

我看着李娟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看着婆婆期盼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又闷又疼。

我知道大姑姐不能再等了，我也知道我应该救她。

可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像一根刺，扎得我心里生疼。

我看着李娟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她因为哭泣而不停颤抖的肩膀，忍不住问了一句：“娟儿，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李娟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婶子，你答应我了？”

我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娟儿，我不是不答应，我就是想问问你 —— 你是姐的亲女儿，医生也说了，你的配型虽然没我那么合适，但也有一定的成功率，你为什么不捐？”

这句话一说出口，院子里瞬间就安静了。

李娟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眼神里满是慌乱，不敢看我的眼睛。

婆婆也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李娟才支支吾吾地开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 我……”

她磨磨蹭蹭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眼泪又开始往下掉，这次却是带着委屈和慌乱。

“我婆家那边不让……” 李娟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头埋得更低了，“我婆婆说，我要是捐了肾，以后身体就垮了，生不了孩子，他们家就完了…… 我老公也劝我，说让我再想想，毕竟生孩子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我能理解她的顾虑，刚结婚没多久，想要个孩子，担心捐肾影响身体，这都是人之常情。

可我心里的那点不舒服，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那是她的亲妈啊！

是生她养她、把她拉扯大的亲妈！

现在她妈命悬一线，就等着一个肾救命，她却因为担心自己以后生不了孩子，就眼睁睁看着亲妈受苦？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我看着她，声音有点冷，“因为我已经有浩浩了，不用再生孩子了，所以捐个肾也没关系，对吗？”

“不是的！婶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娟急忙抬起头，摆着手，眼泪掉得更凶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找遍了所有亲戚，都没有人愿意捐，只有你和我妈配型成功了！我妈她不能死啊！婶子，求你了，就当我求你了，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给你当牛做马！”

她又开始不停地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 “砰砰” 的声音，不一会儿，额头就红了一片。

我看着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似的，难受极了。

我想起了张兰平时对我的好，想起了她抱着浩浩时温柔的样子，想起了她帮我带孩子、替我解围的那些日子。

可我也想起了浩浩，想起了我要是捐了肾，身体不好了，浩浩怎么办？

我还想起了我妈，要是我妈知道我要捐肾，她肯定会心疼死的。

“娟儿，你先起来，让我想想。” 我松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靠在门框上，感觉浑身都没力气。

李娟还想说什么，婆婆拉了拉她的胳膊，摇了摇头。

李娟咬着嘴唇，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低着头，不停地抹眼泪。

就在这时，张强下班回来了。

他一进院子，就看见我们这副样子，赶紧走过来问：“怎么了这是？娟儿怎么哭成这样？”

婆婆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张强听了，眉头皱得紧紧的，看了看李娟，又看了看我，脸色很难看。

“娟儿，” 张强的声音有点沉，“那是你妈，你怎么能……”

“舅舅，我不是不想捐！” 李娟打断他，哭着说，“我婆婆以死相逼，说我要是敢捐肾，她就上吊！我老公也劝我，我真的没办法啊！”

张强还想说什么，我拉了拉他的胳膊，摇了摇头。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张强也没睡，躺在我身边，不停地叹气。

“小丽，我知道这事儿委屈你了。” 张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愧疚，“可姐她…… 她要是没了，我这心里……”

“我知道。” 我打断他，声音有点沙哑，“我不是不愿意救姐，我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娟儿是她亲女儿，她都不肯捐，却来求我，我心里堵得慌。”

“娟儿也是有难处。” 张强说，“她刚结婚，婆家那边压力大，她也不容易。”

“我知道她不容易，可我就容易吗？” 我转过身，看着他，“捐肾是大事，万一有什么风险怎么办？万一我以后身体不好了，浩浩怎么办？这个家怎么办？”

张强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医生不是说了吗？风险不大，术后好好休养就行。以后家里的活儿我来干，我照顾你，照顾浩浩，你不用操心。”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我知道张强疼他姐姐，也知道他心疼我。

可这事儿，终究得我自己拿主意。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没给李娟答复。

李娟天天往我家跑，有时候带着水果，有时候带着补品，话里话外都是求我救她妈的意思。

婆婆也天天劝我，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让我别犹豫了。

张兰也从医院给我打了电话。

她的声音很虚弱，带着愧疚：“小丽，娟儿跟我说了，你别听她的，我不换肾了，不能让你受这罪。透析虽然麻烦点，但也能维持，你别为难自己。”

“姐，你别这么说。” 我拿着电话，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不是不愿意救你，我就是有点害怕，也有点想不通。”

“我知道，我都知道。” 张兰说，“是姐没福气，让你跟着为难。你别多想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姐都不怪你。”

挂了电话，我心里更难受了。

大姑姐都这样了，还在为我着想，我要是不救她，我心里这辈子都过意不去。

可我心里的那点顾虑，还是挥之不去。

那天下午，我去了我妈家。

我想跟我妈说说这事儿，听听她的意见。

我妈听我说完，当时就哭了：“小丽啊，你傻啊！肾是多大的事儿啊！捐出去就少一个，以后你要是生病了怎么办？你儿子还小，你不能这么冲动啊！”

“妈，可大姑姐她……”

“她是你大姑姐，又不是你亲妈！” 我妈打断我，“她有自己的女儿，她女儿都不肯捐，凭什么让你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爸怎么办？浩浩怎么办？”

“可大姑姐平时对我挺好的。” 我说，“她帮过我很多，我现在看着她遭罪，我心里难受。”

“好是一回事，捐肾是另一回事！” 我妈说，“做人得有良心，但也不能傻！你得为自己想想，为这个家想想！”

我坐在我妈家，心里更乱了。

一边是大姑姐的性命，一边是我自己的身体和我的家。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医院那边传来了坏消息。

张兰的病情突然加重了，高烧不退，意识也有点模糊，医生说，必须尽快安排手术，不然真的就来不及了。

李娟哭着给我打电话，声音都快哑了：“婶子，我妈快不行了！求你了，你就答应吧！我给你磕头了！”

我挂了电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似的，疼得厉害。

我看着浩浩在院子里玩耍的身影，心里做出了决定。

救吧。

不管怎么样，大姑姐不能就这么没了。

就算以后身体不好，就算会有风险，我也认了。

我给张强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同意捐肾。

张强在电话那头，声音都哽咽了：“小丽，谢谢你，谢谢你……”

“别说这些了，赶紧去医院安排手术吧。” 我说。

挂了电话，我忍不住哭了。

我不是不害怕，我只是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大姑姐去死。

第二天，我就去了医院做术前检查。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跟我说：“你的身体条件很好，手术风险不大，你放心吧。术后好好休养，不会影响正常生活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

李娟和婆婆在旁边，不停地跟我说谢谢。

李娟拉着我的手，眼泪掉得更凶了：“婶子，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妈！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不求她孝顺我，我只希望大姑姐能好起来。

手术定在三天后。

手术前一天，我妈和我爸也来了医院。

我妈看着我，眼睛红红的，不停地给我塞吃的：“多吃点，补补身子，明天才有力气。”

“妈，我没事。” 我说。

“怎么能没事？” 我妈说，“这么大的手术，妈能不担心吗？以后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跟妈说。”

我点了点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那天晚上，张强陪着我在医院过夜。

他拉着我的手，一夜没睡，不停地跟我说着对不起，说以后会好好照顾我。

我看着他，心里暖暖的。

其实，我也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

一边是姐姐，一边是老婆，他夹在中间，也挺为难的。

手术那天，天气很好。

我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看见张兰也被推了进来。

她还在昏迷中，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我看着她，心里默默地说：姐，你一定要好起来。

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浑身都疼，尤其是腰上，像被刀割了一样，动一下都费劲。

张强趴在我的床边，眼睛红红的，看见我醒了，立马就站起来了：“小丽，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我想说话，可喉咙干得厉害，只能点点头。

张强赶紧给我倒了杯水，用棉签沾着水，一点点给我润嘴唇。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 张强说，“姐也醒了，情况很好。”

我笑了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术后恢复。

腰上的伤口很疼，尤其是翻身的时候，疼得我直咧嘴。

张强每天都守在医院照顾我，给我擦身、喂饭、按摩，无微不至。

婆婆也天天来，给我熬鸡汤、鱼汤，变着花样给我补身体。

李娟也天天来，帮我照顾浩浩，给我端屎端尿，一点都不嫌弃。

有一次，我疼得忍不住哼了出来。

李娟赶紧过来，给我揉着腰，眼泪掉了下来：“婶子，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这么大罪。”

“傻孩子，别哭。” 我拍了拍她的手，“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你妈没事就好。”

“婶子，你真是个好人。” 李娟说，“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就像孝顺我妈一样。”

我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她之前的做法虽然让我不舒服，但她也是有难处的。

现在大姑姐好了，她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对我好也是真心的。

半个月后，我和张兰都出院了。

张兰恢复得不错，就是身体还比较虚弱，需要好好休养。

我回到家，也开始了漫长的休养期。

张强不让我干任何活，家里的活儿他全包了，每天下班就回家给我做饭、洗衣服，陪我散步。

浩浩也变得特别懂事，每天放学回来，就给我捶背、揉腿，还会给我端水喝，嘴里一口一个 “妈妈你辛苦了”。

张兰身体稍微好一点，就天天来我家。

她不让我动，自己包揽了做饭、打扫卫生的活儿，还总给我买各种补品，说要让我好好补补身体。

“小丽，你为了我受这么大罪，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张兰坐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以后家里有什么活儿，你都别干，让我来。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姐，你别这样。” 我说，“我没事，你也刚恢复，别太累了。”

“不累，我现在能活动了，干点活儿没事。” 张兰说，“以前都是我照顾你，现在该我好好照顾你了。”

看着张兰真诚的眼神，我心里暖暖的。

之前的那些不舒服，好像也慢慢淡了。

李娟和王浩也经常来。

王浩每次来，都给我带很多营养品，还会帮张强干一些重活。

李娟的婆婆也来过一次，提着一篮鸡蛋，不好意思地跟我说：“小丽，之前是我糊涂，光顾着自己家，没考虑到兰兰的情况，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娟儿要是敢对你不好，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阿姨，都是一家人，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 我说。

李娟的婆婆笑了笑，又说了几句客气话，才走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

三个月后，我已经能正常活动了，就是不能干重活。

张兰的身体也越来越好，气色红润了很多，人也胖了一点，又恢复了以前那个爱笑的样子。

那天，我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

张兰做了一桌子菜，全是我爱吃的。

浩浩坐在我身边，不停地给我夹菜：“妈妈，这个鱼好吃，你多吃点。”

张强也给我盛了一碗鸡汤：“喝点汤，补补身子。”

张兰看着我们，笑着说：“现在好了，一家人又能聚在一起吃饭了，都是小丽的功劳。”

“姐，别说这些了。” 我说，“咱们是一家人，本来就该互相帮忙。”

婆婆也笑着说：“是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李娟也说：“婶子，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我说，我随叫随到。”

我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饭菜，看着身边一张张笑脸，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其实，一家人过日子，不就是这样吗？

有困难的时候，互相帮一把；有矛盾的时候，互相让一步。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只要心里装着彼此，只要一家人能健健康康、和和美美地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味道鲜美极了。

那一刻，我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原来一家人的情分，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付出，而是你帮我一把，我扶你一程，在彼此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站出来。